文殊聳聳肩,那當然了,他其實早就想這麼說,不過他要是求妖怪圓謊,就不如妖怪求他圓謊這麼有面了。
三妖小聲互相批評:“金毛,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人家明顯是放咱一碼的意思,你氣成這樣幹嘛”
望君歸表示:“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人,他怎麼這麼賤呢我不能打他,我全身骨頭都癢癢。”
龍覆海再批評雲程:“你那麼有骨氣幹嘛這事明明好好商量你啥事都沒有,用得着你表演骨氣嗎還沒商量你先一仰臉走了,大爺是專給你擦屁股的啊”
雲程笑了,伸手拍拍龍覆海:“謝了。”
龍覆海道:“這事,文殊這說法就行,但是還得對對口供,別哪下說漏了,我叫素霓過來。雲程,你得跟文殊道個謝,你拐帶人家弟子,人家傷了你你也沒理。金毛,你不許再開口。”
望君歸閉緊嘴點頭,表示,我嘴已經縫上了。
龍覆海揚聲:“小兄弟,過來喝一杯。”
素霓答應一聲,過來了,然後想起來:“我師父師叔都在呢,不請他們”你們單叫我,不好吧
龍覆海有點尷尬了,這個,我們不是捨不得一口酒啊,也不是我鄙視你師長,整個神仙界都有點不屑與妖爲伍。這事大家心照就好,非要我說聲請,你師父們說聲不,那就不好看了。
望君歸忍不住:“你以爲請他們來,他們會高興來”
雲程笑笑:“素霓去問一聲吧,也許人家不喝酒,也不勉強。”
妖怪們聲挺大,素霓回去,沒等開口,葉青玄忙道:“我不喝酒,你快去吧。”人家是要同你商量,雖然我覺得妖怪總同你商量挺不好的,可明顯也沒更好的商量方式了。
望君歸當即就冷笑一聲。
龍覆海有點尷尬了,大家都沒面子了,雲程多事。
文殊笑道:“我倒是餓了,不過人家好象也不太真心請我。”
三妖互相看一眼,媽蛋,這賤人又賤嘴了。
龍覆海當即起身:“啊,酒菜簡慢,這個”咱別互相找不自在好嗎
望君歸道:“我們自家兄弟喝酒,是兄弟就過來喝一杯,歡迎。”挑着眉毛看着文殊。
文殊就站起來了,普賢低聲:“人家是請兄弟過去。喂,師兄”
文殊大方坐下了:“我年長,叫大哥就行。”
望君歸目瞪口呆地看他坐下,這個氣啊:“我叫大哥你敢答應啊”
文殊一攤手:“我怎麼不敢呢叫大爺我都敢答應。你叫啊”
望君歸氣暴了:“你,你特麼的,別以爲大爺不敢打你。”說好的閉嘴呢他氣瘋了,真縫上了都得扯開說。
雲程拱手:“文殊兄,雲程多謝你了。”
文殊一揮手:“小事,不用客氣。我也不想說我拿着聲納武器去欺負人,人家不過痛叫一聲,我就差點死了,多丟臉啊。”
文殊道:“我去我疏忽了,我一開始就照十公里的距離調的強度,看到素霓之後,光顧着追這熊孩子了。誤傷,真不是有意的。”拱手:“雲程,兄弟失手傷了你,給你道個歉。你後來差點把我弄死,你也不是有意的,不是你的錯。我敬三位一杯,以後大家好兄弟。”
雲程同龍覆海都有點意外,互相看看,這傢伙是不是腦子裏蟲他跟我們稱兄道弟的,這,這要是真心的,我們簡直,就太感動了。可是這人剛纔的舉止比較象神經病,或者,他不是諷刺吧逗我們吧嗯,也許人家就是習慣性稱呼,跟誰都兄弟相稱,其實就是這位同志,但不一定真有相同志向。
雲程想了想,給文殊倒上酒:“嗯好我同文殊兄乾了這杯。”
望君歸忍不住了:“好好好,好個屁啊雲程你別當真,他嘴裏的兄弟跟你嘴裏的兄弟不是一個意思他可能見到條狗都叫兄弟。”
文殊當即一笑,向望君歸道:“兄弟,咱也乾一杯。”
望君歸一愣,然後想到,自己剛說的見到條狗都叫兄弟,頓時氣翻了,擡手就把文殊給拎起來了,他個子老高,一拎文殊,文殊就雙腳離地了。嚇得三個師兄弟當即就過去了。
素霓急道:“放手,你快放手”
兩妖也齊喝:“金毛放手”
望君歸忍氣吞聲,把文殊又扔下了,指着文殊:“你,你特麼給我滾”
然後被兩個妖怪兄弟直接拉到一邊,一人給他一拳:“有病啊聊得好好的。”“你管兄弟啥意思人家叫一聲踩你腳了”
結果那邊文殊笑慘了:“金毛,原來你小名叫金毛”
望君歸狂叫一聲:“我要殺了他”
好吧,可憐的金毛獅子已經狂暴了,結果被兩個妖怪兄弟硬塞到師父的車裏反省去了。
然後雲程彆彆扭扭地:“嗯,文殊兄,他,他有點你別”
文殊笑:“他覺得我逗你們玩呢,他說的兄弟,是不是指友情之上,戀人未滿”
雲程同龍覆海都臉紅了,憋的,然後強忍着誰也沒出聲,一開口肯定是“草尼馬”啊,所以,忍忍吧,啥也別說了。
文殊繼
續:“應該不比師徒情重吧”
妖怪們無奈地:“來,滿上滿上,那個,快到岸了啊,再喝一輪”別提這個詞了好嗎尼瑪的戀人未滿
文殊道:“是吧咱們把話說清楚。如果有天,你們也打上雲霄寶殿,我師父立逼着我要終止碼,我又正好有,我只能給。”
雲程同龍覆海呆看着文殊,什麼你什麼意思提這個幹啥
文殊道:“除此之外,兩位不嫌棄的話,文殊願意做你們的好兄弟,能幫的一定幫,能救你們命時一定救,當然,我要求同等待遇。”
雲程呆呆地:“我,我有點”意外雖然雲程一向自視挺高,但在主流社會的強烈歧視之下,多多少少,他覺得,有點高攀不上人家二師伯家的金貴弟子啊。主流社會小權貴啊,跟我們這些流匪一樣的半非法黑幫頭子扯什麼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