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十二個弟子被恢復原廠設置了初生狀態。
神族很忌諱修改基因,所以,想要達到長生,他們體內都預設了自動釋放端粒酶的納米機器人,同時這些機器人也負責清理端粒酶激活導致的細胞癌變。所有機器人在被量子傳遞到異空間時都失效了。如果沒有足夠的機器人植入人體,他的弟子們就將面臨細胞分裂停止或者細胞癌變導致的死亡。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三位吃了人蔘果的弟子,用不着這些機器人了。
準提倒是笑微微叫醒三個妖化的弟子,帶走訓練新技能去了。
霍紫虛自然調來機器人給弟子們植入,他不過是心痛一下這種消耗速度,無論如何不能讓弟子們去死的。
衆弟子自然是灰頭土臉的,不但他們覺得這仗不能這麼打,霍紫虛也覺得,特麼這消耗太大了。然而,怎麼辦啊,霍紫虛的弟子們,算是編制內人士,不可能私用軍管武器,就連他們自己的私人武器,當初也是洪開元拿去的最多,要不同小師弟借點武器打他手下與虎謀皮。
霍紫虛向洪開元笑笑,洪開元緩緩露出一個諷刺的笑。
霍紫虛尷尬地,無奈地:“我能怎麼辦呢”
洪開元點點頭,是,他能怎麼辦呢畢竟紫虛弟子死光,誰還去繼續收拾妖怪們啊。既然自己也同意過了,是的,還能怎麼樣呢過了一會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停手”
霍紫虛苦笑:“你手裏,不是名單嗎”
洪開元沉默,良久:“那麼,師兄需要我做什麼”
霍紫虛長嘆:“他們戰鬥力太強,這樣下去,損耗嚴重啊。”
洪開元看着霍紫虛,那麼,要我自己動手嗎我怎麼辦這些妖怪與逃兵,一定得離開地球。即使我想送他們到另外一個星球上去生存,他們干擾時空的危險依然存在。既然我這麼想,我師兄們可能也這麼想,所以在抓捕之後,我能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嗎
我可能不過是在安慰自己,我正在執行預定計劃,捕殺妖怪。
洪開元沉默一會兒:“先把一艘飛船的所有權更換給無當吧。”
霍紫虛頓時面如玄霜了,那怎麼可能所有權變更之後,妖怪們就有了高能武器,這就象核武,只分有和沒有,有幾個不重要,只要人家有,你就不敢提戰爭。
淡判破裂。
無當出現在門口,洪開元苦笑:“你監視我了嗎”
無當微笑,點點頭。
她的目光悲愴,又帶着三分感激與瞭解,小蛇妖越來越象慈悲的聖母了。
爲什麼因爲已經明白活着是奢望了嗎
不,她應該一早就知道。
所以,她是感激我仍然天真地試圖兩全嗎
洪開元問:“你怎麼辦”
無當問:“你呢”
洪開元那個空洞的目光平靜的表情說明一切。
無當溫和地:“我不會傷害我的造物主。”
洪開元笑了,真的這種情況之下,你竟然能夠不傷害對手地贏嗎那你纔是真神啊。
哪來的自信
千萬別太自信。
然而,無當雖然不肯回答她要怎麼辦,卻也不肯說謊,所以,她不會傷害造物主是真的洪開元苦笑,他決定爲了活着不講道義,被他製造出來的奴隸卻要堅持對他講道義。
她倒是理解,前兩天工作過猛,歇一天也正常。不過孔宣喝醉了,任無當只得先同燃燈聊聊:“出什麼事了”
燃燈無限悲苦地:“他讓我把雲程偷出來。”
任無當也愁了:“你試試找我師父求個情。”
燃燈坦誠地:“你師父知道雲程是被我害的,我怕去了被他打死。”
任無當忍不住扶額笑:“是有可能,我打了孔宣,我師父也很生氣。”
燃燈道:“我覺得你去求情至少沒生命危險。”
任無當笑問:“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沒求過”
燃燈悲苦地:“我非得去試試”
任無當點點頭:“要不,你去勸勸孔宣別躺倒。”
燃燈認命地長嘆一聲:“我還是冒着生命危險去見尊師吧。”
燃燈登門拜訪。
洪開元真是一個非常有涵養的人,客氣地說聲“請進。”
燃燈後背發涼地進來了,內心一直有種狼顧狐疑的,要不直接跪下喊大王饒命也行。
這宮殿怎麼這麼大啊
怎麼沒個人過來接我一下呢
轉念想,別來接我特麼任無當忙得要命,洪開元肯定不會親自相迎,餘下的人都想要他的命。
剎那間,一聲嬌喝:“你是誰”
燃燈擡頭見一二八佳人,瓷娃娃般站在臺階上,這娃娃面色可不善。
燃燈一笑:“龜靈,久未謀面,別來無恙。”
龜靈咬牙切齒:“燃燈,果然是你你好大的狗膽”手中一金一銀兩個珠子就飛了起來。
燃燈當場就叫:“救命”
不開玩笑,這種磁力發射的珠子,比手槍快多了,不管你有啥樣了不起的地位以及武器,只要人家先拿出來了,你就只剩叫救命的時間了。
那兩個珠子“唰”一聲直奔燃燈項上人頭。
人的反應肯定是快不過磁力彈,燃燈只能等死,那兩顆彈卻在即將洞穿他的腦袋時,被一道白光“啪”地一聲撞開。
燃燈喘口氣,哪位大爺救了我的
命啊低頭一看,兩顆珠子都被緊緊吸在一個發着白光的珠子上。那正是他從趙公明處得來的定海珠。燃燈一伸手,珠子回到他手中。當然他已經將珠子的使用權易主,然而,他並不知道這東西居然能自動響應別人的偷襲啊。
只聽內庭一個粗獷的聲音:“何人喧譁”
金毛獅子樣的一個人出現在門口,而且身後還跟着人。
燃燈腿軟了,望君歸,這小子在通天門下不算最有本事的,卻是最有脾氣的,又同雲程關係最好。完了,本來妖怪就比他反應快,三打一,動手他就是送人頭了。看起來只能繼續叫“救命”了。燃燈清清喉嚨準備第二次慘叫,
望君歸已經撲出來:“就是你害雲程”
一句未了,後頸被人抓住,硬生生一個後翻把他扔回內庭。
任無當一身白衣,好整以暇地向燃燈微笑。
望君歸怒吼一聲,雙腿落地,就要撲向抓他的人,上前一步卻又縮回去,一臉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