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剛遭遇綁架,我怕他睡不安穩。”她擔心的說道。
雲小元喜歡報喜不報憂,他太懂事了,總喜歡把難過留給自己,把快樂獻給她。
她纔會忍不住對兒子多注意一些。
就算是和葉梟炴在一起了,她仍然改不掉以前留下的習慣。
他扯松領帶,人走到牀尾坐下,擡着頭,斜睨着站在不遠處的雲若兮,“兒子兒子,開口閉口都是兒子。”
雲若兮看着葉梟炴賭氣的樣子,她忍不住想笑。
“噗。”
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終究是沒忍住笑聲。
“還敢笑。”
他不爽的低吼道,擰着劍眉瞪着她。
雲若兮走到葉梟炴身旁坐下,她稍稍挨着他,“對你本來我是應該生氣的。”
“憑什麼”他的黑眸冷睨着她,輪廓深邃的俊龐面無表情,“雲若兮,你真沒良心。”
她紅着臉,微微垂眸,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在車裏對我做的事,我肯定要生氣。”
“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女人,我那麼做是天經地義的。”
葉梟炴理直氣壯的低吼道。
他從牀尾站起來,低眸睨着坐在牀邊的雲若兮,“待會兒我還要做令你生氣的事。”
她一下子聽懂了葉梟炴的暗示,小臉紅撲撲的,一言不發的目送他進入洗手間。
確定葉梟炴進去,雲若兮往牀上一躺,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雙手捂住臉害羞的在大牀上滾了滾。
葉梟炴洗完澡出來,雲若兮躺在牀上裝睡,他掀開被子在另一邊躺下。
“你是自己脫衣服,還是我幫你撕”
他躺在她身邊冷冷地道。
雲若兮不吭聲繼續裝睡。
只要熬過今晚就好了,她一定要努力繼續裝下去。
葉梟炴瞥了雲若兮一眼,見她沒有要醒的意思,他側躺着,一雙漆黑的眼瞳定定地睨着她。
她終於裝不下去,因爲腰際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貼着。
雲若兮睜開眼,她認命的說道,“爲什麼這種事你要是問我”
“不問你,萬一你又生氣了怎麼辦”葉梟炴貼近她身旁,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可不背黑鍋。”
這男人不但愛記仇,還喜歡睚眥必報。
她只是說了一句該生氣,結果他不但記恨上,並且付諸行動的進行報復。
腹黑。
難纏。
“那你快點,我今天擔心小元被綁架,精神緊張下人感到疲累。”雲若兮催促道。
葉梟炴不說話,精瘦的長臂摟着她。
好半晌,她緩緩擡眸,他趁機低頭,微涼的薄脣印在她的脣間。
內心原本的擔心與不安很快消失,她的腦海一片空白,跟着他的節奏慢慢沉淪。
又是一個沉溺的夜晚,她再次淪陷在葉梟炴的柔情中不可自拔。
半夜,雲若兮還在睡,葉梟炴去了衣帽間換了一套深色西裝,穿戴整齊走到臥室,低頭親吻她皮膚光潔的額頭,人離開了臥室。
“少爺。”女傭低了低頭,壓低嗓音。<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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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好臥室的門,她要是問起就說我有事離開了。”
“是的,少爺。”
女傭說道。
葉梟炴剛要離開,弗萊克從雲小元的臥室出來,“少爺,這麼晚你還要出門嗎”
“去處理綁架的事。”葉梟炴一雙黑眸睨着他,視線往臥室的門瞥了一下,“他睡得好嗎”
弗萊克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說道,“小少爺起初睡的有些不太安穩,我給他放了催眠曲就好些了。”
“一定要注意他的情緒變化,要是嚴重就請心理醫生進行輔導。”
葉梟炴擔心雲小元會留下綁架後遺症。
“少爺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少爺的。”
他微微躬了躬身,向葉梟炴做出保證。
雲小元的身份是葉家未來的繼承者,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敢疏於對小祖宗的照顧,這次的綁架一事他已經領悟到葉梟炴對小祖宗的重視以及擔心。
弗萊克送葉梟炴到電梯前,幫他按下電梯按鍵,恭敬地目送他進入電梯後重新回到雲小元的臥室。
下樓,葉梟炴拿着手機撥通陌軒的號碼,“叫夜梟隊準備,我待會兒要過去。”
“是,少爺。”陌軒在電話那端恭敬而低沉的說道。
葉梟炴坐進科尼賽克,雙手握着方向盤,夜色下,車子如同迅猛的捷豹駛出一望無垠的庭院。
雲漣漪被關在地牢裏,她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放出去,自從被抓來,距離現在已經有七八個小時,她一個人也沒見到。
“咔噠。”
不遠處傳來開門的聲音,她打量精神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出來。”夜梟隊的隊長戴着面具站在雲漣漪面前。
她站起來,見到他腰間的鑰匙,下意識想去搶,被他一隻手製服。
“看樣子,你是活膩了。”
他抓着雲漣漪將她提出了地牢。
“你們放我出去,這是非法禁錮。”她扭過頭對着夜梟隊隊長吶喊道。
她被帶到會客室,夜梟隊隊長踢了一下她的小腿肚,下意識的,她跪在了葉梟炴面前。
他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單手擱在椅子扶手,修長的手指微微觸碰着脣形性感的薄脣,一雙如鷹隼的冷眸惡狠狠地怒瞪着雲漣漪。
“敢綁架小元,你應該想過後果。”
葉梟炴冷冷地道,幽寒的目光怒瞪着。
雲漣漪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瑟縮,她看到夜梟隊隊長別在腰間的消音短槍,臉色一片慘白。
她向葉梟炴磕頭,低聲下氣的哀求道,“總裁,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s先生是誰”
他只想知道是誰要綁架兒子。
幕後的s先生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雲漣漪哆哆嗦嗦的開口,不敢有任何隱瞞,“總裁,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調查,我爸爸賭博輸了一筆錢,本來我打算找雲若兮借錢,在走投無路
的情況下我接下了s先生的電話,他說只要我把雲小元帶走,他不但會還清我爸爸欠下的賭債,還會給我三千萬。”
葉梟炴動作敏捷的抽走夜梟隊隊長腰間的消音短槍,冰冷的槍口抵在雲漣漪的腦門,他居高臨下的站着,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她。“我兒子只值三千萬”他陰戾的嗓音慍怒的道,俊龐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