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眼一天又過去了。
葉梟炴吩咐過夜梟隊隊長,只要她一天不做出反省,就不準進食。
入夜後,雲若兮幫雲小元洗完澡,抱他到牀上,他自己動手換好睡衣,她坐在牀邊,擔心的看着他的脣角。
“媽媽,你別擔心寶寶,快去和爸爸休息吧”他靠在她的臂彎裏,擡着頭笑嘻嘻的望着她,“女人需要陪伴,男人也需要的,你不如多花點時間陪爸爸。”
她原本還在擔心兒子嘴角的傷口,結果愣是笑出了聲。
“小淘氣,你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爸爸什麼時候告訴你他需要我的陪伴”雲若兮抱住雲小元,低眸看着靠在臂彎裏撒嬌的兒子,“他明明那麼酷。”
雲若兮沒有聽說過葉梟炴需要她的陪伴。
“媽媽,你太不會談戀愛了。”他盤着雙腿坐在雙上,雙手抱臂的說道,“有些人是外冷內熱,和爸爸相處這麼久,你難道沒發覺嗎”
她經過兒子的提醒,發現葉梟炴還真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起碼,他們相處的私底下的確是。
他的傲嬌,他的霸道,他的喫醋
雲若兮想起來,忍不住想笑。
“那麼請問戀愛小老師,我應該怎麼做呢”她順着雲小元的話茬,配合他的劇本繼續聊着,“有什麼更好的意見嗎”
雲小元毫不含糊的點點頭,小胖手摸了摸下巴,“有呀以後你多抱抱他,然後像親我一樣親親他,相信他會被你征服的。”
她一臉黑線,眼角抽搐的瞅着兒子,她哪敢隨便抱葉梟炴,還親他,這些步驟一旦實行,她就會被他立刻喫幹抹淨。
小傢伙,盡出餿主意。
“我儘量。”雲若兮淺淺一笑,沒推翻雲小元的意見,“你該睡覺了寶寶。”
“好吧”
雲小元聽話的往牀上一趟,她起身幫他蓋上小被子。
“媽媽,你爲什麼不問問我,今天在幼兒園萬一是我闖禍打了小朋友呢”他黝黑的眼眸撲閃撲閃的瞅着雲若兮。她蹲下身,柔軟的大手輕撫着兒子的小小額頭,“你是我生的,雖然古靈精怪了點,有時候惡搞了一點,但媽媽相信你是個可愛的小天使,動手打人這麼沒禮貌的行爲,你
是絕對不會做的。”
他的黑眸望着雲若兮,好半晌才說道,“媽媽,能成爲你的兒子我好幸福。”
被信任是最好的愛。
雲小元喜歡雲若兮對他的無條件信任。
不盲從,理性中卻充滿了瞭解。
“我也是,謝謝你成爲我的兒子。”雲若兮低頭,親吻他的額頭,“晚安,寶寶。”
“晚安,兮兮。”
他滿足的微微一笑,閉上眼睛睡覺。
雲若兮走出雲小元的兒童房間,她站在走廊上吩咐弗萊克,“他可能半夜會醒,你到時候給他熱杯牛奶,別勸他,給他一隻小公仔抱着就好。”
弗萊克不是很明白。
“少夫人,小少爺這是”“因爲太委屈了。”雲若兮的視線投到窗外,她的眼眶微微溼潤,“大概四歲的時候,有次兒童節,我沒帶他去遊樂園,他意識到我們相依爲命,那天晚上他半夜沒睡起牀抱
着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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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葉梟炴碰巧從書房出來,弗萊克要和他打招呼,他用眼神示意,弗萊克這才噤聲。他站在雲若兮身後,靜靜地站着,長廊的燈光拉長她那抹纖瘦的身形,他的心卻隱隱作痛,六年來她和兒子過得並不好,儘管他們總是微笑着面對生活,可是這份堅強更
令他自責,心疼。
“是,少夫人,我會注意的。”
弗萊克恭敬地道。
“麻煩弗萊克管家了。”雲若兮向他微微頷首。
她轉身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邁開腳步,手被葉梟炴握住,“該睡覺了。”
雲若兮聽到他曖昧不明的話,當擡眸,發現他的眼瞳萬分純粹,沒有任何慾念。
“嗯,我有點累了。”
他牽着她進了臥室。
洗手間,他們泡在浴缸裏,葉梟炴看着對面方向的雲若兮,“小元幼兒園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是老師給我打的電話。”
雲若兮沒有隱瞞。
“我去過幼兒園,打架的一共有三個男生,其中一個傷的更嚴重。”葉梟炴靠着浴缸邊沿,慵懶的眼神看着雲若兮。
她蹙着黛眉,身子微微坐正,“老師說只有小元和別人打架,沒有說到是三個男生啊,而且一口咬定是小元的錯”
“是嗎”他突然從浴缸的另一端靠近這一端的雲若兮,大手按在浴缸邊沿將她圈住,“那麼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雲若兮突然意識到什麼。
“你套路我。”她後知後覺的說道。
“還不算太笨,可還是笨了。”
葉梟炴低頭親吻她柔軟的脣瓣。
在雲若兮想推開他的下一秒,他從浴缸裏起身走進了沖涼間。
她還泡在浴缸裏,心裏氣得要命,他太腹黑了,竟然套路她。
原本幼兒園老師抹黑兒子的事她不想坦白,結果被他套了話,按照她對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此事不會被輕易作罷。
至於葉梟炴會怎麼做,她猜想不到。
“十分鐘後我要在牀上看到你。”葉梟炴衝完涼圍上浴巾走出了洗手間。
泡在浴缸裏的雲若兮一頭冷汗,他這桶涼水潑的真及時。
“我還想多泡一會兒。”
她膽怯的不敢直視他出去的背影。
那是一尊行走的雕像,頎長的身軀,修長的長腿。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她也會經不住他的誘惑,偷偷地瞧上幾眼。
“別逼我進來撈你。”他冷冽的嗓音在臥室響起,語氣霸道至極。
雲若兮無奈的應了一聲,沒再繼續泡澡,“是。”
回到臥室,她掀開被子躺在他身旁。
“小元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敢到葉家的繼承者,明年讓他全家過清明節。”
葉梟炴冷冷地道。
雲若兮擔心的擡頭,她勸道,“別這樣,萬一傳出去,沒有人會再和小元一起玩。”
“兒子的事我有分寸。”葉梟炴打斷雲若兮的勸說,他靠着牀頭低眸睨着她,“倒是你,說了謊就該接受懲罰。”
她裹緊被子,害怕的往身子牀外邊挪了挪,“你你要幹什麼”“你說呢”他靠近她面前,勾脣冷笑,“當然是幹該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