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梟炴氣的推開椅子站起來,她主動給他打電話,打過來居然是說一堆廢話。
“雲若兮,你三更半夜打電話給一個男人,知道這是什麼意圖嗎”
他單手託在精瘦的腰身上,擰着劍眉不悅的低吼道。
她坐在牀邊擡着頭望着窗外的夜空,“什麼意圖”
“你這是在勾引我。”
他理直氣壯的說道。
雲若兮嚇得差點摔下牀,蹙着黛眉眨眨眼,“你胡說八道。”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差點忘了打電話給葉梟炴是爲了正事。
再三猶豫後,她鼓足勇氣開口,“能不能時常見見小元,他好像沒有”
“條件呢”葉梟炴磁性的嗓音冷厲的質問着。
條件
雲若兮想起來,他也不是閒人,如果要時常見一面兒子是會花掉一些時間。
“我沒有錢。”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葉梟炴煩躁的想砸東西,這笨蛋女人,誰稀罕她的錢了。
錢他有的是。
“我要你。”他性感的磁性嗓音低沉的道。
她握着手機臉頰微微發燙,裝作不懂,“什麼意思”
“你陪我一夜,我見他一次,划算嗎”
划算個屁。
可是爲了兒子,她似乎沒的選。
雲若兮咬咬牙,“好,我答應你。”
葉梟炴似乎捏住了她的軟肋。
原來只要利用雲小元就可以得到她,還是輕而易舉的。
“雲若兮,你要是敢用自己去和別的男人談條件試試”被我知道你會死的很慘。
葉梟炴威脅她。
“你當我缺愛呢”
雲若兮小臉微寒,掀開被子靠着牀頭。
她要不是爲了雲小元纔不會去見葉梟炴。
“最好是這樣。”他站在書房裏突然有了睏意。
雲若兮離開後,他很久沒有好好的沾過牀,每天都是不休不眠的工作。
他突然想見她。
“現在你出來。”
葉梟炴說道。
她有點喫驚,“你說現在”
雲若兮瞥了一眼牀頭的鬧鐘,現在是十點半,時間倒是不晚,就是她怕雲小元半夜上廁所發現她不在會着急。
“不願意就算了。”他打算掛了電話。
“你說個地方,我自己過去。”
雲若兮趕緊開口。
“弗萊克會過去接你。”葉梟炴馬上說完。
他不等她說什麼,立刻掛斷了通話。
雲若兮掀開被子下牀,她打開衣櫥,發現一堆衣服竟然沒有一套適合穿出去約會的。她想到是去見葉梟炴,也不需要刻意做打扮,找了一條看上去比較順眼的裙子換上,頭髮披着有點不舒服,打了麻花辮隨意的垂在肩頭,想塗口紅又怕他認爲她做了精心
的打扮,於是選擇放棄。
直到出門前,雲若兮在後悔,不知道答應葉梟炴見面的決定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她怕雲小元半夜
起來會着急,於是寫了一張紙條放在臥室,他不推門進去就不會發現她不在。
寶寶,媽媽有事出門一趟,你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雲若兮走出臥室,弗萊克的電話正好打過來,她的手機調成了靜音,萬幸沒有發出鈴聲,否則會變成出門困難。
正如兒子說的,在他還沒有和於小晨結婚之前,他們如果還在一起,不算觸犯道德底線,可一旦他們結婚,她與他是不能再有私底下的見面。
直到下樓,站在大堂裏,雲若兮突然有些後悔,她的行爲太瘋狂了,要是被於小晨和葉思洋知道,她夜會葉梟炴,他們一定會傷心。
“弗萊克管家,你和他說一聲,我不去了。”
雲若兮打起了退堂鼓。
弗萊克恭候在她面前,一臉爲難的神色,“雲小姐,假如你不想見少爺,得打電話得到他的允許,否則我將性命難保。”
她知道弗萊克這句話絕對不是威脅,她要是不過去,葉梟炴是絕對有可能拿他出氣的。
正在雲若兮猶豫不決時,她拿在手上的手機震動着。
看到來電顯示,她立刻接起,“喂。”
“你可以上去,但是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今晚不來,以後別指望我會和你做交易。”
葉梟炴喫準了她會事後後悔。
雲若兮潔白的貝齒輕咬着脣瓣,微微垂眸,在進退兩難的時刻,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葉梟炴的一通電話給了她無形的壓迫感。
爲了兒子,她應該做出一點犧牲,何況葉梟炴和她已經是最熟悉的關係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雲小姐,請吧”弗萊克讓出一條道。
雲若兮握着手機和葉梟炴說到,“我這就過來。”
“乖。”
他磁性的嗓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她掐斷了通話。
這男人總能拿捏住她的脾氣,她想發怒的時候,他有辦法安撫,她想退縮的時候,他有辦法推動。
腹黑又難纏。
弗萊克載着雲若兮來到一處環境優雅的別莊,她在庭院下車,庭院裏的綠化搞得很有心思,一半種植竹子,一半種植花。
互不干擾,卻能欣賞到兩種不同的好風景。
葉梟炴是個極會享受的人。
她踏着樓梯慢慢地往樓上走去,經過主臥,臥室的門敞着,她做了個深呼吸推門進去,發現他穿着睡袍站在窗前,當她走近時,發現他手上端着酒杯。
她出院那天他們見過面,時隔沒幾天,她總覺得他看上去好像瘦了一些。
“如果你放不開可以喝點酒,杯子在桌上,紅酒不烈,睡前喝一點對身體有好處,對女人也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他頎長的身軀半倚着牆,深邃的黑瞳睨着她,端着紅酒杯優雅的喝着酒。
一靜一動間像一副精美的油畫,讓她看迷了眼。
這男人有點撩,而且還是在不經意間她已經被他給撩撥了。
雲若兮走到桌前往高腳杯裏倒了一些紅酒,她握着酒杯一口喝掉杯子裏的紅酒。
“快一點,待會兒小元醒了要是發現我不在家,他會着急。”她喝了點酒感覺身子有些暖,腦袋暈乎乎的。
她向前走了一步,腳步略微蹣跚,人剛要走到他面前,雙腳打了個趔趄,人直挺挺的倒在他的懷裏。
“這算投懷送報嗎”
“想得美。”她只是喝了點酒頭暈而已。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