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先生不可能和白書畫聯手合作。”白靖擎的眸底怒焰熊熊,好像要呼之欲出。
s先生這件事阿魅先前調查葉梟炴和雲若兮的身份時,他彙報過,那個s先生就是景暮騫,而景暮騫當初仗着s先生的名諱還綁架過雲小元兩次。
他早在空難中身故。
沒道理s先生會再次現身。
所以,他纔會生氣,眼前的女殺手撒了個彌天大謊。
“現在時代這麼發達,我們接生意也不一定要和賣家碰面,只要通過瑞士銀行轉賬,然後在網上接到帖子就可以達成這項生意交易。”女殺手平靜地看着白靖擎,向他耐性的做出解釋。
他聽到女殺手的解釋,認爲她說的也有道理。
買賣不一定要見面交談,這種私下交易已經不再流行。
“按照你的解釋,找上你們的賣家以s先生自稱”他思來想去只有這樣一種可能性。
女殺手點點頭,“這世界上有個論壇做的生意是你們想象不到的有趣,裏面什麼買賣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辦不到的,對於我們這些閒置的傭兵來說,也要買米下鍋,偶爾接一次任務來維持生活的正常開資也是正常的事,這次給我們發帖的人以s先生自居,至於到了g國之後的接應就是白書畫小姐。”
阿魅安靜的候在一旁,他聽得出來女殺手說的話不是假的,至於s先生的真僞還有待查證。
“屍體我可以讓你帶走,但是還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
白靖擎笑眯眯的看着女殺手。
阿魅見他笑了,心知肚明,這是又要搞事的節奏。
“是要我指徵白書畫嗎”女殺手問道。
白靖擎笑眯眯的點點頭,“沒錯。”
“我答應。”女殺手痛快的同意了他的提議。
“那就委屈你暫時在這裏呆上幾天,等事情結束我會派人送你離開g國,不要耍花樣,我這人討厭性格調皮的人,無論男女都是。”
他推開椅子站起來,低眸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殺手。
阿魅看了一眼兩邊站着的護衛,“人看不住就用你們的命相抵,我看你倆身體不錯,器官肯定很漂亮,用來給我做標本擺在辦公室裏欣賞倒也不錯。”
護衛聽到阿魅說他們身上的器官漂亮,兩人瑟瑟發抖的站在那裏。
白靖擎已經走出審訊室。
“還不走呢想留下過年。”
他冷厲的嗓音從走廊外面傳來。
“主子,威脅有時候比讚賞更管用。”阿魅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你似乎很懂”
白靖擎反問道。
兩人在走廊外面的談話聲越來越遠,護衛立刻將女殺手銬起來,兩人檢查了一下設備,發現沒有任何鬆動跡象,兩人才候在一旁。
白靖擎帶着阿魅回到辦公室。
“s先生的事你怎麼看”他擡眸看着站在辦公桌前的阿魅。
“得和少夫人說,但是葉少知道s先生的事,估計那邊又會一番爭執。”阿魅低頭思索着,手指扣着桌面,“我覺得有點不太好開口。”
阿魅的思慮正是白靖擎的想法。
這件事橫豎不好辦。
首先需要
顧及葉梟炴,其次s先生的事搞不好會影響雲若兮他們的感情。
“主子,你如果怕不好開口,不如交給我去辦理”
白靖擎沒有搭腔,阿魅說的事完全可行,最重要的一點,他去說比自己去說要方便。
“這件事不着急開口,現在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等待時機。”他說道。
其實想要讓葉梟炴和雲若兮知道策劃這起刺殺的事和s先生有關聯,而他又不好開口的話,那麼還可以利用一個人去達成。
阿魅想到白靖擎的暗示,他單手敲擊着手掌掌心,恍然大悟的說道,“白書畫。”
“還不算太蠢。”
白靖擎嘲笑道。
阿魅看着白靖擎離去的身影,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主子平常說話愛買關子,但是緊要關頭又愛打啞謎。
總之,讓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些什麼。
醫院的vip病房,雲小元苦着一張小臉喫完粥,又喝了水漱口,他躺在病牀上忍不住輕聲嘆息道,“唉,我最怕喫粥,沒想到喫粥的日子又來和我相親相愛了。”
雲若兮把碗和勺子放在一旁,拿着餐巾擦了擦他的小嘴巴,沒好氣的笑道,“誰讓你受傷的,說到你受傷這件事我還沒和你好好算賬呢。”
雲小元看着葉梟炴拼命的使眼色。
結果,他裝作視而不見。
現在他自身難保,要是再幫兒子搞不好雲若兮會和他離婚。
“爸爸,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現在你怎麼能背叛我呢”雲小元不客氣的嘟着嘴,出賣了葉梟炴。
雲若兮擡頭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她不知道葉梟炴和雲小元視線的串通,但是她知道一件事,他們父子倆隱瞞着她就該受到懲罰。
“我什麼也沒答應過你,是你執意要離開c市來g國,還威脅弗萊克。”葉梟炴一雙漆黑的眼瞳睨着躺在病牀上的雲小元,磁性的嗓音冷冽的道。
他把所有責任推給了雲小元。
雲小元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另外一隻沒有打點滴的小胖手揉了揉眼睛。
“天哪爸爸,你變了。”他表情無辜的說道。
雲若兮坐在一旁抿着脣角,被兒子那副認真又喫驚的小模樣給逗樂了。
大概是好一陣子沒見到小傢伙,她好想親親他,抱抱他。
“我變帥了,你不說我也知道。”
葉梟炴自戀的說道。
雲小元握住雲若兮的手,他軟糯的嗓音有氣無力的說道,“媽媽,這還是我的爸爸嗎”
“我也不知道呢不然你和他做個dna測試”
她想逗逗小傢伙,手指輕輕戳着他圓鼓鼓的小肚子。
雲小元抓住雲若兮的手指,皺着劍眉說道,“不要了,萬一又搞出個兒子和女兒來,我怕我受不了沉重的打擊,葉思洋的事想起來仿若發生在昨天。”
他擺了擺小胖手,皺着劍眉不想嘗試。
葉梟炴坐在牀尾,他看到雲小元的小腳丫在被子裏時不時的動一下,鮮活的生命仍然還有躍動的跡象,這使他感到無比欣慰。
雲小元中彈的事就幾個小時前,他甚至對白牧贇撂下了狠話。
他們正在談天,病房的門被推開,門外站着的人令他們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