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兮看到那個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好像是她掉入海里時聽到的聲音。
這個人到底是誰
白書畫握着話筒站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知道雲若兮的私事。”她質問被護衛攔住的人。
那人推開護衛,站在那裏,當着白書畫的面摘下鴨舌帽。
白書畫一下子明白了對方是誰。
“是你”
“不錯,是我,白書畫你讓人把我殺了,很抱歉,那個人並沒有殺掉我,當時在英國我被陸霆驍救下了。”雲漣漪摘下口罩,她面朝所有的記者,“白書畫的手段有多殘忍你們可以看看,她臉上有傷疤,爲了祛除傷疤,把我抓到手術室,活剝下我臉上的皮植在她的臉上,所以,導致我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天要戴着帽子和口罩才能出門,g國四季如春我還不至於太遭罪,可是一旦到了夏天,就算我不戴口罩,臉上也會奇癢難忍。”
雲若兮這纔看清楚,原來站出來給她作證的人是雲漣漪。
她以爲那些年在雲家受了很多苦,吃了很多虧,雲漣漪對她做了很多壞事,可是,到頭來只有這個人願意站出來幫自己做出解釋。
所有記者對着雲漣漪瘋狂的拍照。
“我希望你們看清楚白書畫的真面目有多醜陋,她對我做事足以構成故意傷害他人罪,我可以告她。”雲漣漪當着所有人的面大聲喊道。
馮麗音原本以爲事情順順利利,結果沒想到下落不明的雲漣漪會突然站出來。
白靖擎和阿魅站在一旁看好戲,他們沒想到雲漣漪會出現在記者招待會現場,還以爲來的是雲若兮,這結果倒不至於令他們大失所望。
雲漣漪戴上口罩和鴨舌帽,她看着白書畫,白書畫氣的啞口無言。
她說的是事實,暫時白書畫找不到反駁的意見。
馮麗音見到雲漣漪,上前要去拉她,白靖擎對那羣護衛使了個眼色,他們攔住將馮麗音和雲漣漪之間的距離隔斷,導致無法上前。
雲若兮靜靜地看着前方發生的鬧劇。
“媽,怎麼了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還是說,來了g國你攀上了高枝,然後忘記了我這個女兒”雲漣漪站在馮麗音的對面,一雙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在g國的這個女兒,難道我這個c市的女兒就不是女兒嗎”
雲漣漪的一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記者們紛紛交頭接耳,他們在猜想她口中說的“女兒”不知道是雲若兮還是白書畫。
白靖擎從蘇穎秀手裏接過話筒,“既然大家好奇心滿滿,那麼我這裏有證據讓你們看看到底馮麗音在g國的親生女兒是誰。”
阿魅對白靖擎遞上另一份文件,他打開文件夾站在馮麗音身旁,大聲宣讀,“經鑑定,馮麗音與白書畫的dna檢測結果屬於母女關係。”
記者聽
完白靖擎的宣讀結果,臺下一片譁然。
雲若兮徹底驚呆,沒有想到白書畫與馮麗音之間的關係竟然是母女關係,雖然她的名字蘇青染早已經證實了一切猜想,只是這份dna鑑定報告的存在有點讓人匪夷所思,起初在辦公樓發現她也只是懷疑白書畫和她之間應該是合作關係。
沒想到,他們不但是合作關係,還是母女,怎麼想都想不到這麼狗血的事。
“媽,白書畫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去陷害雲若兮,當年她在我們雲家,你怎麼對待她,我怎麼對待她,我們倆心知肚明,但是你現在出現在g國,爲了偏幫你這個送到白家的親生女兒,竟然要迫害一個曾經給你當牛做馬的外甥女嗎”雲漣漪衝着馮麗音說道,她站出來想替雲若兮討個公道。
那次她被抓的時候,雲若兮有句話說的很對,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有雲若兮會救她,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白書畫。
事實證明,白書畫只會害她,不會幫她。
活剝了她的臉皮就是,甚至連麻藥都不給她打,目的就是要她受剝皮之痛。
“你口口聲聲說白書畫給了我多少好處,那麼我倒要問問你,雲若兮又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她惡狠狠地說道,衝着雲漣漪大聲疾呼。
白書畫看到雲漣漪出現,她知道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差不多氣數已盡。
白靖擎看到她頹然坐下,總覺得一切該是時候結束了,但是又想到雲若兮還沒有出現,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雲若兮沒有給我任何的好處,我今天站出來替她說話是因爲我良心發現。”她站在那裏,雙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馮麗音,“小的時候你收養她得到了一千萬,後來她又爲了替我爸還五百萬賭債而去做代孕,爲了讓我出國留學生活的好一些,你沒少從她身上刮錢,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也沒有高尚到哪裏去,我做了那麼多錯事,犯下那麼多的錯誤,你從沒有批評過我一句,但是她有句話說的對,如果我今天不管落在誰的手裏,這條命肯定保不住,但是她不會眼睜睜看着我死,好歹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還是有的,那麼你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爲什麼沒有想過她曾經對你挖心掏肺的時候呢你還要聯合白書畫去陷害她,媽,你醒醒吧白書畫無惡不作,詭計多端,這樣的人即便是成爲第一小姐,g國的未來也會變得命運堪憂,何況,她爲了得到第一小姐的位置,下毒,又買兇殺害雲若兮,這些罪名足夠她永世不得翻身。”
雲漣漪當着一羣記者的面說出白書畫買兇狙殺雲若兮。
白書畫聽到雲漣漪說她買兇狙殺,握着話筒站起來,“你說我還兇殺害angel雲若兮,那麼證據在哪裏”
在場的記者在等雲漣漪的答案。
白靖擎在想,這個時候重要的人物不是應該登場了嗎
“證據就在這裏。”
雲若兮從最後一排站起來。
她站在那裏,一雙清澈的杏眼直視着坐在臺上的白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