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克送葉柏仡回到酒店,他沒有逗留馬上又送葉梟炴回別墅。
“弗萊克,關於小元那天見景暮騫的事,你真的一句也沒有聽到他們的聊天內容嗎”葉梟炴仍然想打聽兒子和那個男人之間的議事內容。
他開着車,擡眸看了一眼後視鏡,平靜地做出解釋,“回少爺,當時小少爺好像並不想讓我參與聊天的內容,當景暮騫坐在客廳的時候,小少爺就讓我出去等着,所以由此可見他們倆聊的整件事應該是非常謹慎小心的。”
“你猜猜小元到底會和景暮騫聊什麼呢”葉梟炴轉頭望着車窗外,對弗萊克反問道。
弗萊克沒有太大的想法,他漫不經心的回答着,“整件事應該和對抗陸家餘孽有關係吧這只是我的猜想,畢竟這纔是小少爺目前最憂心的一件事。”
面對弗萊克的提醒,葉梟炴認爲這麼一來倒也不是不可能。
兒子最近的確對陸家餘孽的事發愁。
不過,他想到兒子和聶梓御商量事情也不找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少爺,你陪着少夫人,心思全在她身上,小少爺大概是不想讓你太操心,何況,他自從被宣佈繼承葉家後,很多事在學着自己做主。”
弗萊克做出解釋。
他怕葉梟炴誤會葉柏仡,認爲找聶梓御商量事情卻不找他,說不準這會破壞他們父子倆的關係。
葉梟炴原本還在想葉柏仡和聶梓御商量事情也不找他,聽完弗萊克做出的解釋,他內心很快得到了平復。
“我沒有想歪。”他口是心非的說道。
“哦。”弗萊克繼續開車。
洗漱完畢的葉柏仡躺在病牀上,他閉上眼睛在想甯玥在安全屋是否有睡覺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想到陸霆驍弟弟派出人來和他見面,說明危險已經在一步步逼近。
病房窗外是迷人的夜景。
葉柏仡閉着眼睡着了。
遊輪上,豪華的房間內,宇文穿着睡衣和朔正在下棋。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朔瞥了一眼宇文面前的棋子,“已經被我喫的差不多了,請問你的好心情到底是哪裏來的”
宇文眼皮微擡,笑容滿面的說道,“你猜猜看。”
“鬼才猜,愛說不說,收起你那副噁心的笑容臉。”
朔動了一下,長髮微微往前一掃落在肩膀,拂過臉龐。
“別那麼暴躁,我看你要是有個喜歡的人脾氣興許會變了。”
“我現在是談喜歡的時候嗎”
朔冷眼瞪着宇文,繼續下棋。
宇文看到棋盤上空溜溜的,他的棋子全部被喫的光光,心情依然維持着原樣。
“安全屋那邊掌握了情況,甯玥就被關在那裏,今晚會有人行動,到時候等着看好戲吧”宇文說出今晚的行動內容。
“那個女人留着也是禍害,不如儘早除掉,到時候她肚子裏的那塊肉倒是可以用來要挾。”
朔擡眸,凌厲的目光直直地睨着坐在對面方向的宇文。
“你不打算殺了她肚子裏那個孽種”宇文笑得陰惻惻。
“我看你是打着覬覦葉柏仡的歪心思,纔想着要我殺掉甯玥肚子裏那塊肉吧小子,你這心思不是一般的黑。”
法。
宇文沒有掩飾他的小心思,“甯玥那個女人不配和葉柏仡在一起。”
“她不配,難道你就配人家是葉家繼承者,g國的小外孫,你覺得你配嗎”
朔毒舌的貶低宇文的身份。
“如果不殺掉她肚子裏那塊肉,那我也要抓過來親手弄死。”
“隨便你,總之我還是那句話,別破壞我的大計。”朔推開椅子站起來,棋子掉了一地。
宇文看着朔慍怒的離去,他盯着那道遠走的背影,心情一下子有了轉變。
全部是甯玥那個女人害的。
看樣子不除掉那個女人,他和朔之間的關係會越來越僵。
朔離開房間去了甲板,他站在那裏吹着冷風,寬大的襯衣下是削瘦的身軀,他的身體正在逐漸衰弱,什麼時候死,什麼時候停止呼吸,誰也無法預測。
他擡着頭望着天空上的一輪明月,心底涌上一股悵惘。
翌日。
葉柏仡醒得很晚。
“小少爺,你再不醒來我要去找醫生了。”弗萊克守在病牀前低頭看着他,一臉的擔憂。
葉柏仡苦笑,“我是昨天太累了,一直都在外面處理事情,所以纔會醒來晚了。”
“小少爺醒來就好,我就怕你的傷口會引起其他的不適。”
“別緊張,我能有什麼事。”
葉柏仡話剛說完,手機響起了鈴聲。
大清早會是誰呢
弗萊克把手機遞上前,“小少爺,是你小舅舅打來的。”
他馬上接起白瑋宸的電話,“喂,小舅舅。”
“小元,你趕緊過來安全屋。”
“好,我知道了。”
葉柏仡馬上掛斷電話,掀開被子起身。
弗萊克跟着他進了洗手間。
“小少爺,看你急急忙忙的樣子是發生什麼事嗎”他追問道。
“安全屋那邊出事了。”
葉柏仡低着頭刷牙。
弗萊克一下子瞭解了情況,他馬上幫葉柏仡準備外出的服裝,順便幫他拿出早餐。
他洗漱完畢換上衣服,用最快的速度喫完早餐,跑出了病房。
護士攔着他要做基礎檢查,只好被拖回病房,檢查確認沒事後,他們才乘着電梯下樓。
走出醫院大樓,葉柏仡和弗萊克坐進車裏。
車子向前行駛出發,他纔算鬆了一口氣,跑了一段路到現在還在喘。
“小少爺,安全屋那邊出了事的話,這是意味着人抓到了”弗萊克緊張的詢問道。
聞言,葉柏仡眼眸瞪着後視鏡的方向,“目前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不知道甯小姐怎麼樣了”
“弗萊克,你對甯玥很關心,到底誰纔是你的主子”
葉柏仡不爽的冷哼道。
弗萊克擡頭看着後視鏡,他趕緊求饒,“小少爺,天地良心,我擔心甯小姐還不是擔心她肚子裏是小少爺的骨肉。”
“別嚎,總之以後少提那個讓我頭痛的女人。”
葉柏仡非常不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