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柏仡聽見她的反問,有一種複雜的心情。
現在的她已經忘了自己,也忘掉了他們曾經有過的那些時光。
“我只是過來見景叔叔,不會長留。”
他說道。
聶梓御看的出來,甯玥醒來的這一個月時間裏,她對什麼都很陌生,情緒也很到位,就是碰見了葉柏仡,情緒一下子有了新的改變。
“小元,你確定要馬上走嗎”聶梓御想讓他多留一會兒。
“嗯,家裏還有人等着我,得早點回去。”
葉柏仡說道。
當甯玥聽見他說家裏還有人在等着,想要早點回去,心裏一下子有了小小地不爽,好像心裏的某一根神經被什麼拉扯住了。
感到酸澀。
這陌生的感受令她情緒不穩。
“如果我要求你留下來一起共進午餐呢”甯玥大膽的問道。
葉柏仡沒有回到她的邀請。
聶梓御看的出來,他想走,沒有想過要留下。
“景叔叔,我們下次見。”
他站起來,不做繼續逗留。
甯玥垂着頭,難過的雙手絞在一起,心情特別的低落。
“下次見,開車小心。”聶梓御說道。
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甯玥鼓足勇氣擡起頭,她清澈的目光睨着聶梓御,“聶叔叔,他是誰”
“g國未來的總統是他的小舅舅,前任總統是他的外公。”
聶梓御沒有對甯玥隱瞞葉柏仡的身份。
“我有一種好像認識他的錯覺,不知道這個錯誤的信息說出來是否會顯得可笑”
她看着他說道。
對於離開的葉柏仡,甯玥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惋惜。
“你和他沒有任何的可能性,你們兩人沒有在一起的理由,所以,你以上的想象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
聶梓御對甯玥做出一番強烈的解釋。
“是我腦子一時錯亂,纔會想着和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她突然無奈的笑道。
“這件事怪不得你,世界上有很多人我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一瞬間的想法其實是很正常的。”聶梓御安撫甯玥,要她別太責怪自己。
聞言,甯玥苦笑着說道,“也對,我明明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加上我這樣的無名小卒,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仍然相信自己與葉柏仡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不該輕易的陷進去。
“顧念,他是個當爸爸的人了。”聶梓御說出殘酷的事實,希望她能夠死心。
甯玥聽見他說起葉柏仡是個當爸爸的人,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他們明明才見上一面,這一面只是短短地五分鐘時間,他們打招呼的方式僅限是一句“你好”,可是當聽到他有了寶寶,這一殘酷的事實令她感到崩潰。
“聶叔叔,你說的可是真的”甯玥嗓音低沉的反問道。
“這是事實。”
聶梓御希望她能夠放下對葉柏仡的執念。
“沒想到他竟然有寶寶了。”
“不是,是那個寶寶已經生下了。”
聶梓御又殘酷的提醒了一句。
甯玥的心更加沉痛,她好像無法喘息,隨時要暈過去。
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對一個才見面五分鐘的陌生男人,有着如此強烈的佔有慾。
p;可是,他們明明不認識,不是嗎
“顧念,你臉色很難看,是身體不舒服嗎”他明知故問。
面對甯玥的異樣,聶梓御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坐在位置上,這也是老朋友的交代,只要她能夠拋棄心底深處的心病,就會對新身份以及新生活有更大的期待感,所以他今天才會約葉柏仡來商場見面。
“聶叔叔,我沒事。”
她在苦撐。
事實上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葉柏仡離開商場,他乘着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
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坐進去,他坐在車裏,沒有馬上發動車子,一個月後見到甯玥,心情比想象中的不穩定。
她是真的忘了他。
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也是他曾經想要的。
葉柏仡坐在車裏沉默着,手機響起了鈴聲,他掏出手機查看來電,發現是白靖擎打來的。
“大白,你有什麼事嗎”
他問道。
“小元,現在有時間嗎過來一趟總統辦公樓,午餐來這裏喫。”
“也好,我現在過來。”
葉柏仡答應了他的請求。
他掛了電話,繫上安全帶馬上離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車子向前行駛,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總統辦公樓外面。
葉柏仡推開車門下車,他朝着大堂裏面走去,護衛見了他和他打招呼。
乘着電梯,他來到了白瑋宸的辦公室樓層。
“小少爺,你來了。”祕書長和葉柏仡打招呼。
“我小舅舅在裏面嗎”
葉柏仡問道。
“總統在等你,還有總理。”祕書長打開門,又轉頭對着他說道,“小少爺請進。”
“好,你忙你的。”
葉柏仡說道。
他走進辦公室,走到白瑋宸的辦公桌前站定,“小舅舅,你們有事找我”
白靖擎瞥了一眼葉柏仡,“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嗯。”
葉柏仡走到白靖擎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甯玥的事也該好好調查了,你有什麼想法”白靖擎問道。
“我沒什麼想法,不過關於這件事麒麟倒是和我說起了一條線索。”
他想到眼線的事。
“什麼線索”白瑋宸追問道,“你既然來了就詳細的和我們說說。”
“麒麟的意思是,一個月前安全屋發生的事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或者說是故意讓甯玥受到傷害,奪走她腹中的寶寶。”
葉柏仡認爲有人出賣了他們。
“如果要調查的話,那麼你認爲最有可能的那個人是誰”
白靖擎說道。
葉柏仡看着他們,眼眸微微眯起,“弗萊克。”
“什麼弗萊克這個答案有些出人意料。”
白瑋宸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身邊沒有太貼身的人能夠成爲眼線,所以”葉柏仡只能想到他。
白靖擎斜睨着葉柏仡沒有說話,黑眸目光凌厲的睨着前方。
“小元,弗萊克無論如何也不會背叛你的。”
白瑋宸不相信眼線會是弗萊克。
“小舅舅,一個人要幹壞事,額頭上又沒有刻着字。”
葉柏仡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