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莫管家一再強調封立昕的自殺與她林雪落無關,可雪落心裏還是深深愧疚的。要不是自己那天晚上賭氣離開封家,封立昕也不至於情緒太過激動。直到現在雪落都不知道,封立昕其實是因爲自己小解失禁而引起的情緒激動。
當然,封家的人,無論是安嬸,還是莫管家,都不會跟她提起大少爺失禁這回事兒的。
安嬸送進去給二少爺封行朗的晚餐,又給原封不動的拿了出來。安嬸一邊唉聲嘆氣着,一邊黯然的抹着眼淚。大少爺生死未卜,二少爺又如此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安嬸向來都把封立昕和封行朗兩兄弟,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還寶貴。
“安嬸,行朗他又不肯喫嗎”
雪落也是心急如焚。他封行朗不願自己主動攝取食物補給自己的體力,再怎麼打那些維繫生命的營養素也無濟於事啊再健壯的身體,也有扛不住的時候。
安嬸只是搖頭,哽咽的哭訴起來:“太太,這可如何是好啊大少爺生死未卜,二少爺他又這麼不愛惜自己這封家,要塌天了。”
“安嬸,把東西給我吧。我送進去給行朗”雪落從安嬸手中接過了那些食物。
“太太,您可不能進去啊二少爺還上着火呢。要是二少爺失手又把你給傷着了,那封家可真要大亂了。”安嬸說什麼也不肯讓雪落將食物給二少爺封行朗送進去。
雖說還不能確定太太肚子裏有沒有懷上有小少爺,這萬一被他爹給傷着了,那豈不是要大錯特錯了。安嬸不能讓二少爺封行朗有犯這種錯誤的機會。
“安嬸,你放心吧,行朗要是吼我兇我,我就讓着他,不跟他一般見識。我只是想勸他喫點兒東西。別他哥醒了,他反而倒下了。”
或許是局外人,雪落體會不了封行朗即將失去自己親人的苦澀哀傷和心如刀絞。她覺得封行朗應該理智的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不僅僅爲他自己,也爲他大哥封立昕。
“太太,您別進去了,二少爺他他還不想見您呢。”安嬸極力的勸說着雪落。
也就在這個時候,葉時年領着藍悠悠走了過來。葉時年並沒有給藍悠悠上鎖: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也相信藍悠悠不會逃跑。即便要逃跑,也會逃到有封行朗的地方去。而封行朗現在就正在醫院裏。
安嬸左一聲太太,右一聲太太的稱呼雪落,已經讓藍悠悠那漂亮的柳眉直蹙了;再加上雪落左一聲行朗,右一聲行朗的稱呼着封行朗,着實讓藍悠悠給惹毛了
在藍悠悠看來,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除了她藍悠悠,其它任何的女人都不能如此親暱愛昧的稱呼封行朗。所以,她看向雪落的眸光,自然就帶上濃濃的不友好的殺氣。
“你是誰”藍悠悠厲聲責問着想從安嬸手中拿過保溫瓶的雪落。
既然互不認識,想必也無怨無仇,可這個女人那狠毒得幾乎要置她林雪落於死地目光,實在是讓人費解
可這個女人卻長着一副天使般純美的面容,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樣。
“她,她是我家太太。”
安嬸明顯的感覺麼這個漂亮的女人來者不善。再仔細觀察時,又發現這個女人好眼熟,只是一時記不起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真的好眼熟。
“閉嘴我問你了嗎”藍悠悠冷斥了安嬸一聲。真不知道是誰嬌慣了她的狂妄自大且目中無人。
這漂亮丫頭也實在是太兇悍惡劣了吧先不說安嬸好心好意回答了你的問話,就說安嬸這一大把的年紀,你一個晚輩也不應該這麼不禮貌啊何止不禮貌,簡直就是潑辣之極。
“我是封立昕的太太。”雪落應得不卑不亢,隨後又忍不住的頂上一句:“這位小姐,麻煩您對我家阿姨說話客氣點兒。”
“你是封立昕的太太呵呵呵呵”藍悠悠突然就笑了,笑得花枝輕顫。加上她那張洋娃娃一般的純美模樣,明明是很惡劣的嘲笑卻被美化了。
雪落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有些不正常。她不想跟一個精神狀態間歇性的女人胡扯浪費時間。
“安嬸,把保溫瓶給我吧。我送進去給封行朗喫。”
雪落不再搭理女人那似譏又似諷的笑。她愛咋笑就咋笑吧。反正她林雪落也不會少塊肉。
“封立昕醒不來,你覺得封行朗還有閒情喫得下東西他是個兄奴”
藍悠悠又是一聲挖苦似的冷哼。只不過她口中的兄奴,說得還真貼切。當然了,誰又會對那個曾經捨命相救自己的大哥,在他面臨生死之際時做到熟視無睹呢重情重義的男人才更有人格魅力。
“行了藍悠悠,我們進去找朗哥辦正事兒吧。”
在這場女人的鬥嘴戰中,葉時年很容易發現: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加一起都不是她藍悠悠的對手。
藍悠悠
這個女人竟然就是藍悠悠
雪落狠狠的怔愕住了;而安嬸也震驚得雙目圓眸:原來大少爺一直惦記着的女人就是她啊
安嬸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她是在大少爺封立昕的牀頭見過照片的。她萬萬沒想到藍悠悠竟然還活着,而且要比照片上的還要漂亮也難怪大少爺會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雪落的心間可謂是五味雜陳:一來感嘆藍悠悠竟然如此的美豔動人二來,自己丈夫念念不忘的女人回來了,她這個妻子,是不是應該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啊
事實如此:藍悠悠纔是封立昕心頭的摯愛女人,自己的確應該退位讓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