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嗎”大媽又問一聲。
以爲雪落哭成這樣,又是一個當今社會上所流行的未婚先孕的受害者。
雪落點了點頭。
“哦,結婚了就好,肚子裏的孩子有主兒了就好”
大媽應該是剛剛送完孫輩上學,電瓶車後座上還安裝着兒童座椅。她從孫子的零食小口袋裏拿出一塊巧克力朝雪落遞送過來。
“給你甜一下口吧這胎兒跟小孩子一樣,都愛喫甜食的一喫就不吐了”
“謝謝你大姐。”
雪落接過那塊巧克力時,情緒更加難以平復,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
“不謝你慢慢喫吧,我還要去菜市場買菜回家做飯呢我看你月份也不大,不害喜了就趕緊的坐車回家,少在這霧霾天氣裏呆着,對胎兒不好”
大媽叮囑完雪落幾句後,就騎上她的電動車一路忙碌而去。
目送着陌生的大媽離開,拿着巧克力的雪落,又是一陣淚水漣漣。
自己法律上的丈夫對自己不聞不問,還比不得一個陌生的大媽對自己的關心。
雪落又豈能不傷心難過呢
那是一塊兒童巧克力,裏面還包裹着脆香米。嚼上一口,正如大媽所說的那樣,胃裏的噁心感一下子緩和了很多。
雪落第一次感覺到:這小孩子喫的脆香米竟然是如此的好喫
喫完巧克力後,雪落似乎恢復了少許的體力。想到剛剛大媽讓自己不要長時間的呆在這霧霾天氣裏,雪落便喫疼的爬起身來,四下環看着,想找一家對胃口的小喫店填飽自己的肚子。
封家司機小錢趕到啓化路時,整條路上已經沒有了雪落太太的蹤影。
關鍵這雪落太太的手機還關了機,根本無法打通。
司機小錢不敢怠慢,連忙將電話打給了封行朗。
“二爺,太太的手機一直關着機,整條啓化路上也沒有太太的蹤影我都開車兜了有三四圈兒了。”
剛剛雪落掐斷了封行朗打來的電話,他已經怒髮衝冠了:自己還沒懲罰她利用藍悠悠去警察局報警鬧事的過錯,她反而敢掐斷他的電話
這都把她縱容成什麼樣兒了
關鍵那天晚上,本就是兩情相悅的情意濃濃,怎麼就成了強行的佔有呢
他封行朗哪有強行還不是她一雙纖腿主動纏得他緊緊的
美美的舒服之後,第二天就翻臉不認賬的去警察局報警了
真沒想到她林雪落竟然也學會玩起了心機
“你先回封家吧。一會兒安嬸要去給我哥送午飯,耽誤不得。太太這邊我來處理。”
“哦,好的。”
應答一聲後,小錢又缺心眼的補充上一句,“二爺,您對太太溫柔點兒吧,別老兇她”
這是你一個家僕該叮囑主子的話嗎
當然不應該
所以才說小錢真的很缺心眼。
在小錢看來,一定是二爺兇了雪落太太,纔會把太太氣得關機了。說不定太太又是被他給丟下車的呢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雪落太太在啓化路上呢
“錢小蒙,你這身子見肥了,是不是膽兒也跟着見肥了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上本爺的事兒了”
“那當我什麼都沒說我回封家接安嬸了,二爺您自個兒安好吧”
沒等封行朗接着訓,小錢已經把車載藍牙給關了。好險
雪落回到宿舍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後了。
袁朵朵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朝雪落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臂膀。
“林雪落,你去哪兒野了封行朗那個暴男正滿世界的找你呢”袁朵朵大呼小叫着。
袁朵朵的話,雪落是不信的。
早在四個小時前,那個暴男不是已經在路邊上看到了她嗎
視而不見的絕塵而去,現在又說他正滿世界的找着自己多可笑的謊言呢
雪落懶得拆穿什麼。
“是嗎那就讓他找去吧”
雪落已經軟得像只大蝦米了,萎靡不振的倒在了板庥上,似乎透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這幾個小時,像是經歷了一個多世紀一樣的漫長。
“林雪落,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封行朗那暴男真的找過你我正上着薛老怪的課呢,他的電話就轟炸式的打了過來不信你看”袁朵朵將通話記錄送至雪落的跟前。
“我不用看也不想看以後那個暴男再打電話找我,就說我已經死了讓他去陰曹地府找”
雪落乏力得連話都不想說。
“好好的幹嘛咒自己死啊”
袁朵朵湊近過來,機警的將臥牀不起的雪落從上到下掃描了個遍。
“林雪落,瞧你這萎靡不振的樣兒,還有你這身草葉沫兒你該不會是跟封行朗一早出去滾草坪了吧”
不得不說,袁朵朵的思維就是這麼的發散性。什麼來勁兒引人入勝,她就往那方面想。
“”雪落無語凝噎。
雪落的沉默,讓袁朵朵本能的理解成了一種默認。
如果沒滾草坪,雪落這身草葉沫兒又是怎麼來的呢
“這大白天的,你們倆還真敢滾啊快告訴我,你們究竟在哪兒滾的”
袁朵朵又來勁兒了。
她深信不疑:封行朗那個桀驁又邪肆的男人絕對做得出大白天滾草坪的事兒來
知道自己不說點什麼,以袁朵朵好奇害死貓的心境,她一定會問個沒完沒了。
可雪落實在是累極了。
不但身累,心更是累得無以言表。
“就在我們校園裏滾的”
稍稍扭動了一下腿部,膝蓋就疼得雪落一陣喫疼的倒吸涼氣。
這膝蓋是新傷加舊傷。上回被封行朗那個暴男從封家丟下臺階還沒好利索,這回又磕傷了。
“什麼就在我們校園裏滾的南校區,還是北校區我怎麼沒看到”
袁朵朵一雙大眼睛瞪得越發明亮。因爲她還沒經歷過男女之事,所以就格外的好奇。
“有創可貼嗎我膝蓋疼”雪落喫勁兒的問。
“找什麼創可貼啊你先告訴我,你們究竟是怎麼滾的在南校區還是北校區”
“你先給我找創可貼不然不說給你聽”
“你妹的想聽個成人故事容易嘛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