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林雪落還真比她袁朵朵任性
即便是爲了每天晚上那三百塊錢的舞蹈培訓費,她也捨不得如此任性的說走就走
袁朵朵突然就悲哀的發現:自己儼然是臺賺錢的機器了
爲了理想而奮鬥可這樣機械式的奮鬥卻以自己青春爲代價,得來的金錢又有什麼意義呢
其實人活着,本來就是個矛盾體
誰讓自己沒有林雪落命好呢,嫁進了豪門,有用不完的金山銀山,從來就不會爲錢而發愁。
都只會因爲那高大上的情感問題
這便是吊絲和女神的本質區別所在
她袁朵朵還在爲解決溫飽問題而煩惱呢,人家卻只注重精神和愛情食量
微微嘆息一聲後,袁朵朵再次去撥打左安巖的手機。她想讓他轉告雪落,封家的管家來學校找過她了。而且她名義上的老公封立昕也親自來學校接她回封家。
告訴歸告訴,決定權還是由她林雪落自己拿主意。
可接連打了三次都沒能打通。袁朵朵又把其它義工的手機打個了遍,都是一樣的無法接通狀況。
不用猜,肯定是進了高原地區的窯洞裏了,那裏的信號向來糟糕。
封家。
輪椅上的封立昕少有的嚴肅。即便沒能從那張殘容上反應出來,可言語卻肅然了很多。
“行朗,原來你早就知道雪落失蹤了”
封行朗默着,只是把玩着手上的火機。
“那爲什麼不去找她”封立昕又是一聲追問。
“哥,您能別這麼激動上火嗎”
“我能不上火嗎”封立昕厲聲反問,“雪落可是你封行朗的妻子”
“這不就對了嘛:她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都不着急,你又急什麼呢”
封行朗慵懶着姿態,一副無所謂的懶散模樣。
“你”封立昕被封行朗這淡如涼水的話氣得啞口無言。
“你什麼你啊,腳長在她自己身上,她要去哪兒,我管得着嗎”
“她一個小姑娘失蹤三四天了,很危險的”封立昕是真擔心雪落的安危。
“都被我睡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哪裏還是什麼小姑娘呢”
封行朗答非所問的敷衍着。
封立昕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都睡過了爲什麼你還不上心點兒呢”
“你要我怎麼上心限制她的自由吧,你又說我野蠻暴戾。給她自由吧,你又說我不上心要不,你教教我應該怎麼做吧”
封行朗將自己遒勁的勁腿擱置在跟前的皮墩上,說不出的邪肆浮魅。
而封立昕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趕緊的,給我出去找雪落要是找不迴雪落,你也別回這個家了”
“封立昕,你說真的爲了一個女人,你竟然要把我這個親弟弟趕出去”
封行朗雖說沒有動怒,但卻認真了自己的口氣。
“對找不迴雪落,你也別回這個家”
封立昕以肯定的聲音重複道。
“封立昕,你有點兒過分了吧這女人終歸是身外之物,你竟然因爲一個女人對我這個手足下手如此之狠呢”
他的世界,已經不是正常人的世界了。
所以,他封行朗所要走的路,也終將是一條不尋常的路
林雪落那個白癡女人睡睡也就罷了,但要把她捲進這場生死未知的仇恨中,似乎並不是他封行朗願意看到的。
所以她的主動離開,也算是最自然最和諧的擺脫方式。
“臭小子,你少跟我磨嘰打馬虎眼趕緊的給我去找雪落,要不然這家你也別呆了”
封立昕又是幾句厲聲的逼迫。無論自己活得短與長,他都希望弟弟封行朗能有人陪伴。
藍悠悠進來封家的時候,便看到兄弟倆因爲失蹤的林雪落而對峙着。
“那我先喫口飯再出去找人,這總可以了吧”
跟封立昕玩嘴皮子,封行朗已經練就了二十多年。向來就只有他封立昕敗北的份兒。
“不行找不迴雪落,就沒飯你喫快去找”
封立昕這回真跟封行朗槓上了。耍什麼苦肉計,同情牌,統統不管用。
那個白蓮花真的失蹤了
似乎藍悠悠沒料到封立昕竟然會對失蹤的林雪落這麼的在乎上心
非要等到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才知道緊張
藍悠悠微微揚眉:這封立昕對林雪落上了心,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藍悠悠可以解脫了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封行朗談情說愛了
這到是個好事兒
“藍悠悠,別光站着,幫忙勸勸我哥吧,他聽你的我餓了,要喫飯”
封行朗瞄了一眼環着雙臂看好戲的藍悠悠,風輕雲淡的悠哼一聲。
男人有求於她藍悠悠的話,聽着着實讓人覺得舒坦。一直從心尖舒坦到了腳底板。
“立昕,就讓阿朗喫口飯吧。看他這幾天都瘦了。”
藍悠悠依身到封立昕的輪椅邊,柔情似水的替封行朗說着好話。
“你小子有飯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雪落或許正餓着肚子呢趕緊給我出去找人找得回來就一起喫,找不回來這飯你也別吃了餓了才能長記性”
封立昕這回並沒有鬆口。
“瞧見了吧藍悠悠,你的美人計對我哥是越來越不管用了這樣吧,你親我哥一口,說不定還能有轉機”
封行朗一直在避重就輕的耍着嘴皮子。壓根兒就沒看出來他想出去找尋那個叫妻子的女人
藍悠悠一滯。她當然不肯去親封立昕了。便怨恨的瞪了封行朗一眼。
而封行朗卻冷眸相向。似乎很不滿意藍悠悠的不受馴服。
“那你還是餓着吧也好長點兒記性”
藍悠悠橫了封行朗一記媚眼,便起身朝餐桌邊走去。
“行朗,去把雪落找回來吧。你對雪落,有責任,更有義務”
封立昕的言語溫和上許多。
封行朗斂起英挺的眉宇,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好我這就去找今晚不回來了,跟她在外面開個房你別太想我了”
邁出封家時,封行朗才意識到:今晚又將是一個流浪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