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朗,給悠悠一次機會吧。她知道錯了。看在哥的面子上,好嗎”
封立昕再次的爲藍悠悠開聲懇求着封行朗,“悠悠一直鼓勵我去麻省總醫院做植皮手術呢。金醫師說我再養幾天身體,就能動身出發了。”
封行朗真的敗給了大哥封立昕對藍悠悠毫無原則的偏袒和愛慕。
弄死這個女人吧,估計封立昕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希冀和奔頭。就好像心間燃着的火種被掐滅了一樣。沒了人生的期盼,將永遠的陷入黑暗之中
但如果不弄死這個女人吧,封行朗心裏仇恨的坎兒實在是邁不過去。
每每聯想起封立昕的慘況,就會觸動封行朗心底的疼點讓他變成怒不可遏的惡魔。
見封行朗以默認的姿態喫着早餐,藍悠悠也跟着坐了下來。
說實在的,藍悠悠餓得也是前匈貼後背。
昨晚封行朗那通雷霆之怒,鬧騰的封家上下都不得安生。
藍悠悠拿起手邊的紫薯玫瑰花饅頭咬上一口,她也着實是餓狠了。
“藍悠悠,我哥這主子還沒開喫,你一個保姆到先喫起來了”
封行朗冷冽着聲音開口斥責着藍悠悠。
聽到封行朗終於開口跟她說話了,藍悠悠心情頓時明媚了起來。
“哦哦,我這就先餵你哥喫早點。”
藍悠悠沒捨得將手上的紫薯玫瑰花饅頭放下,而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幸好這饅頭挺小巧的。
藍悠悠開始在一堆的營養早餐裏挑選封立昕能喫的。她看到了那碗濃稠的燕窩羹。
“立昕,這個你應該能喫吧很滑很軟的,比布丁還軟。”
藍悠悠端着燕窩羹詢問着封立昕。
“怎麼說話的呢什麼叫應該能喫吧你應該問你想不想喫”
封行朗冷聲訓斥着藍悠悠的問話方式。
藍悠悠嘟着嘴瞪了封行朗一眼,但還是乖乖的問上封立昕一句:“封立昕,你想喫這燕窩羹嗎”
“行朗,你幹嗎爲難悠悠啊有安嬸就可以了。”
封立昕實在不忍心看到藍悠悠被封行朗呵斥來呵斥去的。
“藍悠悠,你聽到沒有,我哥不想你喂他我看還是把你鎖在三樓的陽光房裏更適合些”
封行朗反將了封立昕一軍,所表達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你封立昕不接受藍悠悠的伺候,那麼他就會把這個女人關禁閉
“立昕,你就喫一口吧。”藍悠悠當然不想被封行朗關禁閉。
雖然捨不得藍悠悠屈尊降貴的伺候自己,但喝到她喂來的燕窩羹時,內心還是無比激動的。
或許是喂得太快,也可能是封立昕太過激動了,來不急吞嚥的燕窩羹便從封立昕的嘴角溢了出來。
藍悠悠連忙抽過紙巾小心翼翼的替封立昕擦拭乾淨。眸光還時不時的瞟上封行朗一眼。
其實女人本就是爲了伺候男人而生的。
至少封行朗是這麼認爲的
即便先天不會,後天學學就會了。
“哥,這燕窩羹,好喝嗎”封行朗問得邪氣。
雖說臉上的疤痕遮掩了封立昕的蹙眉,但他神情上還是略顯出了不自然。
可要說好喝吧,似乎又中了封行朗那凜然的邪氣圈套。
“挺好喝的安嬸的廚藝越來越精湛了。”
封立昕是聰明的。既沒有給封行朗爲難藍悠悠的機會,又沒讓自己太過尷尬。
“封行朗,我現在總可以自己吃了吧我餓”
藍悠悠這一聲我餓,拉着長長的尾聲。聽得男人的骨頭都跟着一起酥了。
“問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的主子你的主子是封立昕,以後你聽他的就是了”
封行朗不羈着口吻。直接把藍悠悠推給了封立昕。
“立昕,那我吃了。真的好餓。”
以藍悠悠的幕後軍團,是完全可以跟封行朗叫板兒的。但她卻配合着封行朗上演了這出幼稚的把戲來討封立昕的歡心。
只有封立昕歡心了,封行朗才能解開心結。
藍悠悠不知道自己跟封行朗這個男人會不會有未來,可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會把握好跟封行朗在一起的每一天。至於在封立昕面前逢場作戲,全當是生活的某個調劑罷了
封行朗穿着一件純白色的襯衣,領口隨意的半敞開着,爲他的英俊又添一絲慵懶。
不經意間,藍悠悠看到了封行朗鎖骨上的牙印紅痕。見血了的咬痕,是不會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就消失的。
牙印是新的,應該剛被咬不久
會是被誰咬的呢
藍悠悠記得自己跟封立昕上樓時,林雪落是睡在樓下客房裏的;可剛剛她卻在二樓的主臥室裏找到了正補覺的林雪落。
那又說明什麼呢有人想欲蓋彌彰
藍悠悠沒有去質問封行朗是不是又睡了林雪落,但她心中的不快,卻是落下了
這個林雪落,表面上跟她說不喜歡封行朗,可背地裏指不定有多想被封行朗睡呢
真夠綠茶表的
在她藍悠悠面前裝出楚楚可憐、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野心比誰都大,對封行朗更是欲迎還拒。
有什麼辦法不需要每天都爲人的監視着林雪落,卻又能很方便快捷的知道她的行蹤呢
藍悠悠將封立昕送去醫院,在封行朗離開之後,她也隨之離開。
其間,她去了一趟啓北山城的觀海臺。拿到了她早晨打電話索要的東西。
再次回到封家時,雪落還賴在庥上補覺。
今天是週末,不需要早起去學校。加上昨晚被封行朗是又驚嚇又折騰的,雪落着實累得夠嗆。
藍悠悠靜靜的立在庥邊盯看着酣睡中的林雪落。
什麼東西是她每天必帶且不離身的呢
衣服裏不行因爲她每天都要更換。而且清洗時很容易被發現。
藍悠悠的目光,最終定額在了雪落的手包上。
雪落就這一個手包。每天必帶。
微型跟蹤器只有指甲大小,而且還只有一元硬幣的厚度。
藍悠悠將它塞進了雪落手包的夾層裏,並沾粘在了皮壁內層上。即便將手包裏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林雪落也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