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微微嘆息一聲,“就在前些天,我去石郫縣之前知道的。”
“是二少爺主動告訴您的”莫管家又問。
雪落搖了搖頭,苦澀道:“是我自己先懷疑的然後就去民政局證實了。”
“雪落,苦了你了明明都知道了,爲什麼還一直隱忍着呢看來行朗那小子並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
封立昕哀嘆一聲,“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想在我臨走之前,找個女人照顧好行朗”
“對不起大哥,是您擡愛,才找了我讓你失望了也讓封行朗失望了”
雪落苦楚得心都跟着酸澀了起來。
“雪落,你是個好姑娘,善良又溫婉,是行朗那小子不知道珍愛你但大哥還是想請求你,再給行朗一次機會吧,他會愛上你的。因爲你值得他用真心來愛。”
封立昕依舊沒有放棄雪落跟封行朗之間的感情。
雪落染着淚眼一直的搖頭。
“大哥,求您了,別再去逼行朗了不能因爲你覺得我好,就非得逼他來愛我愛情這東西,是逼不出來的大哥,你放過行朗吧。”
說着說着,雪落就哽咽了起來。
她不想封立昕因爲自己而去逼迫封行朗來愛自己。那樣又有什麼意義
只會讓他封行朗更回的看不起她
“雪落,我知道你愛行朗別輕言放棄好嗎答應大哥,堅持下去。等行朗處理好那條毒魚,他會迴歸到正常人的生活。我相信,行朗對你是有感覺的。”
封立昕安慰着傷感中的雪落。
他知道弟弟封行朗隱忍着兒女情長,更多的是因爲他一心想替他這個大哥報仇雪恨。
堅持下去自己還要堅持到什麼時候
肚子裏的小乖已經三個多月了。用手都能摸到它的凸起。感受它一點一點兒的在長大。
“對了雪落,我有個東西送給你。也算不是送了,應該說是交給你來保管。”
封立昕示意莫管家將那個紫檀木盒拿出來交給雪落。
本能的以爲又是裝有結婚證的錦盒,可雪落仔細看時才發現:這是一個做工更爲精良的復古收納盒。並不大,應該用來放金銀首飾的。
“這是行朗的媽媽留給行朗的唯一遺物。可行朗見一次砸一次,我就偷偷藏了起來。”
封行朗媽媽的遺物雪落本能的接了過來。
“行朗現在年青,他不想接受這個紫檀木盒也情有可原;我讓老莫將它修補好,也是等將來行朗有一天想通了,便會珍惜他母親唯一的遺物。”封立昕微微嘆息。
“這太貴重了我保管不好的。”
一聽封立昕說這是封行朗媽媽的唯一遺物,便有些侷促起來。
“不貴重裏面就裝着一張畫了一半的畫紙。我父親到是經常看它,直到臨死的時候還拿着它。上面的血污也是我父親留下的醫生說是急火攻心。”
封立昕微微的嘆息,“看得出我父親,也是行朗的父親,我們共同的父親,很愛行朗的母親。”
見裏面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雪落便接受了這個紫檀木盒。
封立昕清楚:他們兩兄弟已經跟那條毒魚宣戰了,封家顯然不再安全。
雪落沒有意氣用事,而是冷靜的點了點頭。
正如金醫師所說的那樣:如果封家全軍覆沒了,自己至少還能替封行朗留個根。
目送着雪落抱着紫檀木盒下車離開,莫管家長長的嘆息一聲。
“唉,要是太太能懷上二少爺的孩子那該多好啊那樣封家好歹也會有個後”
封立昕也是惋惜的輕嘆。
“行了,我們就別再逼迫雪落和行朗了讓他們自己自由的發展吧一切順其自然。”
“咦,封太太,你怎麼上樓來了剛剛不是聽你說封大少來接你這個太太回府的麼”
準備去食堂喫飯的袁朵朵調侃着雪落。
“手上拿的什麼寶貝,讓我瞧瞧”
眼尖的袁朵朵一眼就看到雪落懷裏抱着的那個紫檀木盒價格不菲。
“朵朵,別鬧了只是個首飾盒而已。”
雪落把紫檀木盒藏在了身後。
可越這樣,就越激發袁朵朵那顆好奇害死貓的心,“別藏了不然先殲後搶”
最終,雪落還是沒能搶得過渾身蠻勁兒的袁朵朵。
畢竟袁朵朵天天練習舞蹈,四肢十分有力。
袁朵朵搶過紫檀木盒送至鼻間嗅了嗅,氣味很淡雅;再打開一看,裏面空空如也。
雪落當然知道袁朵朵有着一顆好奇害死貓的心
所以她在上樓之前,就事先將紫檀木盒裏摺疊的畫紙給藏在了衣兜裏。
因爲這個紫檀木盒想藏在身上進宿舍而不被袁朵朵看到,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袁朵朵又僞專家的敲了敲,“這可是上等的小葉紫檀有帝王木之稱加上這精良的雕刻,應該值上幾萬塊錢的林雪落,你哪兒弄的啊”
“封立昕送給我的。”
“定情信物就這麼個破木盒子這封立昕也太寒酸了吧好歹裏面也得裝個鴿子蛋的鑽戒吧”
“拿來吧你可我挺喜歡這個木盒子的”
雪落從袁朵朵的手中將紫檀木盒奪了過去。
一個空木盒也沒什麼好搶的,袁朵朵便鬆了手。
“對了雪落,今晚我要去夜莊跳舞,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袁朵朵神祕兮兮的問道。
想到肚子裏的小乖,雪落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去了。”
“別嘛好歹你也是封家的太太,又跟封行朗很熟去給我撐撐面子唄”
袁朵朵懇求道。因爲封行朗跟白默有那麼一基腿。
“你跟封行朗不也挺熟的嘛我的行蹤他了如指掌,你袁朵朵功不可沒啊”
雪落損了袁朵朵一句。
“林雪落,自從你去了石郫縣,我早就改邪歸正了你可別再冤枉我了”
又過了十分鐘後,嘰嘰喳喳的袁朵朵才離開了宿舍。
雪落連忙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畫紙,並小心翼翼的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