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淺水灣的外圍處,停着兩輛劍齒虎系列的防暴車;還有三輛執勤車。
老楚果然兵貴神速。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就把這羣兵痞子給吆喝來了。
執勤車上坐滿了全副武裝,真槍實彈的特警。那白色的手套,在暗夜裏,分外的惹眼
而在另一面牆上,跳轉出來的畫面讓封行朗簡直不忍直視。
一輛燒包的瑪莎拉蒂前,白默擺拍着各種姿勢。給他拍照的是葉時年。
“默哥,求您別再玩了。趕緊回後備箱裏捆上吧您當的可是人質”
葉時年根本就hold不住玩心大起的白默。
“着什麼急啊封行朗那傢伙不是還沒跟河屯那條老毒魚開撕麼”
白默一邊說着,這才一邊慢吞吞的側躺進了瑪莎拉蒂的後備箱裏。
“這可是我人生當中第一次演人質,我得把這美好的畫面給保留下來以後封行朗那狗傢伙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就拿這東西要挾他就範哈哈哈哈”
“虧得我還把封行朗那狗傢伙當兄弟呢他竟然能想得出用我當人質,去誘一騙老楚帶特警對付河屯那條老毒魚真夠心狠手辣的也就他封行朗纔會這麼玩陰的”
白默越說感覺越美好,“再給我拍兩張要拍帥點兒最好來段視頻”
封行朗已經無法再直視那個畫面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似乎,河屯也看不下去白默的蠢勁兒了,他將白默的畫面給關閉掉了。
“利用假人質,來誘一騙警方出警,好把我一窩端了”
河屯的臉上洋溢起了不屑一顧的笑意,“封行朗,你還真夠天真的”
這一刻,封行朗似乎也沒什麼話可說了。
白默的確是夠犯二的;可這葉時年也實在是太慫了吧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默他都對付不了麼
封行朗已經不想去追究白默和葉時年,究竟哪個更蠢一籌;他只知道淺水灣的一切,都在河屯的掌控之中。
一副穩操勝券的篤定和從容
準確的說,那就是貓戲耗子時的前奏
“我哥呢”
封行朗正聲厲問。
他似乎不想跟河屯磨嘰下去了。
種種跡象表明:河屯並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
正如叢剛所說的那樣:他是個極度城府睿智,且擅於謀略的人
叢剛個狗傢伙究竟死哪裏去了
封行朗深信:在緊急關頭,叢剛一定會自己主動出現的。
“先把你自己出的判斷題做好吧”
河屯肅然一聲,然後將手邊的一個沙漏翻轉了過來。細沙便開始從一側不急不緩的流進了另一側。應該是記時所用。
隨着沙漏被河屯翻轉了過來,那個被河屯關閉掉的顯示器上,又開始顯示畫面。
這一回不是顯示白默和葉時年那兩個蠢貨,而是
竟然是封立昕和林雪落。
封行朗的目光頓時敏銳且犀利了起來。
封立昕額頭上包紮着紗布坐在輪椅上。
而雪落正半蹲半跪在封立昕的輪椅邊,給他餵食着晚餐。
這一回,雪落沒給封立昕喂太多的湯水,因爲封立昕如廁不方便,又不肯讓她幫忙,所以她便想從飲食上減少封立昕攝取的水份。
她餵了封立昕一些高蛋白的魚肉,還有稀爛的肉類罐頭。
這女人果然夠愚蠢的。答應過會照顧好他大哥封立昕,竟然還真的這麼去做了。
再次看到雪落,封行朗的目光變得格外的複雜化。
目光情不自禁的朝雪落的腹處看去:韓版的衣物遮蓋了她腹處的微微凸起;加上她的人半跪在地面上,看不到明顯的孕味。
但封行朗能感覺到:那個稍稍灃腴的腹處,正孕育着四個月大的小生命
那是他封行朗的孩子
這個女人竟然給偷着懷上了
突然,封立昕停下了咀嚼的動作,開始側耳細聽。
“怎麼了大哥我們又在被移動了嗎”
雪落也停下了餵飯,跟着封立昕一起感受周圍的動靜。
這一回,沒有被挪動的跡象,卻隱約聽到了一陣陣的抽風聲。
“不好好像有人在抽我們這間房裏的空氣對,是在抽我們的空氣”
封立昕肯定道。因爲他對空氣中的含氧量很敏感。他似乎已經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那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氧氣攝入得少了,就會增快呼吸的頻率。
“我我好像也感覺到了”
雪落放下了碗筷,將手攤開在自己的匈前。好像用鼻子呼吸已經來不及身體之中氧氣的消耗,她開始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呼吸。
“河屯,你要幹什麼”
畫面上兩個人的異樣,讓封行朗立刻緊張了起來,他厲聲朝河屯質問着。
“怎麼,開始沉不住氣了”
河屯笑了笑,“那就先把你自己給自己出的判斷題做了吧”
“什麼判斷題”
封行朗隱忍着心頭的急躁,冷聲追問。
河屯又是一聲嗤嗤的冷笑,“就你這覺悟,還敢跟我玩陰的”
擡眸掃了一眼顯示器上兩個呼吸越來越困難的人,河屯才悠聲開口繼續說道: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吧:你猜,是特警撤人快還是氧氣抽得更快”
河屯的意思很明確:如果特警不撤離淺水灣,那關押室的氧氣就會被抽光
“一個是殘廢,一個是孕婦,等這個沙漏完成,恐怕活的選擇題,就成死的選擇題了”
畫面裏,雪落跟封立昕的呼吸都已經急促了起來。
隨着空氣一點點兒的被抽一走,加上兩個人的消耗,關押室裏的空氣已經是少得可憐。
“大哥,你怎麼樣了大哥”
雪落似乎看出了封立昕努力的在憋氣,便喫勁的爬起身來,“大哥,你別這樣求別這樣你快呼吸啊你不能死”
雪落衝到了門邊,奮力的拍打着鐵門。
“來人呢救命啊我們快被憋死了來人呢快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