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大人有點冷 >第398章 那不是一個敗筆……
    他們兄弟倆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懷,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那是一種根深蒂固在骨子裏的東西

    這一刻,封立昕的痛哭證明:他懂了封行朗的所作所爲

    就好像在那個地下倉庫的火海里,他想也沒想,就把生的希望留給了封行朗一樣

    “你活着,我就活着”

    封行朗在封立昕的額前親了一下。

    這句話,封立昕再清楚不過了。因爲那是大半年前,他在地下倉庫裏說給封行朗聽的。

    當時他說這句話時,完全是不求回報的。

    可今天,在此時,封行朗還是以用樣的方式來回報了他

    封立昕不知道怎麼去拒絕封行朗,所以他一直再哽咽,再哭泣。

    都說男兒的淚最珍貴,可這一刻封立昕卻止不住的痛哭流涕着。

    他不在勸說封行朗什麼,因爲他已經不知道從何說起。

    封行朗轉過身來,再次面對着河屯,銳氣的眼眸裏變得平靜。

    “河屯,如果你它媽的還算個男人,就別朝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開槍

    有種你就”

    砰的一聲槍響,打斷了封行朗那挑釁且囂張狂妄的話。

    雪落緊閉着自己的眼,正用雙手護着自己的肚子;她還沒來得及領悟出封行朗這番挑釁之話的意圖所在,耳際便傳來了一聲槍響。

    在偌大的船艙裏傳導着,很刺耳

    雪落連呼吸都截止住了

    她以爲河屯手中的槍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能她緩過那陣驚魂的恐懼之後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中槍的痕跡。

    沒有任何的疼痛感。肚子裏的小乖也還在

    子彈沒有打中自己嗎可她明明聽到子彈擊中目標的聲音了。

    如果她沒有中槍,那是誰中了槍

    雪落連忙轉過身來查看。

    只是一眼,雪落便淚流滿面。

    子彈擊中了封行朗的右腿的腿部。 鮮血正從那個血窟窿中源源不斷的溢出來。

    封行朗的身體踉踉蹌蹌了好幾步,直到抵在了身後的輪椅上,才穩住了身體不至於倒下。

    河屯說過:他要讓封行朗爲自己每一句的囂張和狂妄買單的

    現在,這發子彈,就是封行朗爲他剛纔的那句如果你它媽的還算個男人,就別朝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開槍而買單

    河屯本想用這一槍讓封行朗給他下跪的。以消消他的年少輕狂。

    可沒想到封行朗踉踉蹌蹌了好幾步,最終還是穩住了身體。更爲篤定和從容的死死盯視着河屯。

    那雙眼眸裏,不僅僅有無堅不摧的意念,還有要將他河屯生吃了的狠戾之氣。

    “行朗”

    雪落失聲哽咽了起來。似乎她這才意識到:封行朗剛剛那句挑釁河屯的話,是想激怒河屯調轉槍口朝他自己開槍。

    “你聽聽你女人的哭聲,多麼的悽慘”

    河屯蔑視的冷哼一聲。

    雪落連忙止住了哭泣,將臉上的淚水抹乾淨。

    這纔像他封行朗的女人

    “河屯,你是不是老了連開第二槍的力氣都沒有了”

    封行朗在笑。以嘲諷的方式。

    他在激怒河屯。引他繼續朝自己開槍。

    無疑,封行朗是在拖延時間。他想給叢剛和老楚的兵痞子們贏得更多的時間。

    剛剛在親大哥封立昕額頭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肱二頭肌裏的那枚跟蹤器啓動了。

    小小的震動滋生起一絲的癢意,似乎叢剛在告訴封行朗:

    他已經知道了他的位置,正趕來這裏。

    又是一句激將的狂妄刺激。

    封行朗中槍的右腿已經開始在不穩的打顫了;他將自己身體的重心幾乎都偏移到了左腿之上,以減少右傷腿的負重。

    可河屯的槍口卻轉向了林雪落,直接對準在她微微隆起的腹處。

    那裏正孕育着一個才四個月大的小生命

    這一回,雪落沒有轉身;但依舊用雙手護着自己的肚子。

    她想讓她的孩子知道:媽媽是捨不得它的所以媽媽用自己的雙手護在它的前面

    可我的孩子,你也是封行朗的孩子。你爸爸能夠直面惡魔的兇殘,你也應該能做到

    雪落睜着眼,就這麼看着河屯。直面着他幾乎毫無人性可言的殘忍。

    河屯坐東朝西;而雪落站北朝南。

    從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到河屯的側臉。

    其實在盯視河屯側臉的時候,雪落並沒有想起什麼來。

    讓雪落想起什麼的,是在她看河屯眼尾處的那條遠看像魚尾紋,可仔細看才發現那是一條細長傷疤的時候。

    雪落學的是視覺媒體,所以她記憶得特別清楚。

    那是一個敗筆

    她自認爲的敗筆

    這一刻,雖說面臨死亡的雪落是膽戰心驚的,可她又是平靜的。因爲有封行朗陪在她的身邊。

    或許封行朗並不待見她們母子,但這並不妨礙她依舊愛慕眼前肯爲他大哥犧牲一切的男人。至少他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弟弟

    對了,雪落想起來了

    那幅畫

    封行朗母親的遺物。

    那幅畫了一半的畫那個眼尾的敗筆

    雪落一直以爲那是封行朗母親沒有畫結束,又或者是畫錯的敗筆。

    但現在看來,並非封行朗媽媽留在畫上男人眼尾處的敗筆,而是那個敗筆本就是一條疤痕。

    所以在雪落第一眼看到那副畫時,着實疑惑:畫上的男人明明是個年青人,怎麼會多出一條如此深長的皺紋呢

    原來並不是皺紋,也不是敗筆,而是一條傷疤

    雪落冷不丁的想:封行朗媽媽所畫的那幅畫,會不會就是河屯

    畫紙上的男人有着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

    而此時此刻的河屯恰恰也有

    而且雪落越看越像

    “砰”的一聲,又是一聲毫無提防的槍響。

    雪落猛的一驚,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一回,子彈依舊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她全身上下依舊完好無損。

    定眼之際,雪落驚愕的發現,河屯的槍口再一次對準的,還是封行朗

    子彈打在封行朗的左半片匈膛上,那是心臟所在的地方。

    看到封行朗的左半個匈膛上的襯衣被鮮血染得通紅,雪落失聲痛呼一聲:

    “封行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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