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的封立昕,即便是衝個涼,也時時刻刻惦記着已經睡熟了的封團團。他裹着寬大的浴巾,一邊擦拭着髮際的水滴便走了出來。
胸口和腹處,還留有手術後的猙獰線狀疤痕。但比五年前要好上很多。
“團團睡了”
封立昕走了過來,在小東西彈指可破的小臉上輕之又輕的啄了一下。
可封行朗的目光卻索定在了封立昕包裹着浴巾的某處。
想到什麼後,他騰出一隻手來,一把將封立昕腰際的寬大浴巾給扯了下來,於是該露的都露了出來。
“行朗,你小子幹什麼呢”
封立昕一驚,隨後小害羞的連忙將男內穿好。
“哥,你那玩意現在能用了嗎”
封行朗問得直接。不過看起來似乎比手術之前要好上了很多。
封立昕一張白淨的臉頓時泛紅了起來,“你小子能正經點兒麼淨問這些不三不四的話”
“封立昕,你說你慫不慫我都把藍悠悠那妖精給扒乾淨送你庥上了,你竟然連碰都不敢碰
四年前你不敢碰還情有可原,畢竟那時候你也力不從心。
可現在呢,你都康復了,竟然還不敢碰她你這是在怕她咬掉你那玩意嗎”
“封行朗,你亂說什麼呢團團睡着呢”
封立昕有些無地自容起來,“你以爲誰都像你跟個動物一樣”
“關鍵你封立昕現在連個動物都不如人家動物還知道要找個母的佼配呢
你看看你,把女人送到你身邊你都不敢碰
你再這樣犯慫,我就把你送去泰國,索性把那東西割了得了”
封行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埋怨道。
“悠悠愛的人是你。”
良久,封立昕才憋出了這麼一句。
“既然這樣,那今晚我就回去把她給睡了如你所願”
封行朗冷哼一聲。
“”封立昕愕了一下,“行朗,你不能這麼對悠悠除非你是真的愛她”
“滾它媽的愛老子只當解決生理問題”封行朗厲斥。
“那那你不許碰悠悠”封立昕冷呵一聲。
“封立昕,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你把藍悠悠給睡了;要麼,我把藍悠悠給睡了”
“行朗,你胡說什麼呢,悠悠是人,她又不是動物不是牲口,她是有感情的”
“行了,我懶得跟你磨嘰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你不睡她,就讓我睡就這麼決定了”
“封行朗,我不許你亂來”
“亂來又怎麼樣,你又能奈我何”封行朗嗤聲。
三分鐘後,話題才言歸正傳。
“河屯又來申城了。你帶着團團出去避避吧。”
封行朗凝視着懷裏的小可愛,溫情的親上一口。將滿滿的寵愛都如數奉上。
“什麼河屯又來申城了”
封立昕整個人輕顫了一下,“這回他又來幹什麼又逼迫你做什麼選擇題嗎”
提及那個不堪回首的往事,封立昕依舊心有餘悸。整個封家人都像死過了一回。
封行朗微眯起眼眸,變得深邃玄寒,“該是跟他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我不許你去跟他硬拼咱們可以找到河屯的把柄,讓警察對付他”
時隔五年,封立昕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一心赴死的封立昕了。他很享受他現在的生活。
“你只要把團團帶走,其它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封行朗淡淡道。
微微嘆息一聲,封立昕深深的凝視着弟弟封行朗,以及那張俊臉後壓抑的殤意。
“行朗,爲什麼不去找找雪落呢我知道你一直沒能忘記她雪落打掉你們的孩子,我想她一定是逼不得已的”
封立昕的話聲未落,封行朗便把懷裏睡着的小團團塞給了他,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關於雪落和那個夭折的孩子,是封行朗這五年來不可觸及的疼點。
任何人提起,他都會暴怒。
雪落去了一趟申大,那間宿舍裏早已經物是人非。
別說紫檀木盒了,就連放紫檀木盒的書櫥都已經不見了。整個片宿舍樓都重新裝並修翻新過了。
雪落想到了袁朵朵。
其實在走出淺水灣的時候,雪落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袁朵朵。
如果有能聯繫到她的捷徑,那就是福利院了。
時隔五年,福利院卻依舊如故。
跟申城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亦是刺眼的對比。
果然,在這裏找到了能夠聯繫上袁朵朵的方式。
袁朵朵是在這家福利院長大的。她的根在這裏,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講,這裏便是她的孃家。
袁朵朵急急火火的趕到了福利院。在看到五年未見且活着的雪落時,她瞬間失聲痛哭。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一直哭到彼此的聲音都啞了。
“林雪落,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這些年都死到哪裏去了啊”
“姑奶奶我都把申城找了好幾遍一有空就找,一有空就找”
“林雪落,你這個沒良心的賤人你既然還活着,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啊”
“朵朵對不起對不起”
雪落沒想到:自己的突然離開,會讓袁朵朵這個好友如此的牽腸掛肚。
她真的很欣慰,在申城還有這麼一個好閨蜜在等候着她的迴歸。
抱頭痛哭了一會兒後,袁朵朵才恢復了平靜。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雪落。
“你沒變,還是老樣子。”
可袁朵朵卻變了不少。更會打扮了,也更加的嫵眉了。隱隱約約間,還能嗅出點兒被世俗所壓迫後的小市民氣息。
“雪落,你快跟我說說:好好的封家二太太你不當,跑哪裏去了啊”
還沒等雪落作答,袁朵朵便義憤填膺道:“不用問,肯定是被藍悠悠那隻母老虎給逼走的”
“那隻狐裏精現在可拽了,儼然已經實現了她鳩佔鵲巢的美夢還有封行朗那個大賤男,表面上裝着一副頹廢又癡情的賤樣,可骨子裏去是一副喜新厭舊好se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