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自私自利和貪婪,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封立昕知道自己很難說醒裝睡的藍悠悠,但他還是看在女兒團團的面子上一次又一次的勸說着藍悠悠放手。
“封立昕,你說什麼是屬於她林雪落母子的封行朗麼呵呵,”
藍悠悠嗤之以鼻的冷笑兩聲。
“我在跟封行朗談情說愛的時候,她林雪落還在學校裏當她的乖寶寶呢怎麼就成了屬於她林雪落的了這一切,本就應該屬於我藍悠悠的是她林雪落不識好歹的搶去了她本就不應該再回來她應該帶着她的小野貨走得遠遠的”
藍悠悠的執迷不悟,似乎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這世間估計再沒人能夠說醒她了
封立昕搖頭嘆息。
“藍悠悠,都五年時間了,你都沒能得到行朗的心;再給你五年,十年,甚至五十年又如何你依舊得不到封行朗的心永遠都得不到了因爲行朗的心,早就在五年前就給了雪落母子藍悠悠,你醒醒吧別再執迷不悟了”
封立昕真想給病入膏肓的藍悠悠來上一巴掌
“啪”
房間裏響起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可惜的是:捱打的纔是封立昕而打人的卻是藍悠悠
“封立昕,執迷不悟的是你要不是一直覬覦着我,阿朗也不會有所顧慮的不肯娶我”
藍悠悠美眸裏染着對封立昕的濃濃怨恨。似乎封立昕纔是那個斷送她幸福的罪魁禍首。
藍悠悠的這一謾斥,封立昕卻反而不怒了。他平靜的看着藍悠悠,笑了。
“藍悠悠,你曾經的確讓我愛得發狂過這五年多時間裏,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又甜美又猙獰的夢一樣而現在,這個夢,也應該是醒來的時候了”
丟下這番意味深長的話,封立昕走出了二樓的主臥室,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目送着封立昕離開,藍悠悠似乎從未有過的孤獨。
封行朗不在她身邊了,女兒團團也不在她身邊了,就連封立昕也走了
她藍悠悠現在成了徹頭徹尾的孤家寡人
義父河屯身邊是回不去了,而封家似乎自己也待不下去了
那自己的歸宿呢又在哪裏
同樣茫然的,還有林雪落。
林雪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時分。
很早,還不到早晨六點。天剛亮,魚肚白的天空,薄霧輕籠。
封行朗似乎已經離開很久了,因爲身側的絨毯裏沒有一丁點兒人體的溫度。
在沙發庥的庥頭,雪落看到一張被摺疊立起的便籤。
乖乖留在這裏等着我。相信老公,一定會將咱們的孩子平安帶回。
雪落的雙眸頓時就紅了。
老公這樣的字眼對她林雪落來說,遙遠得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雪落的感情世界,因爲不自信而卑微。
醞釀了一會兒他情緒之後,雪落又將自己的心思轉移到了思念兒子林諾這邊。
試探性的去拉開那扇智能門,讓雪落着實一愕:休息室的智能門竟然被她輕而易舉的就拉開了。
難道說,封行朗良心發現,不準備繼續鎖着她了嗎
雪落沒有多想,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對一個母親來說,她的孩子纔是最重要的。
趕去淺水灣的時候,已經是晨曦一片。淺水灣的一草一木都沉浸在晨輝的洗禮之中。
可河屯所居住的別墅卻大門緊閉。
雪落叩了好一會兒後,才意識到真的是人去樓空了。
“諾諾諾諾媽咪回來了諾諾十二”
雪落驚慌了,她四下的查看,驚恐萬狀的呼喊。
在別墅的門縫下面,雪落髮現了一個信封。
那是一封寫給封行朗的信:三天後,來此等待。
雪落一下子茫然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兒子林諾已經被河屯帶走了,自己一個人留在淺水灣又有什麼意義呢
從這封信來看,河屯給封行朗所出的選擇題,應該是在三天之後。
自己該怎麼辦要不要把這封信交給封行朗呢
可自己離開淺水灣,又能去哪裏呢
回gk風投的休息室自己又不是囚犯
回封家麼那裏是藍悠悠的家她林雪落只是個頂着封二太太頭銜的小三罷了
回舅舅夏正陽家
似乎,自己好久沒有回去過了這冷不丁的一回去,會不會把舅媽和夏以琴她們嚇壞
雪落突然悲哀的發現:天下之大,竟然沒有她林雪落的去處
早知道,自己就不惦記要帶兒子離開佩特堡了現在的母子分離,難道不是你林雪落作出來的嗎
雪落坐在別墅前的臺階上,像個無家可歸的傻子一樣。
默默的,雪落蜷縮起自己的身體,將頭枕在自己的手臂嗚咽起來。
男人踩着晨曦而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垂頭哭泣的女人,眼眸裏染上了一絲的疼意。
緩緩的,男人探手過來,攤開大掌覆蓋在女人的頭頂上,輕輕的撫了幾撫。
“小傻瓜,哭什麼呢不是讓你乖乖在休息室裏等着爲夫的麼”
雪落擡起淚眼,便看到沐浴在一片晨曦之中的封行朗。
封行朗的周身染着淡淡的光暈,就像神祗一樣。
他知道女人離開了休息室,唯一可能會來的,就是淺水灣。或許是因爲早知道河屯已經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了這裏,所以封行朗纔沒有將休息室的門上鎖。
雪落的淚眼裏,被男人那高大健碩的身姿填充得滿滿當當。
下一秒,雪落就起身撲進了男人的懷裏,失聲哽咽起來。
“行朗,河帶把諾諾帶走了我該怎麼辦”
“這是我該想的問題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就行了。”
封行朗緊擁着女人,深嗅着她身上的氣息;同時也看到了臺階上留給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