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大人有點冷 >第634章 封行朗的笑意裏染滿了鮮血
    河屯的言語裏,滿是譏諷和嘲弄的意味兒。

    “只要我自己覺得值就值了”

    封行朗從齒間淡淡的溢出這句話來。

    的確如此。他雖然跟兒子林諾相處的時間很短暫,短暫得讓人心酸。但他卻真真實實的體會到了做爲一個父親的榮耀和欣慰。

    雖說小傢伙還沒肯開口叫自己一聲爸爸,但封行朗覺得:小傢伙在內心深處,早已經認可了他這個親爹。

    這一趟階下囚之旅,也算是值了。

    封行朗還相信:他的女人一定在爲自己的安危而疲憊勞累。

    那個傻女人總是這樣:嘴巴上不肯說她一直深愛着自己,但內心深處卻又無法將他這個沒人性且不稱職的丈夫釋懷,或是放手。

    封行朗的童年,因爲大哥封立昕的愛護而多姿多彩;而那個叫林雪落的女人,給他帶來了一場堅韌又執着的愛情。不轟轟烈烈,卻綿纏入骨。

    還有肯爲他封行朗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此生值了

    不是麼

    “能讓我死得明白點兒嗎”

    封行朗盯視着背光而立的河屯。直到這一刻,他還是不明白: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河屯要對他們兄弟倆趕盡殺絕。

    封行朗懷疑過。但卻沒有機會驗證。或許冥冥之中,他也不想驗證。

    深仇大恨已經在他跟河屯之間用血肉鑄就成了無法逾越的溝之壑。

    “會讓你死得瞑目的”

    河屯冷哼一聲,“老十,把他帶走”

    這是一間裝修得極爲奢華的暗室。

    更像是一間祭祀屋。

    所有的擺設,幾乎都是紫檀木雕刻而成的。足以見得:河屯有多麼的偏愛紫檀木飾品了。

    這裏沒有電源。唯一可以用來照明的,就是河屯正點着的蠟燭。

    蠟燭是紅色的,並非祭祀用的白蠟。

    並不喜慶,反而詭異之極。

    隨着河屯點亮的紅燭越來越多,這間祭祀室也慢慢的明亮起來。

    封行朗的目光,從進屋的那一刻,便定格在一個方向上。那裏有個人形輪廓站立着。

    隨着他紅燭越發的明亮,那個人形輪廓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終於,封行朗看清了那個人形輪廓的臉龐:如仕女一樣美麗的端莊女人。

    給人以神聖不可侵犯的純淨靜美感。

    那是一尊栩栩如生的蠟像。

    在看清這個蠟像的容顏之後,封行朗開始發笑。

    先是笑得悽然;慢慢的,封行朗的笑聲越來越大,跟神經質了一樣大笑着。

    呼吸沒能順暢的接上,讓封行朗被迫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可他一邊厲咳,卻還一邊狂笑,笑得一張俊臉都扭曲了,跟瘋了似的

    河屯不明白封行朗爲什麼如此癲狂的發笑,但他看出來:封行朗應該是認出了自己的母親。

    “見到你母親,也不下跪”

    河屯的心情並不愉快。可以說很沉重。而封行朗不停的發笑,讓他更加的腦火。

    靈魂像在是鬼門關裏遊行了一回。

    慢慢的,封行朗收斂起了自己近乎發狂的笑聲。緩緩的從齒間咬出三個字來:

    “她不配”

    這樣的咬牙切齒,是源於對自己親生母親的恨麼

    可做爲一個兒子,母親再如何的做得不對,也不應該是這般仇恨的模樣

    “真是個不孝子”

    河屯冷生生的盯了封行朗一眼。又轉過身去,輕輕的用食指在蠟像的臉龐上撫了撫。

    惜愛得如同今生今世的最愛珍寶一樣

    “狗東西別碰她”

    封行朗發出癲狂的厲吼聲,恨不得要把河屯那隻觸碰蠟像的手給剁了。

    河屯的動作一頓,回眸看向封行朗的時候,已經是陰霾一片。

    戾氣在一點點的積聚

    “蘇禾,不生氣我會替你好好教育教育這個不孝子的。”

    “滾開別碰她”

    封行朗再次發出一聲咆哮如雷的嘶吼。他奮力的掙扎開邢十的束縛,用被銬着的雙手就近拿過一支點燃的蠟燭,朝那個栩栩如生的蠟像丟了過去。

    封行朗寧可毀了母親的蠟像,也不願意河屯去觸碰自己的母親。

    河屯雖說老了,可動作還是那麼的穩健流暢;他一把抓過燃着的蠟燭,直接用掌心將火焰捏滅。

    “竟然敢忤逆自己的母親真是個不孝子”

    河屯厲斥一聲,勁腿橫空踢來;狠狠的踹在了被邢十再次禁錮的封行朗匈膛上

    封行朗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從封行朗的嘴巴里噴濺而出。

    有少許血沫飛濺在了河屯剛毅陰狠的臉頰上,他厭棄的用手背抹了一把。

    “蘇禾,你瞧見沒有這就是你跟封一山所生的孽一種跟個垃圾似的不堪一擊”

    染上封行朗鮮血的臉,更加的詭異、猙獰。

    不停的有鮮血混着口液,從封行朗的口中滴落下來。

    可他卻還在笑。讓人毛骨悚然的笑。

    “蘇禾,你一定很心疼自己的兒子吧他都流血了都快死了難道你不心疼嗎”

    河屯面對着蠟像,走火入魔似的自言自語着。

    “阿禾,你在跟封一山逍遙快一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們的孽一種會有今天的下場你們的親骨肉,要替你們這對狗男狗女還欠下的血債”

    河屯越說越憤怒,健碩的身姿在顫動,在哆嗦。

    “我要把你們的兒子做成乾屍,永遠的跪在你的面前,讓你每天看着你兒子的乾屍,代替你向我懺悔”

    河屯像是要將積聚了幾十年的憤怒,一股腦發泄出來。

    “老十,讓他跪下”

    平靜了一些後,河屯玄寒刺骨的聲音再次傳來。

    封行朗之前的內傷本就沒有完全癒合,加上又被河屯在匈前出其不備的狠踢了一腳,封行朗此時此刻的呼吸,都染上了鑽心的疼。

    可他卻依舊站得筆直。他不肯給河屯下跪,亦不肯給自己的母親下跪。

    邢十狠踹着封行朗的膝彎處。每一次都踹得封行朗的身體打晃,但封行朗依舊挺直着身體,並開始反擊。

    而反擊的後果就是:被河屯和邢十再一次的暴打。

    在被迫跪向蠟像的那一刻,封行朗的笑意裏染滿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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