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讓河屯聽到了她的聲音,她纔有可能進去佩特堡。從而見到河屯
邢老四和邢老五相當盡忠職守。義父河屯只說不讓任何人進和出佩特堡,並沒有不允許有人叫喚。
再說了,林雪落也不是外人。能行方便的,他們在不違背義父河屯的命令下,看在小十五的面子上,也會當老好人的。
從祭祀室裏衝出來的河屯,尋着阿穆的叫喚聲,一路追了過來。
見光見風后的河屯,似乎一下子冷靜了。
一個已經死了幾十年的女人,是不可能再活過來的;
而一個蠟像,就更不可能開口說話了。
在佩特堡的入口,河屯看到了林雪落。正喊着阿穆的林雪落。
瞬間,河屯的戾氣再一次積聚全身。
“是你找死”
被作弄的河屯,惱羞成怒的從邢老五的身上拔一把槍,狠厲的抵上了林雪落的眉心。
可林雪落卻在笑。笑出了淚來。
“河屯,其實這把槍,應該抵在你自己的腦門上封媽媽愛錯了你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封媽媽的愛”
“閉嘴”
咔噠一聲,河屯將手槍上了膛。
“封行朗死了沒有”雪落沒有畏懼河屯手上已經上了膛的槍。
“你來晚了他已經被我製成乾屍了我要他永遠的跪在他母親面前,替他母親還債”
“封行朗死了他死了”
雪落頓時失聲痛哭了起來,悲痛欲絕。
“河屯,你竟然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啊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林雪落,爲了救封行朗,你是什麼謊都能撒啊”
“封行朗,其實真名應該叫邢朗,跟你一樣,他也姓邢因爲他是你邢穆的親生兒子”
雪落已經是泣不成聲。
自己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一個踉蹌,雪落一頭栽倒在了地面上。她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就戛然而止了。
“林雪落,你不覺得你的理由牽強到可笑之極嗎”
因爲封行朗的名字裏,有一個同音的行,就謊稱封行朗是他邢穆的兒子
“你這招術實在是太卑劣了”河屯當然不會信。
雪落倒在地面上,悲涼的,悽悽的,低聲輕喃:
“我聽見愛情我相信愛情
愛情是一潭掙扎的藍藻
如同一陣悽偉的風
穿過我失血的經脈
駐守歲月的信念”
“見吾朗思阿穆哈哈哈哈,封媽媽,你真的愛錯人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愛,可你卻受盡屈辱和詆譭,也要替他生下他的孩子”
河屯整個人都僵化住了
“你還不信是麼要驗證我的謊言實在是太簡單了:用封行朗的血,去做個親子鑑定,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嗎”
雪落從地上爬坐起來,直面着河屯那張僵化的臉,笑得悽楚。
“但我覺得還是不要做了因爲那是對封媽媽的玷一污,更是對封行朗的侮辱因爲封行朗寧死也不想有你這個父親”
雪落怒了。
一陣猛烈的急火攻心,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從河屯的口中噴濺而出。
良久,河屯才嘶咬出了一個字:
“做”
正文完明天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