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你有過心愛的人嗎”封行朗問。
“有啊你不就是麼”嚴邦半調侃的迴應。
“我只是你大爺你只用孝順我就行了”封行朗再次賞了嚴邦一記冷眼。
嚴邦將一塊蘸醬後的三文魚塞進了封行朗的嘴裏。
“藍悠悠是你心愛過的女人”嚴邦隨口問上一聲。
封行朗默了一會兒,“她現在只是我大哥心愛的女人”
“你們兄弟倆感情還真夠鐵的啊這弟弟睡過的女人,大哥接着睡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嚴邦純屬調侃,並沒有任何惡意。只在聽在封行朗的耳際,卻着實刺耳。
封行朗想揍上嚴邦一拳頭,可卻力不從心得利害。
心緒凌亂得很,封行朗再次回到了庥邊,靜靜的看着睡得酣然封團團。
小可愛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有着白皙剔透的皮膚,長長的睫毛,像洋娃娃似的惹人疼愛。
“別看了再看她也成不了你封行朗的女兒”
嚴邦攤開大掌,在封行朗的後背上一撫而過,“是不是在後悔當初沒用自己的小科蚪”
“邦,你怎麼不要個孩子”
默了一會兒,封行朗突然饒有興趣的問,“至少將來也能有個人給你養老送終”
“要孩子幹什麼我最煩小p孩子了老傢伙生了我,也沒見我替他養老送終啊”
嚴邦的生活態度,實在讓人不敢苟同。
“難不成你還真想暴死街頭”封行朗微蹙着眉宇。
“不是還有你麼你會替我收屍的”
嚴邦替封行朗理了一下滑落在肩下的睡袍。
“你樹敵那麼多,他萬一你死在哪裏我都不知道,還怎麼替你收屍啊”
封行朗對嚴邦處處以暴制暴的行事作風並不認同。勸也勸過了,但嚴邦向來我行我素。以命搏命,在刀刃上嗨習慣了。
“沒誰有那麼大的膽兒如果真有,我一定會先下手爲強的”嚴邦不以爲然道。
“那叢剛呢”封行朗冷聲問。
嚴邦剛毅的俊臉瞬間冷凝。
封行朗揚動了一下眉宇,不緊不慢說:
“我可以跟你打保票:如果叢剛有心想弄死你,你嚴邦一定逃不掉”
“是嗎那就讓他試試吧我嚴邦接招就是”嚴邦狠厲。
“行了你它媽的就不能跟低調一點兒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非要對叢剛趕盡殺絕麼”
封行朗怒了,“你一而再的派人追殺他,你以爲我不知情”
嚴邦嗤聲冷哼,“看來,你挺中意他的”一字一頓,滿是殺氣騰騰。
“放過叢剛,就等於放你嚴邦自己一條生路,懂麼”封行朗清冷着聲音。
“你封行朗越是不想他死,他就越得死在我嚴邦的地盤上,我就不信他叢剛能上天入地”
嚴邦額頭上的青筋都隨之暴起。
“你就當他是我封行朗養的一條狗,還不行嗎你想弄死了,好歹也顧及一下我這個主人的面子,成麼我的嚴大劊子手”
當然了,嚴邦想在申城弄掉個把人,並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一句看他不順眼就足夠了
“我會重新幫你找一條狗的”
嚴邦冷哼一聲,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後便轉身離開。
封行朗微微幽嘆一聲:因爲他覺得嚴邦這是在自掘墳墓
叢剛要遠比他嚴邦想像中的難對付這一點兒是毋庸置疑的
夏家。
“爲什麼我跟我親親媽咪要睡閣樓裏啊又欺負我親親媽咪是不是”
夏家因爲有了林諾小朋友的存在,而變得活躍起來。這種活躍並不是說吵吵鬧鬧,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趣味感。
在佩特堡,他就是小爺,是河屯最最寵愛的義子。我行我素,一人之下,衆義子之上。
“因爲我大女兒和大女婿今晚要回家住小東西,你就乖乖的睡閣樓吧”
女兒夏以琴的回孃家,讓溫美娟今天的心情看起來還算不錯。
“雪落啊,你看好你的寶貝兒子,別讓他到處亂竄亂蹦的。還有啊,今晚家裏有貴客,你讓你兒子說話客氣點兒,別跟個沒家教的野孩子一樣”
溫美娟叮囑着雪落。
“知道了舅媽。等諾諾一會兒喫飽了,我就帶他上樓去。”
雪落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手裏端着他們母子倆今晚的晚飯。
在佩特堡,只有他林諾喫剩下後給別人喫的份兒;哪有像今晚這樣連餐桌都不讓他上的
“老巫婆,你罵誰是野孩子呢我有親爹和親媽的”
小傢伙一聽溫美娟說他是沒家教的野孩子,他就來氣。
或許小傢伙確實沒家教了那麼一丁點兒,但至少他不是野孩子啊
“呵你親爹都不要你了,你不是野孩子是什麼”
溫美娟還真跟才5歲的林諾小朋友吵上癮了。
“我親爹沒有不要我等他的傷一養好了,他就會來接我跟親親媽咪離開這個鬼地方的”
小傢伙戾氣的咆哮了起來。衝上前去就用自己的小腦袋和肩膀去頂撞溫美娟的老腰。
“誒喲”
溫美娟一個措手不及,被小傢伙的撞了個趔趄,狼狽不堪的摔倒在了地毯上。
“諾諾不許對舅姥姥沒禮貌快道歉”
雪落急了,也怒了。將晚飯放在茶几上,就來撈住兒子林諾,在他的小p股上來了一巴掌。
“我就不道歉是她先對我沒禮貌的”
小傢伙犟犟的嚷嚷道。
“媽媽你沒事兒吧”
剛一踏進家門,就看到親媽溫美娟摔倒在了地毯上;夏以琴連忙上前來攙扶。
“小兔崽子,你找死”
惱羞成怒的溫美娟撈起雞毛撣子就朝林諾小朋友抽過來
可雞毛撣子沒抽在小傢伙的身上,卻抽在了女婿沈連城的手背上,頓時腫起了一條紅痕。
而林諾小朋友則被他穩穩的兜在臂彎裏。
“媽,小孩子淘氣,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溫和的聲音,如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