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蠢,還想覬覦他白家的家業也不拿把鏡子照照自己長成什麼挫樣兒
其實白默已經從白管家那裏得知:在袁朵朵的悉心照顧之下,白老爺子已經完全清醒過來,能喫能睡,只是還不能下地自主的走動,還需要藉助於柺杖和輪椅。
畢竟是九十高齡的老人了,急火攻心什麼的,實在要不得。
白默一邊喫着管家給他偷偷送出來的肉鬆小點,一邊等着袁朵朵的消息。
袁朵朵進來的時候,白管家正從白老爺子的房間裏出來。
“白爺爺還在午睡嗎”袁朵朵問得聲輕。
“可能醒了吧。”白管家丟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便離開了。
袁朵朵靜靜的坐在庥邊,默默的等着白老爺子的醒來。動作輕之又輕的整理着輕薄的蠶絲被。
“怎麼不回房間裏休息會兒啊你這身體不比我強多少。”
白老爺子睜開眼,目光慈愛的看着守在他庥邊的袁朵朵。
“爺爺,是不是擾醒您了”
“沒有是爺爺自己醒的。”
袁朵朵抿了抿脣,“爺爺,我剛剛看到您孫子了”
“別提那小子提他我就上火”
“爺爺您別啊您要是因爲我而疏遠自己唯一的孫子,那我就罪過了。”
“不關你的事兒是我自己教孫無方,是我自己自食其果”
“爺爺那個孩子是我的遺傳基因不好你別怪白默了他,他這幾天想您都想瘦了,剛剛還哭了呢您就見見他吧求您了爺爺”
“朵朵,你就別替那小子說好話了他要是敢進來,我就搬出去。我已經當沒他這個孫子了”
“爺爺,您別啊”
見白老爺子說得這麼絕情,袁朵朵還想說些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袁朵朵出來的時候,白默還在薔薇花柵欄牆外等着。
“怎麼去了哪麼久大門什麼時候開”白默有些急不可待的詢問。
袁朵朵緊抿着脣,微微低垂下了頭,“爺爺說了,要是你敢進來,他說搬出去住”
“什麼意思不給開門是不是”
白默有些惱火起來,“袁朵朵,你究竟有沒有跟老爺子好好替我求情啊”
“我求了白爺爺不肯答應,我能有什麼辦法”
袁朵朵瞪了白默一眼。這傢伙竟然在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用心了。
“這老爺子怎麼那麼絕情呢這親孫子還真不要了”白默懊惱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是回去吧。”
“回去回哪裏去這裏纔是我的家你讓我回哪裏去”
白默越發的急躁,口氣也就跟着帶刺起來。
“那也沒辦法啊你爺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袁朵朵一邊說着,一邊擡起頭巡視這面柵欄牆的高度:不矮,足有兩層樓,五六米那麼高。柵欄之間的縫隙很小。而且最頂端還有一橫排奇怪的金屬裝飾物。
“白默,要不你爬過來吧”袁朵朵提議。
“什麼你讓我爬過去姐姐,五六米高呢,你想摔死我啊”
“你不膽小,你爬啊”
“我爬就我爬”
袁朵朵將衣袖放了下來,避免着藤上的刺頭;手臂一個提力,人就攀爬上一人之高。
袁朵朵的四肢協調能力要比平常人好很多,而且手臂上的力量更韌勁。要不是因爲體虛的緣故,像攀爬這五六米的柵欄牆一口氣都不帶喘的。
看着比猴子還靈活的袁朵朵,白默幾乎都傻掉了。
隱隱約約間,他似乎想起什麼來。自己好像應該提醒袁朵朵什麼的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等袁朵朵翻過柵欄牆爬下來時,白默才狠實的意識到:上面有高壓電
“你你你沒被觸死啊”
看到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袁朵朵,白默驚詫的問。
“觸死怎麼可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日了狗了怎麼就沒電了呢這不科學啊”白默喃喃自語道。
“白默,你還想不想見你爺爺啊想見就趕緊的爬過去”袁朵朵催促道。
白默擡頭看了看足有他三人多高的柵欄牆,而且還荊棘密佈着,着實心裏發顫得慌。
“這萬一掉下來會不會被摔死啊”
“我一個女人都爬過來了,你還磨嘰什麼啊難道你連我一個女人都不如”
“你,你也算女人”白默嗤之以鼻,“比漢子還像漢子”
“你不爬算了我回去了”
袁朵朵不想跟白默磨嘰了,便再次的躍身上了柵欄牆。
“等等我啊”
袁朵朵還沒來得及伸出第二臂,腳下便傳來白默的慘叫聲。
“怎麼了”
“我被被刺扎到手了”
“白默你真連個娘們都不如”
“誰像你皮糙肉厚的”
“白默,你使點兒勁兒啊”
“別別扯,我的手臂都快被你扯斷了。”
“你真是個窩囊廢只知道喫乾飯的小白臉”
袁朵朵真是服氣了白默的嬌氣。說真的,當時她恨不得一腳把緊拽着她褲腳的白默給直接踹下去。
“21世紀,靠的是智商只有野蠻人才用蠻力”白默不完全以爲然。
好不容易將白默死拖活拽上了柵欄牆裏側,袁朵朵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白默雖說看起來清瘦,但他好歹是個男人,身體沉沉的,着實把袁朵朵累得夠嗆。
極度怕死怕疼不說,而且還矯情的讓人直想抽他幾個大嘴巴丫子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被藤條上的刺扎得處處作疼的白默,是死活也不肯往下自己爬了。
“袁朵朵,你先下去,然後進屋給我拿個氣墊過來”
真虧得他白默一個大男人有臉說出這番話來。
除去白默的身高,接下來的荊棘處也就三到四米高的樣子。
瞄了一眼面下厚實的草坪,袁朵朵二話沒說,徑直將白默一腳給踹了下去
“啊”
隨着一聲悽慘的尖叫聲,白默狼狽不堪的摔在了草坪上。
那姿勢,好比啃着泥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