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叢剛說對了,他封行朗的私生活的確夠亂的。所要顧及的東西太多雖說封行朗想努力的追求着有妻有子的歲月靜好。
“ok”
封行朗優雅的將指間的菸灰輕彈在了叢剛的庥沿邊上。
在叢剛面前,他就是這麼的沒素質
似乎封行朗故意想看看叢剛厭棄他的低素質行爲,卻又滅不掉他的樣子
“既然你的事我管不了那我就只能管管我自己的事兒了”
封行朗直視着叢剛的眼底,言歸正傳的厲問:“說說吧,你半夜三更的將我兒子從別墅裏帶走,究竟是幾個意思”
“爲什麼懷疑是我卻不懷疑河屯”
叢剛不答反問道。他並沒有爲自己辯駁,亦沒有否認。
“懷疑過但事實證明不是他”
封行朗盯視着叢剛那張不動聲色的臉,想一點一點兒的將他的心理防線給擊潰。
可封行朗或多或少還是小看了叢剛堅韌的蟄伏能力。就像一隻訓練有素的忍者。
喜不上顏,怒不於色。
“是什麼樣的事實,能夠證明河屯是清白的”
叢剛接着追問。似乎他們兩人的切入點並不在同一點上。一個只想追究結果;而一個卻執意於某種過程。
“把我兒子從別墅裏擄走的人,完成的相當完美”
封行朗並不着急下文,而是深邃的吸了一口煙氣,緩緩的在叢剛面前輕吐着菸圈兒。
他知道叢剛不吸菸。還知道叢剛更討厭吸別人的二手菸。
而且還是如此的近距離
沒見着叢剛臉上的怒意,封行朗再吸了一口煙。這一回,他沒有吐出,而是傾身靠近叢剛那張像是戴上了面具的臉龐。
隨之,將口中積聚的煙氣,急促的吐在了他的臉上。
就是這麼的沒素質
叢剛終於動了一下。他用手輕輕的揮散着臉龐四周的煙氣。
淡淡一聲,“封行朗,你越來越沒素質了”
封行朗嗤聲冷笑,“那又如何你咬我啊”
叢剛側過頭來盯看了封行朗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了:好男不跟低素質的賤男鬥
見叢剛如此的能隱忍,封行朗似乎也服了氣了。
整個一忍者神龜
“對了,我們剛剛說到哪裏了嗯,說到你是怎麼從別墅裏把我親兒子擄走的事兒”
封行朗揚了揚英挺的眉宇繼續道:“出乎意料的完美,便是致命的硬傷後來我思前想後,也只有你叢剛有這樣的能耐”
“你擡舉我了”
叢剛有手微掩着自己的鼻間。似乎起不到什麼效果。
但至少能給封行朗反饋一個信息:他是牴觸他抽菸的
好像在證明:他反抗了只是你封行朗的素質太低,沒起到應該有的作用
“怎麼會呢你叢剛的身手想在申城排第二,就沒有人敢排第一”
封行朗另類的誇獎,聽起來着實的扎耳。
“別這麼表揚我,我會驕傲的”
叢剛不但沒被封行朗的冷嘲熱諷激怒,反而學着封行朗的口吻冷幽默了一把。
無論是正經的,或是不正經的。
總能愉悅他的心境
“叢剛,你想跟嚴邦幹架,拿我兒子當導火索,這恐怕不仁義吧”
封行朗的面容一下子肅然清冷了起來。
“辛虧你只是懷疑,而沒有證據要不然,你還不得把我屋頂給掀了”
叢剛以不變應萬變的姿態作答了封行朗。依舊那麼雲風不驚的,看着就讓人想抽他
其實用不着什麼證據,封行朗同樣可以掀了叢剛的屋頂。
“叢剛,要不這樣,你發個誓:如果是你乾的,你就你就是個x無能這輩子都用不了那東西”
“”幼稚得讓人牙疼
叢剛沉默是金着。以他的城府,自然不會跟封行朗玩這種小p孩子過家家般的弱智行爲。
“叢剛,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看在你沒真想傷害我兒子的份兒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去爲難一個孩子,我絕不饒你”
言畢,封行朗站起身來,“別跟我玩這種小聰明老子捉弄別人的時候,你還穿着開着檔的褲子呢”
叢剛依舊不反駁,也不承認的狀態。
而封行朗直接將這種狀態理解成那是叢剛的一種默認。
“說說吧,接下來你又想耍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封行朗問。
叢剛低垂着的眼瞼這才微微眨動了一下,輕抿着脣,不急不緩:
“你那麼聰明自己不會猜啊”
這話說得,不僅欠揍,而且還讓人牙癢癢。
原本都要準備離開的封行朗,再次坐回了庥邊的椅子上。
封行朗冷生生的盯視着叢剛的眼底,眉宇燥意的上揚,“老子就不明白了:嚴邦是搶了你女人,還是抱你孩子丟井裏了你要這麼借河屯的手除掉他而後快”
“封行朗,你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想借河屯的手除掉嚴邦的人,是藍悠悠”
終於,在封行朗看來一直處於半死不活中的叢剛,總算是說了一句人類能聽懂的言語。
“原來我跟嚴邦的風豔之事兒,你都知道了”封行朗問。
“那是你個人的興趣愛好,我沒興趣知道”
叢剛微擰着眉宇,“但我覺得:你應該抽個空,回去好好的盤問一下藍悠悠她好像發現了什麼祕密一個有關你跟河屯的祕密”
封行朗俊逸的臉龐,隨着叢剛的話慢慢的冷凝上來;
寒氣積聚的俊臉上,似乎能颳得下一層冰霜;
隱匿着隨時有可能爆發而出的利齒和獠牙
叢剛深深的凝視着封行朗的眼底,想來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試探和被試探,便是高手之間的對決
“可你卻在當藍悠悠的幫兇不是麼”
封行朗低嘶着聲音。
有時候腦子太過好使,也不見得是一件愉快的事兒。
“你太低估藍悠悠了一個能徒手殺掉邢三的女人,會需要別人的幫忙嗎”
叢剛淡淡的笑了笑。
那笑意,一派清明,一派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