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苦澀的一笑,柔聲悽問着男人:“封行朗,你說我是不是太犯賤了”
男人將自己的雙臂勒得更緊,“雪落,謝謝你的堅守謝謝你對我的愛,對諾諾的愛”
“可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封行朗,你知道嗎”
女人的牙齒,嵌入進了男人的肩肉裏,溢出豔紅的鮮血,在她的脣齒之間瀰漫。
疼了男人的身體,卻痛了女人的心
男人想去吻住女人;可女人卻避讓開了男人的吻。
“別在這個時候吻我會讓我覺得你只是爲了償還自己對我跟諾諾的虧欠。”
雪落推搡開封行朗的懷抱,她不想在這個傷感的氣氛裏跟男人親。
“林雪落,你想多了從我在結婚登記表上籤下封行朗的名字時,就已經把你林雪落認定成了我的女人我欠你的,不需要還,因爲我們夫妻本就是一體的”
男人深深的凝視着女人,將自己的一條勁臂環在女人的腰上,似撫似揉。
“誰跟你是一體的了既然你也覺得自己虧欠於我,那還是償還點兒金錢來得實在不多,就兩個億當初你給夏家下禮金,也是兩個億不過這回我要自己收錢”
被別人賣了兩個億,還不是自己把自己賣上兩個億呢
“只要你跟我復婚,別說兩個億了,連我都是你的你可以任意的使用,盡情的享受,我的身體,我的勞動,以及我的靈魂”
封行朗勁實的臂膀往前一帶,雪落嬌小的身體便前傾了過來,以投懷又送抱的方式。
“最近瘦了怎麼連前面都硌人了老婆,我還是喜歡你肉一點兒。”
這浮魅的言語,這輕薄的動作,明明雪落是應該討厭這個滿嘴跑火車的男人的,可卻像被蠱惑了一般,掙扎着掙扎着,就被男人攬進了懷裏。
剛一碰上男人的脣,雪落便覺得自己的七魂六魄在一點一點兒的被抽之離;
男人的脣是軟的,上面帶着血流流淌後的溫度;可又是激烈的,因爲男人正肆意的想她口之中得到更多的美好。用情至深的吻,總是這般讓人心醉又沉淪。
封行朗吻得很用力;那幾乎不太能稱之爲一個吻,因爲他多半是在啃噬着女人無辜的脣;
激起細細密密的疼,從而讓懷裏的女人感受到他的存在。
直到女人幾乎缺氧窒息在他的懷裏
“一個吻,一塊錢夠便宜吧兩個億,我肉一償當然,我還有其它的償還方式”
男人慷慨豪邁的說道。
一個吻才一塊錢的確夠便宜夠廉價的。
不,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一個吻才一塊錢,那兩個億那得有多少個吻啊
沒等男人還完兩個億,自己的嘴脣恐怕早就被啃爛了吧
“封行朗,我不要你肉什麼償,我只要錢真金白銀不然我讓兒子不叫你親爹”
“哼給錢了我也不叫媽咪,我一走,你怎麼就讓混蛋封行朗給親到了”
雪落的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口就傳來林諾小朋友極度不滿的哼哧聲。因爲他剛剛親眼看到媽咪雪落跟混蛋親爹親在了一起。
“諾諾你,你誤會了,我”
“媽咪,你別解釋了,我剛剛都看到了只要混蛋封行朗一親你,你就傻傻的了”
“諾諾,媽咪不是被你混蛋親爹給親傻的而是媽咪本來就傻”
好吧,雪落的一張臉羞得是無地自容。
無論我有沒有活着離開申城,你都把這些東西粘貼出去記住:淺水灣一定要多貼點兒還有就是林雪落兒子所在的那所幼稚園
這是藍悠悠決定跟封立昕離開申城之前,跟嚴邦所做出的最後博弈。
尤其是在她知道封行朗跟河屯那層不可告人的關係之後。
似乎那一瞬間,藍悠悠已經預料到了嚴邦的死期。
藍悠悠是個有仇必報的女人。
如果能活着離開申城,她就當自己做了一件善事,將變態的嚴邦從封行朗身邊剷除
如果自己無法活着離開申城,那就算是讓他嚴邦替自己陪葬了
林諾小朋友已經三天沒去上幼稚園了,正傲嬌的獨享着親爹封行朗的懷抱。
用恃寵而驕來形容小東西,再合適不過了
封行朗好耐心好脾氣的正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親兒子喫着早餐;小傢伙吧唧得格外響亮,好像正喫着普天之下最美味的食物。
“林諾,趕緊的自己喫喫完了媽咪送你去上學”
雪落已經讓司機將兒子的小書包從啓北山城帶來了醫院。
“不要嘛親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做爲他唯一的親兒子怎麼能不在醫院裏伺候着他呢老師都教育我們說:百善孝爲先”
小傢伙賴在親爹封行朗的懷裏,說什麼也不肯動身去上學。
“你這哪裏是在伺候你親爹啊你這分明是在讓你親爹伺候你嘛”雪落沒好氣的說道。
“即便只是陪着我親爹,那也是好的啊對吧親爹”
小傢伙爲了能不去上學,連親爹都叫上了。
“嗯我家親兒子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這聲親爹,叫得好像低了那麼一點點兒”
封行朗想再享受一次兒子的叫喚聲。
“親爹混蛋親爹papa爸比”
小傢伙發嗲加賣萌,連封團團專用的papa都叫出了口。
“嗯乖親兒子叫得真好聽”
封行朗舒坦極了
“封行朗,你確定你要縱容你兒子不去上學麼”林雪落肅然厲問。
“那就投票唄同意親兒子留下陪着親爹的舉手”
小傢伙把自己的一雙小手舉得高高,然後朝親爹封行朗拋來機靈的小媚眼。
“那個諾諾親爹還是覺得:小朋友呢,還是應該去上學的你這三天的陪伴,已經很好的給親爹盡孝心了”
關鍵這小東西一直粘着他,他也沒機會肉一償女人那兩個億的債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