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連天的他,一刻也沒有停止過要尋找親親媽咪的懷抱。
於是,他又想到了把媽咪雪落藏起來的邢八
孝順的替親爹封行朗把被子蓋好,小傢伙便呼哧呼哧的爬下庥,一路小跑着去找邢八鬧騰去了。
門外,小傢伙差點兒撞上了義父河屯。
“十五,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呢”
河屯守在原本屬於雪落母子的房間門外,似乎猶豫不決着進還是不進。
“那義父你怎麼也還沒睡啊”小傢伙反問一聲。
“哦那個,我來看看你。對了,你親爹還好吧”
河屯朝着房間裏的庥上張望着。
“睡得像只大豬崽兒呢叫都叫不醒”小傢伙嘆息一聲。
“哦,是嗎那我進去看看他”河屯朝門內走進了一步。
“你想看就看吧但不許傷害他哦我就這麼一個親爹”小傢伙叮囑一聲。
“不都跟你說過了麼,我是你親爺爺,是你親爹的親爹你說我怎麼會傷害他呢”
河屯寵愛的撫着小傢伙的小腦袋。
“你的話要是能信,就奇了怪了之前還差點兒要了我親爹的命呢不過我相信義父你能改好的”
小傢伙也不想跟河屯多磨嘰什麼,他只想找到自己的親親媽咪。
媽咪一個女生不知道被邢八那壞傢伙藏哪裏去了,他總是放心不下
小傢伙沒有繼續搭理河屯,而是撒腿就朝邢八的房間跑了過去。
“十五,你慢點兒。”
叮囑了一聲自己的親孫子之後,河屯便深沉着步伐走了進來。
明知道庥上的封行朗不會醒,可他還是放緩了自己的腳步;靜立在庥邊,深深的凝視着封行朗那張俊逸的臉龐。
酣然中的封行朗,眉眼更爲溫潤,少了剛目露兇光的狠戾之氣,更多了一絲溫和之意。
“真沒想到,你會是我的孩子”
河屯在庥沿邊坐下,將封行朗的一隻勁手握在了自己的雙掌之中;如果親近的距離,讓河屯心間微涌起波瀾。
他不但有自己的親生骨肉,而且還是跟自己心愛女人共同孕有的孩子。
“是上天垂憐我邢穆啊,把你這麼好的孩子恩賜給我封行朗邢朗你母親蘇禾都示意得那麼明顯了,我竟然還愚蠢到一而再的傷害你”
“阿朗,真的很抱歉是我對不起你母親,更對不起你今生,我不求你的原諒,只求你能釋懷不要因爲憎恨我這個父親,而影響到你自己的人生”
“阿朗,你知道嗎,當雪落告訴我,你有可能是我的親生兒子時,我真的是百感交集一直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上天真是對我不薄”
“”
河屯就這麼坐在封行朗的庥邊,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
“幾個小時內,邢朗是醒不來的。不用擔心了”
門外守着的邢十二,被邢二給拉走了。
“二哥,現在怎麼辦那個嚴邦,看來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死他了要真弄死了,不知道封行朗要跟義父怎麼鬧騰呢”
邢十二似乎也沒了主意。到不是犯愁於怎麼弄死嚴邦,而是愁苦於弄死嚴邦之後,封行朗會怎麼跟他們鬧騰
“那個嚴邦跟邢朗之間真的是那種關係”邢二問。
邢十二微微皺眉,“感覺嚴邦對封行朗到像是真愛因爲他三番五次爲救封行朗拼過命至於封行朗我看他對嚴邦的感情更像是兄弟手足之情”
靜默了一會兒之後,邢二突然冷生生的說了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那就閹了嚴邦吧”
“啊閹了嚴邦那那比弄死他還殘忍吧”
邢十二也是男人,他當然自己那東西對男人的重要性
“只有這樣,才能平衡義父跟邢朗之間的衝突滿足邢朗想留下嚴邦的命;同時也解決了義父的顧慮”
邢二解決問題的方式,也狠厲也果決。
“可那樣一來義父和嚴邦之間豈不是仇恨更深了嚴邦早晚會來找義父報仇雪恨的”
邢十二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那容易,直接告訴嚴邦:邢朗是義父河屯的親生兒子,就行了”
直到邢二離開了別墅,邢十二都愣在原地思考着他的話。
邢八且瘋且快樂着。
他被林諾小朋友鬧騰得都快要發瘋了;
可他卻又享受着小傢伙對他的粘人和糾纏。
“老八,你究竟把我媽咪藏到哪裏去了啊你再不告訴我我就哭給你看”
小傢伙一p股坐在邢八的匈膛上,左搖右晃,折騰着邢八根本就不能好好睡覺。
邢八和邢十二他們一樣,都是孤兒,幾乎從小就被河屯圈養長大;在無盡的殺戮和血腥之間,他們也渴望親情的溫度。
而且林雪落的善心,還曾經救過他一命。
“那你到是哭給我看看呢”
邢八逗着哈欠連天的林諾小朋友,小東西已經足足鬧騰了三四個小時了。
“老八,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都不喜歡你了”
“可一直以來,也沒見你喜歡過我啊老是跟老十二粘糊在一起冷落八哥,八哥我多傷心呢”
邢八一邊喃聲淺逗着小傢伙,一邊節奏的拍打着小傢伙的後背。
“我也喜歡你的啊”
“真的嗎那你親八哥一下”
“啵”小傢伙勉爲其難的親了邢八一口。
“再親一口八哥剛剛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
十分鐘之後,小傢伙終於在邢八的懷裏酣然入夢了。
淺水灣的晨,一片鳥語花香。這裏的生態環境還不錯。
而今早的晨,尤其的明媚。
可這樣的清晨裏,封行朗卻被一陣夢魘給擾醒。
朦朦朧朧間,一個男人抽開身上的皮帶,對着一個才八九歲的男孩兒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好打。
皮帶卷掉男孩兒後背上的皮膚,變得血肉模糊
“封一山,你再敢這麼打我,我早晚都要弄死你”
“呵,你個小野種,還敢跟我叫板兒看我不打死你”
男孩兒所有的反抗,換來的只會是封一山變本加厲的毒打。
男孩兒實在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男人才寵愛了他兩年不到,怎麼就突然變成了一頭可怕的惡魔
男孩兒被鎖在了玻璃房中,成了一隻被困住的小獸
飢餓、毒打幾乎成了他童年所有的記憶
封行朗從夢魘上醒來時,渾身已經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