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牽於封行朗安危的袁朵朵,也顧不得什麼深晚男女授受不親,直接開門將白默給放了進來。
進來後的白默,像只睏乏之極的懶狗一般,一下子癱軟在了沙發裏,哀聲連連。
“累死本公子了傻不甜,快幫本爺捏捏肩”
“白默,封行朗呢找到了沒有雪落一定急壞了吧。”
袁朵朵搖晃着癱成一條死狗一樣的白默,不讓他閉眼睡覺。
“還是沒找着。”白默拉長聲音嘆息。
“怎麼會呢封行朗那麼大個人,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你一定沒用心找”
“御龍城都快被我掘地三尺了”
被人冤枉了的白默徑直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眯着眼盯向袁朵朵,“你跟封行朗什麼關係啊怎麼比林雪落還關心他”
這人要是對某種事,或是某個人某個物產生了微妙的關係,尤其是像白默這樣的,就越發的鑽牛角尖了。
袁朵朵懶得搭理胡攪蠻纏的白默,更不會跟他去解釋什麼,便索性來了一句:
“封行朗是我的夢中情人”
其實袁朵朵只是那麼隨口一說;可白默卻一跳十八丈高,瞬間被莫名其妙的怒意所吞噬。
“袁朵朵,你怎麼能有這樣齷齪又骯髒的思想呢封行朗可是林雪落的男人,他跟林雪落連孩子都有了,你竟然還對他心懷不軌”
“”袁朵朵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白默會吧啦吧啦個沒完沒了,她就不會信口開河了。
“貝克漢姆也是我的夢中情人你不服氣也只能憋着”
這一個多星期來,袁朵朵的感情世界一直很微妙:那是一種想擺脫並逃離白默,卻又想留在申城時不時的能看上他一眼的矛盾心裏。
袁朵朵以爲,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像斯瓦辛格一樣的猛男,纔跟自己相配;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弱不禁風的白默有了不一樣的情感
而這種情感一直早到五年前那次去夜莊走場賺學費和生活費:白默牽着他那條同樣傲嬌的蠢萌藏獒,好像叫什麼白小野來着;以高傲的姿態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袁朵朵一直記得白默那句嗤之以鼻的話:想被我睡,美得你的
好吧,自己這都被他睡過兩回了;可袁朵朵也沒覺得自己有多美
然後男人那張傲嬌之極的臉,便在她腦海裏根深蒂固了,怎麼也揮之不去
“人家老貝有維多利亞了根本沒眼睛瞧你”
白默順勢挖苦一聲。
袁朵朵已經習慣了白默的冷嘲熱諷,只是賞了他一記白眼,便將一杯涼白水送到他的手邊。
“本公子不喝淡而無味的白水我要喝咖啡,現磨的。”
“咖啡的沒有白開水你愛喝不喝本姑娘累了,恕不伺候”
袁朵朵不再搭理比女人還刁蠻任性的白默,徑直朝自己的臥室走去:一副你愛喝不喝,愛走不走的模樣。
以白默的矯情,又怎麼會接受如此的被冷落
白默健步衝了過來,一把扣住了袁朵朵的手腕,阻止她回房間裏睡覺。
袁朵朵的體力要比一般女生大上很多,尤其是四肢的力量,更爲強勁有力:她反扣住白默的手腕,藉助於白默那傾長的身板,一下從地面上騰身而起,從白默的肩膀上一躍而過;也順勢將白默的手臂狠狠的擰上了個大半圈兒。
“啊啊我的胳膊啊斷了斷了”
應該是脫臼了,白默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厲吼聲。
原本對於治療這種脫臼的小狀況,袁朵朵是手到擒來的;可不知道是太過緊張了還是怎麼的,袁朵朵上向推了送三四次,才把白默脫臼的手臂給吻合上了。
“袁朵朵,你要謀殺我嗎”
白默悽慘的厲吼道,那條胳膊愣是不敢再多動一下。
“好好了,已經給你對上了現在應該不疼了吧”
白默是疼出了一身的汗,而袁朵朵卻是緊張出了一身的汗。
知道白默嬌氣,可卻沒想到他會嬌氣成這樣。袁朵朵平時在練鋼管舞用力不順暢時也會脫臼,最多隻是自己咬緊牙關讓同事,或是自己自行吻合上;哪會像白默這樣嗷嗷直叫啊
這深更半夜的,也不怕丟人
自從惹上了白默這個禍害,左鄰右舍都以異樣的眼神來看她袁朵朵了
白默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一下,似乎真的不疼了。
“還疼”
可厲聲出口的,卻是顛倒黑白的話,“袁朵朵,我警告你:本大爺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你的命值錢懂麼”
“我懂我懂你值錢,你渾身都值錢,連汗毛都是錢”
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傲嬌的男人真沒誰了
三分鐘後,袁朵朵給白默熱了一杯溫牛奶,“你喝這個吧,助睡眠的。”
白默像個老爺似的擁坐在沙發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瞟着身穿睡衣的袁朵朵。
“袁朵朵,難怪沒男人喜歡你就你這伺候男人的態度,生硬又冷漠你就不會嬌一點兒,媚一點兒麼跟個刺蝟球似的”
白默見慣了花枝招展且婀娜多姿的女人,她們善解人意,又媚態橫生,着實讓男人們賞心悅目。
可眼前的袁朵朵,就好像是女人中的另類一樣。
怎麼看怎麼覺得扎眼
可一日見不着她,又覺得眼睛癢癢得不舒服。
“我不需要男人喜歡我,我自己喜歡我自己就夠了”袁朵朵淡淡一聲。
“沒男人喜歡的女人活着還有意思嗎”
白默故意問得這麼刺人。
“那只是你狹隘的想法人活着,有意義的事兒多了去了福利院還有那麼多的孩子等着我養呢他們都在乎我”
袁朵朵不想去糾正白默的人生觀,但偏偏又不想讓白默看不起自己。
白默盯看着眼前的女人,良久才緩聲開了口。
“袁朵朵,其實我們挺同病相憐的你可憐在外表;我可憐在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