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大人有點冷 >第835章 骯髒的心思
    邢二微微隱籲出一口濁氣:這孩子,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肯放下仇恨

    或許他這一生,都在爲仇恨而活,也被仇恨而毀

    頌泰,也就是叢剛,在邢二看來,是很有天賦的。至少比他父親多了更多的睿智。

    只是叢剛的人生,鑽進了仇恨的牛角尖裏;他的人生儼然已經灰暗一片。

    可邢二卻得知:這些年來,至少從五年之前開始,頌泰就在替封行朗效命。

    頌泰跟封行朗之間究竟是怎麼樣的關係,邢二或多或少從林雪落口中獲知了一些。

    至少五年前,頌泰並不知道封行朗跟河屯的關係。

    而現在,之所以用封行朗和林諾來要挾河屯,也許只是臨時起意。

    這一回,還是很有勝算的。一大一小兩個籌碼,足以讓河屯繳械投降了。

    更何況河屯還有着一顆急於想對封行朗表達父親的心

    不長的鵝卵石小路,被枯木覆蓋着。一起覆蓋的,或許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玄機。

    一塊石頭緊貼着地面,以翻轉的方式滾過了鵝卵石小路,擊停在了別墅處的臺階下。感覺這樣的測試還不到位,邢二的近身保鏢又將自己身上的外衣點燃,然後丟了過去。

    撲捉到移動的熱源之後,從別墅的門框兩側裏彈擊出數十枚閃着寒光的鋼針,擊中了移動的熱源。

    攀巖繩被射擊上了別墅的屋頂,兩個夜行人藉助升降器貼着滿是爬山虎的牆壁而上。

    十分鐘後,別墅裏傳出了幾聲微爆破的聲響,緊隨其後,別墅的大門便從裏面被打了開來。

    整個屋子裏瀰漫着某種中草藥的氣味兒。不似很濃烈。

    邢八淺嗅之後,在確定這些氣息不是什麼致命的毒素之後,才招呼邢二走了進去。

    別墅的客廳裏似乎還殘存着人剛離開的氣息。

    想來應該是他們正趕來盤山路口時,裏面的人才從別墅裏撤離。裏面的人對外面發生的事兒,應該是瞭如指掌的。

    “二哥,叢剛應該離開不久,我們要追嗎”

    “不用了以頌泰的手段,你是追不上他的”

    邢二帶着黑皮套的手輕輕觸過那些花花草草,“老八,你跟黑子去看看地下室裏藏着什麼東西吧小心點兒,別傷着自己”

    因爲邢二知道:藏在地下室裏的那個活物,應該不是封行朗,所以他也懶得去親自查看了。

    他知道那是頌泰故意留下的一個活口給他。否則,頌泰想弄死那個活口,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看着幾乎擺上了半個客廳的盆栽,邢二微微的蹙眉。

    花花草草生長得蔥蔥郁郁,想來應該是花了不少的精力和心思。

    看來頌泰是想用這種修身養性的方式,來遮掩他內心深處的濃烈仇恨。

    邢二真的沒想到頌泰還活着。他以爲頌泰早死了,死在了那場以卵擊石的殊死搏鬥中。

    單槍匹馬的從頌泰,纔不過二十出頭,又怎麼會是老奸巨滑的河屯的對手呢更何況河屯身邊還有着那麼多的隨從。

    這世間的事,真夠戲劇的。

    或許叢剛自己都沒有想到:當初在唐人街救了他一命的人,竟然會是河屯的親生兒子

    冤冤相報,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叢剛將自己的救命恩人當成了籌碼,去要挾河屯就範。

    三分鐘後,邢八匆匆的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二哥,地下室裏鎖着的人,是嚴邦”

    “嚴邦”

    邢二微微擰了一下眉宇,“就是那個對邢朗有非分之想的那個人”

    “是的以爲他逃出了申城呢,卻沒想到竟然落在了叢剛的手裏。也真夠悲催的”

    邢八不由得替嚴邦惋惜上一聲。雖說他理解不了嚴邦爲了封行朗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心

    邢二深思了幾秒,淡淡道:“帶我去看看吧”

    幽暗的地下室裏,一個體型健碩的男人被束縛在承重柱上。

    應該被水流沖洗過,身上的衣物緊貼着他肌肉線條很硬實的體魄,整個人看起來還算乾淨。

    邢二的目光,從嚴邦的頭頂處掃過,在腰際停留了一秒後,又掃視至了嚴邦的腳面。

    嚴邦的身上有傷。但都只是一些皮和肉的外傷。應該是想掙脫開鐵鏈的束縛,自己把自己給勒傷的。

    不得不說,叢剛是個有輕度潔癖的人。

    即便只是地下室,即便只是一個階下囚,都被處理的乾乾淨淨。

    嚴邦應該是靠營養液來維持生命的,所以並沒有什麼異味兒。

    應該是感覺到有人進了地下室,嚴邦戾氣的搖晃着身上的鐵鏈。營養液只能維繫生命,卻不能提供給他體力,所以嚴邦看起來還是很虛脫的。

    眼罩和封口膠帶被扯了下來,適應了幾秒鐘後,嚴邦纔看清跟前的人。

    是河屯的人

    “嚴邦,你還真夠悲催的。好不容易從我們手裏給逃脫,卻又落在了叢剛手中”

    邢二淡淡的嘆息一聲。不似諷刺,可卻比諷刺更刺耳。

    “你們想怎麼樣”

    嚴邦的中氣並不足,聲音嘶啞得幾乎只剩下了口型。

    “你爲了封行朗,落得個喪家之犬的下場挺讓人同情的”

    邢二的目光,又從嚴邦的腰際掃過。似乎還真有那麼點兒開始同情嚴邦了。

    “老子樂意用不着你來同情”

    嚴邦啞嘶着聲音。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落在邢二的手裏,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但好死對他來說,顯然要比賴活強總好處被關在這種昏天暗地的地下室裏。

    “嚴邦,你千不該萬不該,是對封行朗有了骯髒的心思”

    邢二的言語慢慢的變得犀利。那是風雨欲來前的示狠。

    “爹的事兒,用不着你這個龜孫子管一邊涼快去吧”嚴邦罵罵咧咧。

    “或許你還不知道:封行朗其實是我義父河屯的親生兒子我義父是不會允許他的孩子被一個男人以骯髒的心思去惦記的這就是你非死不可的原因”

    邢二的話,讓嚴邦着實一愕。

    愕的並非是他嚴邦非死不可,而是封行朗跟河屯的關係

    如果邢二不告訴他,他連到死都不會想到:河屯會是封行朗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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