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大人有點冷 >第945章 心心相印
    心有靈犀一點通,原本是用來比喻戀愛着的男女雙方心心相印的;

    而現在,多比喻彼此的心思能心領神會。

    其實最瞭解封行朗的,並不一定是他的妻子林雪落;也不是情同手足的兄長封立昕;更不是好基友嚴邦;而是一個一直跟他有着若即若離關係的他人

    河屯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想將沒開過面的邢十四送到兒子封行朗的身邊當近身保鏢,以便近距離的確保兒子一家的生命安全

    萬事俱備,只欠送人的方式了

    要是直接將邢十四送去給封行朗當保鏢,得到的八成會是生硬的拒絕

    所以,河屯想到了兒媳婦林雪落

    即便雪落對他這個公公有任何的不滿,但河屯認爲雪落會以大局爲重,爲了丈夫,爲了兒子,從而接受下邢十四的。

    通過雪落這個渠道讓兒子封行朗接受邢十四,或許更容易一些。

    然而

    河屯能想到,那個人就更能想到了

    畢竟他比河屯要年青上二三十歲,思維的活躍度要強於日漸衰老的河屯

    封行朗約了嚴邦。

    當然不是去找他聊人生聊理想的。

    像嚴邦這類犟種,估計連死後進了棺材都改不了自己的本性

    封行朗是來給自己跟老婆孩子找個保鏢的。

    嚴邦的人,封行朗不想用

    封行朗想找的人,必須底子夠乾淨,要夠機靈,卻不要心機城府;要身手敏捷,卻不要陰謀毒辣。

    一張白紙,才能讓封行朗隨心所欲的去勾勒、去培養

    這裏是御龍城的地下拳擊賽場。

    說直白點兒,就是打黑拳的。

    這裏每天都在上演: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爲了那點兒微薄的酬勞而玩命

    賽場的正中間有一個一米多高的擂臺,四方形狀,長十五米寬十五米。

    嚴邦推着封行朗的輪椅剛一進去,便傳來一陣陣的喧譁和吶喊聲。

    那亢奮的荷爾蒙所乍起的嘶吼狂叫,彷彿潮水一般的掀起,震顫着封行朗的耳膜。

    其實,封行朗並不崇尚這些打打殺殺,甚至於有些厭惡。

    尤其是在他有了妻兒之後;所以他英挺的眉宇微微的蹙起。

    見封行朗一直專注着臺上的那個年青人,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隨即便迎了上來,貼近封行朗跟嚴邦開始推銷似的介紹起來。

    “嚴總,那個年青人叫巴頌,中泰混血,20歲,是個孤兒。拳打得不錯,也夠沉得住氣。只是經驗不足”

    “這黃毛小子太嫩給二爺重新找個沉穩點兒的”

    那個叫巴頌的年青人,從一開始就沒能進得去嚴邦的眼。

    在嚴邦看來:弄個毛頭小子跟着封行朗,實在不搭調

    而且封行朗最近急需要人手

    一個毫無經驗的愣頭青,怎麼能伺候得了他的封二爺呢

    可封行朗卻不這麼認爲:男孩子看上去很年輕,汗流滿面的臉上,稚氣未脫。他穿着一條寬大短褲,步態很機警;看似狼狽,可卻踩着自己的節奏。他的眼神很堅定,好像一頭伺機而動的困獸;而他的對手,卻是一個肌肉發達的健壯成年男人。

    大部分的時間,男孩兒只是小心翼翼的和對手保持了兩三步距離,充分利用了擂臺的寬度和對手繞着圈子。伺機冷不丁的給對手一重拳

    而那個肌肉精健的成年男人,看起來像是在貓戲耗子;但一時半會沒能得手的他,看起來有些惱羞成怒。他打出去的每一拳都是致命的;可似乎那個男孩兒每次都能化險爲夷。

    男孩兒的優點很強勢:機警敏銳,速度快捷,對拳法的悟性極高,而且在很短的時間內能活學活用,爆發力極強;劣勢就是:他的拳法有些雜亂,身材還不太飽滿,經驗明顯不足。

    所以,他被打敗,也是必然的。

    打敗他的,只不過是對方的經驗和套路

    後臺,一個倉庫改造的房間角落裏,男孩兒默默的清理着傷口。

    雖說臉頰和肩周有明顯的溢血和紅腫,但男孩兒卻沒有受到致命傷。

    男孩兒的身側放着一個塑料袋,裏面裝着他出場的微薄酬勞:一丁點兒的現金,還有一些食物。

    在這個黑暗的,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地下拳場裏,輸了便等同於一無所有。

    又或者只能是從頭再來。

    見有人靠近過來,男孩兒下意識的朝手邊的塑料袋貼近了一些。

    擡頭看了一眼停在自己跟前的嚴邦和封行朗,男孩兒似乎不再緊張他的塑料袋,而是繼續處理着自己的傷口。

    或許是嚴邦和封行朗身上的那些奢華物質,讓男孩兒意識到他們不會在乎他塑料袋裏的那點兒寒酸小錢。

    可封行朗卻偏偏反其道而行。

    “邦,我要他塑料袋裏的東西你替我拿過來”

    輪椅上行動不便的封行朗,對嚴邦發號施令。

    “”

    嚴邦雖說不太清楚封行朗意欲爲何,但他封二爺想要的東西,只要他有的,他都會給;即便是他沒有的,他也會創造條件來滿足他的封二爺

    所以,嚴邦問都沒問,直接撲上前去搶奪男孩兒身邊的塑料袋。

    可嚴邦探去的手卻撲空了

    在嚴邦所有動作之前,他已經拿着那個塑料袋後退了一大步。

    這一刻,男孩兒的敏銳和機警被再次的顯現出來。

    封行朗的脣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x你媽個x的敢跟你嚴大爺搶東西還敢躲”

    沒能得手的嚴邦瞬間惱羞成怒,加上封行朗在場,也就更加的推波助瀾了他的戾氣。

    嚴邦掄起拳頭就朝男孩兒砸了過去;可男孩兒卻再一次化險爲夷的避開。

    不等嚴邦砸來第二拳,他一個躬身,便從嚴邦的腰側喵身了過去,準確的朝着出口方向奪路而逃。

    嚴邦拔腿便追了過去。

    要是真讓這小子給跑了,他在他封二爺面前會連面子和裏子一起丟乾淨的。

    說什麼也要爲自己找回尊嚴

    這裏可是嚴邦的地盤,隨着他的一聲命下,男孩兒是不可能跑出這座關了所有出口的地下墳墓的。即便他插翅也飛不出。

    半個小時後,男孩兒被嚴邦一路推搡的帶到了封行朗的面前。

    “跪下”

    嚴邦一記重踹,直接把男孩子踢跪趴在了封行朗的輪椅前。

    “跑啊快跑啊怎麼不跑了我讓你跑”

    嚴邦一腳便踩在了男孩子的背脊上,讓他的臉狠貼在地面上。

    “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你它媽的活膩了”

    嚴邦對着男孩兒的腦袋就是幾腳狠踹;男孩兒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又打不過的他只能用雙手抱着自己的頭,以保護頭部受到重創。

    輪椅上的封行朗居高臨下的看着跪趴在自己輪椅邊的男孩兒。

    “需要我幫忙嗎”

    他問,俊逸的臉龐上輕漾着友善的微笑。

    男孩兒擡起頭來瞄看了封行朗一眼,輕蠕了一下脣角,還是低垂下了頭。

    輪椅上跟他說話的男人,是被嚴老大給推進來的;從嚴老大推他時關切的程度來看,他們很明顯是一夥的。找他幫忙,行得通

    嚴邦將搶來的塑料袋丟送給了封行朗;封行朗接過來看了一眼:兩百的現金,一些商家的廣告單,還有兩瓶止血化瘀的藥和一些包裝好的手撕牛肉和麪包。

    封行朗撕開一包牛肉,扯了一塊送進自己的嘴裏。

    很有嚼勁,也很抵餓。

    封行朗就這麼不緊不慢的喫着。

    嚴邦看了一會兒,隨後靠身過來,從封行朗手裏也扯了一塊送進自己嘴巴里喫起來。

    “要喝的麼咖啡還是紅酒”

    這樣的悠閒模式,落在男孩兒的眼裏,每一秒都是一種變相的煎熬。

    “紅酒一會兒去你房間裏喝”

    封行朗這話作答得很讓人驚豔

    嚴邦的濃郁眼眸瞬間就光亮了起來,“豹頭,去讓廚子備菜”

    “好的嚴總。”豹頭應聲而退。

    封行朗再次看向半趴在地面上的男孩兒:看起來,還算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聰明孩子

    “需要我幫忙嗎”

    封行朗又問了一聲。

    男孩兒再次的蠕動着自己的脣角,看起來像是在抉擇。

    良久,他才點了點頭,“需要。”

    “可惜,你回答太不慎重了這樣吧,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我們接着聊”

    丟下這番讓人匪夷所思的話,封行朗便被嚴邦推着他的輪椅離開了。

    加長舒適的商務車裏,嚴邦將封行朗的傷腿放平在了沙發上,並將一個靠枕墊在他的後背處。

    “朗,你該不會真看中了那個毛頭小子吧”

    “還在猶豫中。”

    封行朗微微淺籲,“不過那傢伙看起來還不錯:人夠機靈,思維也敏銳。”

    “機靈個p啊”

    嚴邦嗤聲冷哼,“它媽的就是個小滑頭”

    “人家還是個孩子嚴總您就大人有大量,別跟人家孩子一般見識”

    爲了男孩兒留在御龍城裏少受點兒罪,封行朗爲他好言了幾句。

    “孩子這孩子可夠大的”

    恭維話嚴邦自然也會愛聽。

    更何況還是封行朗的恭維

    封行朗並沒有留在御龍城裏喝酒,而是直接趕回了gk風投。

    半個小時後,一輛不起眼的大衆途觀駛出了地下停車場。車裏坐的是封行朗。

    他要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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