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個鬼麪人跟藍悠悠是一夥兒的呢
藍悠悠卑劣的手段雪落是見識過了:她很難不比藍悠悠往最壞處想
至於什麼裝防盜窗防鬼之類噱頭,只不過是想混淆視聽罷了
將封行朗和兒子林諾送去gk風投之後,雪落便讓司機小胡載她來了新華書店。
雪落是來新華書店找一本廣告傳媒方面的專業書的。
雖說藍悠悠的存在,將會是他們一家人身邊的定時炸彈;但雪落不會讓一家人生活的每一天活着就只剩下跟藍悠悠周旋了
等雪落從新華書店出來時,一輛霸氣的越野車橫住了她的去路。從打開的後車門裏,河屯一張剛毅又生硬的臉龐映入了雪落的眼簾。
“上車吧我找你有點兒事要談”
河屯的聲音還算溫和。
雪落雖說極不情願上車,但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河屯這些日子給她打過四五回電話。不是晾着不接,就是接後以沉默是金的方式表達着她對他這個公公顯而易見的不滿。
雪落順從的上了河屯的車。只是依舊維持着她的沉默是金。
“還生我氣呢”
河屯看了一眼一直低垂着頭默不吭聲的兒媳婦林雪落。
“怎麼敢呢要是一不小心又惹您不高興了”
雪落話聲一頓,似乎噎住了:“我只想陪在諾諾的身邊”
“我上回的確是中了他人的圈套希望你能諒解”
河屯難得自我反省一回。
可雪落卻還是苦澀的笑了笑:如果不是圈套是事實呢那還不得逼迫着她林雪落接受他兒子的私生子這是態度和立場的問題根本事件本生的關係並不大
“邢先生,您專程跟着我一路來到新華書店,該不會只是想讓我諒解您吧有話您就直說,行朗行動不便,我還要趕回去照顧他呢。”
雪落淡淡着聲音。她跟河屯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又似乎隔了千山萬水。
那是一種強烈的疏遠感
雪落體會到了,想必河屯也能體會到
“我想把十四留給你跟阿朗當近身保鏢。”
雖說兒媳婦不太待見他這個公公,但河屯還是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這事您找您親兒子去談不就行了找我幹什麼呢”
“你是知道的:以我跟阿朗的關係阿朗肯定會拒絕所以我希望您能幫忙勸勸阿朗。”
“既然您都預測到您親兒子會拒絕,我這個人輕言微的弱女人,就更只能對自己的丈夫言聽計從了”
雪落拒絕了河屯的提議:想到利用她的時候,就可以肆意的利用
“雪落,我知道你對我有怨,但爲了阿朗和十五的人身安全,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爲重”
河屯的這番話,瞬間讓雪落改變了主意。
自己跟兒子林諾實在太需要一個保鏢了。
無論藍悠悠跟那個暗中的鬼臉是不是同夥,又或者說正預謀着什麼陰謀詭計,有個保鏢在自己和兒子的身邊一直保護着,她也能安心不是麼
再說了,丈夫封行朗的腿腳不便,想必在一兩個月之內也沒那麼快康復
“邢先生,您也知道您兒子的臭脾氣要是讓他知道邢十四是您硬塞給他的保鏢,他肯定會拒絕的說不定會認爲你在嘲笑他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即便真要接受,也必須裝得自己有多麼的爲難
得了便宜還賣乖,或許就是雪落現在所表現出來的。
“雪落,我相信你的話,阿朗他會聽進去的。爲了你們一家的安全,爸爸希望你能寬宏大量。”
又以爸爸自居
他有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兒媳婦看待過嗎
“好吧,看在您是諾諾親爺爺的份兒上,我幫你”
那委曲求全的口吻,還真有那麼點兒欲迎還拒的意味兒。
“雪落,謝謝你等你說服了阿朗,我就讓十四過去封家”
“不用你今天就可以讓十四跟我回封家”
“今天阿朗那邊”
“放心,我有我的辦法”
“你有辦法”
河屯還是表示出了懷疑。
“他就是邢十四吧”
雪落一邊誇下海口,一邊朝河屯身邊的那個男孩兒看了過去。
男孩年齡不大,大概也就十八到十九歲之間,長得有些墨西哥:皮膚是微褐色的,五官不似歐洲人那樣的深邃,稍有點兒新疆人的輪廓感。
“是的。”
“身手比老十二利害嗎”
這一問,純屬好奇。
雪落知道河屯養了很多的義子,而且從小就開始養着他們。
“各有千秋吧”河屯應聲。
“他聽得懂中文嗎你能讓他聽我的話嗎”
“他聽得懂,也會說。他會聽你們的話的。”
爲了驗證一下,雪落隨即開口朝邢十四說道:“十四,從今以後,你跟我姓林,叫林林森吧五個木,好記”
邢十四跟河屯都是微怔:似乎還真沒想到林雪落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替邢十四改名字
“十四,聽雪落的,從今以後,你就叫林”
“林森”雪落重複的強調一聲。
“就林森吧。”河屯微微頷首。
“好的義父”
當天晚上,雪落就把邢十四領回了封家。
而且還故意的晚回來了半個小時。
“媽咪,這黑不啦嘰的傢伙是誰啊”
朝親親媽咪飛撲過來的林諾小朋友,一眼便看到了跟在媽咪身後且拖着個行李箱的陌生人。
“諾諾,他叫林森,是媽咪的表弟,你的表舅。”
邢十四這身份,一下子提高了一個輩分,直接升級爲十五弟的表舅了。
“表舅是個什麼東西”
小傢伙對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還處於懵懂狀態。
“就是你媽咪的表弟你管他叫表舅就對了”
雪落以總結陳詞的方式結束了兒子的提問。
跟兒子解釋完了之後,雪落又拉着邢十四的手腕走到丈夫封行朗的輪椅邊。
“行朗,這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弟,叫林森他來申城投奔我這個表姐”
封行朗微眯着眼眸盯看着邢十四,淡淡的悠哼一聲,“你這個表弟可真夠表的連這長相,都表到國外去了”
“哦,我表弟是混血兒”
雪落立刻接過丈夫審視的問話,並岔開話題道:“林森,快叫你表姐夫”
“表表姐夫”
不善言辭的邢十四,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
封行朗銳利着目光審視着邢十四:雖說眼前的男子年齡不大,但骨骼看起來卻十分的硬實;他的指節很大,凸出來的部分比一般人多,虎口的肉更顯韌勁,線條分明
那有他不挺自直的脊樑和隱匿的爆發力,都在呈現他是個隱匿的好身手
邢十四迴避着封行朗審視的目光。
“嗯,以後跟着你表姐,記得要聽你表姐的話不要惹她生氣”
讓邢十四詫異的是,封行朗竟然相信了他是他妻子表弟的身份
可老八還一直叮囑他:義父的親兒子是個奸詐狡黠之輩
“我懂。”邢十四應得簡潔。
見封行朗接受了邢十四,雪落也是暗自高興:自己跟孩子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安嬸,勞煩您給我表弟騰出一間客房吧被褥都用新的。”
如果邢十四真能保她們母子平安,雪落到是真想將這個稍顯黑褐的大男孩子當成自己表弟的。
目送着媽咪領着表舅眉開眼笑的朝客房走去,林諾小朋友不滿的嘟起了嘴巴。
“封行朗,你要完蛋了親親媽咪有了表弟,就不喜歡你了”
這話聽着怎麼酸酸的啊更像是在擔心他自己。
“只是多了一個使喚的傭人而已你用不着緊張”
封行朗直言揭穿了兒子的小心思和小擔心。
“表舅是什麼鬼跟我媽咪很親嗎”
小傢伙排斥一切有可能跟他爭寵的人或事物。
“再親,都親不過你這個親兒子和我這個親夫”
小傢伙認同的點了點頭,嫌棄的哼哼:“看他這樣子,傻不拉幾的,比老五還要蠢”
封行朗撩脣淡清清的笑了笑。
諱莫如深
偌大的浴缸裏,翻騰着讓人舒適且減壓的氣泡。
封行朗的傷腿擱置在浴缸的邊緣,並套裹上了防水材質的護腿。
雪落微微匍匐着上身,正給行動不便的男人輕柔的擦洗健碩的體魄。
從男人的視角,正好能看到女人嬌白的豐盈之美,若隱若現之下,格外的動人心絃。
“呃”
男人沉沉的低喃一聲,隨着帶欲的氣息輕吐而出,雪落感覺到了男人的變化。
雪落輕咬了一下自己的脣,有意的避開男人發生變化之處,可男人時不時的微擡或微拱起自己的腰際,好像故意要讓女人觸碰到那個變化一樣。
“行朗,我們給諾諾報個興趣班兒吧你說是學鋼琴好呢還是學小提琴好呢”
雪落想用這樣的話題來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老婆我有點兒難受。”
男人的氣息變得粗沉,磁性的聲音滿染着愛昧。
“哪裏難受是我碰疼了你的傷腿嗎”
雪落緊張的問。
“不是是另外一條”
男人俊逸的臉龐上,染着動情的浮魅之氣,似乎要將女人溺死在他的柔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