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在笑,笑得牙齒都跟着打起了輕顫。
感覺林雪落的反應有些激烈,巴頌微微斂眉:這是boss的話起作用了
難道說:那個藍悠悠真是封行朗的舊愛可藍悠悠明明是封立昕的老婆啊
好吧,這不是他一個近身保鏢應該去考慮的道德範疇
“太太,您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
巴頌安慰林雪落的話,讓邢八聽得眼皮都眯在了一起。
這個巴頌是缺心眼兒呢還是沒城府呢怎麼他的話滿是挑撥離間的意味兒
關於藍悠悠有可能會被定罪成的毒駕肇事,邢八他們並沒有告訴林雪落。
因爲在他們看來:藍悠悠最後會被定成什麼罪,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河屯是不會再放任歹毒的藍悠悠留在林雪落母子身邊的。
弄死藍悠悠對河屯來說,只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兒。無論她藍悠悠是有心之謀,還是無心之害,她都已經免不了死路一條了
所以邢八他們並沒有將警方所調查出的藍悠悠毒駕肇事讓雪落知道。那樣只不過是徒增她的煩惱,然後又變着法兒的跟封行朗鬧騰
林雪落鬧騰封行朗,就等同於在鬧騰河屯;鬧騰河屯的結果就是,他們這羣義子又要隨着義父河屯的心情而忐忑度日了。
巴頌的一句別想太多,儼然已經起到了適得其反的作用:雪落不想太多都難
巴頌走後,林雪落整個人都落寂了。
毒駕,幻覺,尋找主謀
那個男人正在替藍悠悠努力的尋找開脫的辦法
從憤怒和怨恨,轉變成了這一刻的哀傷和心寒
瞄了一眼呆坐在病牀上一動也不動林雪落,邢八的眼眸沉了沉:這封行朗真要想方設法的替藍悠悠開脫呢
真不把自己的老婆當回事兒
又感覺不像那麼回事兒昨天的那記耳光,可是清脆又響亮
封行朗想調查清楚這件事兒,也無可厚非,但要是真替藍悠悠開脫罪名,那就真有些過了
邢八沒有出聲安慰獨自黯然神傷中的林雪落。
或許是林雪落的那記耳光,讓他覺得女人是個很可怕很搞搞的生物
他只要守護住林雪落母子的安全就可以了其它的,還是讓她自己自行調節吧
“邢八,我想去看看十四。你能找個輪椅過來推我過去看他嗎”
雪落叫住了想轉身離開的邢八。
“十四還昏迷着呢,沒什麼好看的再說了,重症監護室也不讓進。”
邢八委婉的回絕了雪落的請求。因爲去看望昏迷不醒中的邢十四,只會徒增林雪落的傷感。
雪落默了。久久的沉默不語。
她很想去看望昏迷中的邢十四,可心裏又恐懼不安。她真的好害怕邢十四會像邢八所說的那樣成爲植物人,或是終身殘疾那太殘忍了
“好好休息吧我義父會把藍悠悠處理乾淨的。”
寬慰一聲後,邢八便離開了病房。應該是聽到了病房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應該有三四個人之多,除了義父和老十二,其它應該還有兩個陌生人。
袁朵朵擔心了雪落一個晚上。昨晚獲知得晚,白老爺子又心疼身懷雙胞胎的她,說什麼也不讓袁朵朵昨夜凌晨趕來醫院。更何況她還有個封團團要照顧。
一早跟着家僕的採購車溜出白公館的袁朵朵,正好在醫院的樓下遇上了河屯。
高高在上的河屯之所以搭理了詢問的袁朵朵,完全是看在她高高隆起的身孕上。
河屯情不自禁的想:要是兒子封行朗能再多生幾個孩子就好了。一個小十五實在是太少太孤獨了。這麼多人都寵不過來。
見河屯和邢十二都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尤其是那個邢十二,簡直就是無比驚奇的目光。
似乎在驚歎:袁朵朵這肚子怎麼會大成這樣這不會裂開麼
不僅僅是邢十二,打開病房門迎接義父河屯的邢八,也是同樣驚奇不已。
“我懷的是雙胞胎,所以肚子顯得特別大”
袁朵朵託了託自己的肚子,隨口解釋了一句。
“啊,是雙胞胎呢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還是龍鳳胎”
河屯頓時對這個話題感了興趣。那羨慕的眼神似乎想表達:要是雪落也懷上個雙胞胎,那就好了
“還不知道性別呢”
袁朵朵朝裏面的病房看了一眼,“河先生,我先進去看雪落了。”
身後,傳來河屯自言自語的微嘆聲,“唉,要是雪落也能懷上個雙胞胎,那該有多好啊也就不用爲了十五爭來爭去的了”
雪落聽到了河屯的話,卻只是冷生生的笑了一下。
聯想到河屯曾經逼迫她接受封團團,還要她視如己出,雪落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擰疼得利害。
估計河屯恨不得他兒子能夠遍地播下種,給他生個十個八個孫子孫女
“雪落,你怎麼樣了快讓我看看,傷在哪裏了瞧你這下巴和脖子上傷痕,都快破相了”
袁朵朵急切的尋看着雪落身上的傷。
可雪落的神情卻是暗沉的,淡應了一聲:“朵朵你來了。”
“這藍悠悠怎麼陰魂不散呢還有完沒完”
袁朵朵罵罵咧咧了起來,“封行朗幹什麼喫的怎麼可以任由一個瘋女人對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一而再的傷害呢”
這一提,雪落再次沉默了。她總不能說:自家老公正想方設法的替蓄意謀殺自己妻子的女人找開脫的辦法吧那樣她的心會疼死
“朵朵,能麻煩你家白默替我請個律師嗎要好點兒的,有經驗的律師。”
“好我現在就給白默打電話”
“不急我先謝謝你了。”
雪落的黯然和消沉,讓袁朵朵有些疑惑不解,“雪落,你怎麼了是不是跟封行朗吵架了”
按理說,這妻子被撞傷了,不應該是丈夫出頭請律師打官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