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拉長着聲音,賣乖的哼哼喃喃着。
“着什麼急啊你媽咪餓了會喫你混蛋親爹的”
邢八悠然的答道。他很喜歡小傢伙這麼匍匐在他的懷裏拱來拱去的。平日裏就光看着小東西跟老十二親近了。
“喫我混蛋親爹”
小傢伙想扯下邢八一根鬍子來,可太短了捏不住。“我混蛋親爹能喫嗎我媽咪又不愛喫人”
“此喫非彼喫,這是大人們之間的樂趣你不懂”
邢八颳了一下小傢伙的鼻子,“你媽咪正因爲吃了你親爹一回,纔會有你的哦說不定還不止一回呢你這麼任性又蠻橫,估計你媽咪得喫上十回八回的”
“我媽咪喫什麼東西了盡說我們小孩子聽不懂的話老八你越來越壞了我都要不喜歡你了”
恃寵而驕的小東西,總會拿不喜歡你了當成要挾義兄們的籌碼。
“乖乖等着吧他們完事之後,會主動出來喫東西的”
邢八親了小傢伙一口,滿眸的寵愛之意。
這一覺,封行朗睡得並不踏實。
或許是這幾天的驚恐和心累,懷裏的女人卻在封行朗的逼迫下睡得綿實。
眷戀女人的溫柔之懷,可封行朗還是依依不捨的從病牀上小心翼翼的爬起身來。
將自己溫熱的脣貼在女人的額前,久久之後才離開。
裏面病房的門剛一打開,邢八便有所警覺的側頭過來尋看。
邢八的懷裏蜷臥着酣睡中的小東西,還時不時的輕蠕一下自己的小嘴巴。
“我給你去熱喫的吧。”
裏面有洗手間,這個時間點封行朗還走出來,應該是出來覓食的。
“不用了我出去辦點事兒”
封行朗上前一步,將手搭放在了邢八的肩膀上,阻止了他的起身,“諾諾就勞你照顧着。”
“這麼晚還出去”
“嗯。事急。”
“那你小心點兒。這凌晨三四點,最是陰氣重的時候”
封行朗沒接邢八另類提醒的話,只是在兒子紅撲撲的小臉蛋兒上用指腹輕蹭了幾下。
都市的夜,從來都不甘寂寞。
城市的道路雖不及白日的車水馬龍,但時不時會有車輛呼嘯而過。
在霓虹燈的映襯下,壓根沒有邢八口中的陰氣感,到爲這座城市更添縷縷的愛昧。
黑色的超跑如離弦之箭,朝着御龍城呼嘯而去。
入口處設置了路障。應該是新換的安保,攔下了封行朗的車。
“新來的”封行朗啓下車窗淡問一聲。
“先生,請出示您的貴賓卡。”
御龍城最不缺的,這是各式各樣開豪車的會員。
“你看清楚我這張臉就可以了以後記住了:我叫封行朗千萬別攔我的車不然你又得滿申城的重新找工作了”
“先生,您用不着嚇唬我。即便是衙門當家的過來我們御龍城,都得出示必要的通行證。”
“封總,新來的不懂事兒,您見諒。”
安保隊長立刻趕了過來,一邊連聲道歉,一邊將路障啓開。
封行朗賞了新來的安保一聲稱讚,便踩下油門將超跑開進了御龍城。
“你瞎眼了他可是咱們嚴總的心頭肉你也敢攔”
“心心頭肉他,他不是個男人麼”
“土老冒,這年頭上庥,都可以跨種族了,還用分跟男跟女”
“”
沒讓豹頭驚動嚴邦,封行朗自行走進了嚴邦的起居室。
嚴邦沒睡在牀上,而是大張着四肢橫躺在起居室中央的沙發上。
封行朗居高臨下的盯看了嚴邦一會兒。探手過去想推醒他,卻又頓住。
環看了一下四周,封行朗的目光落在了起居室北角處。
保險櫃被封在了牆體裏,從外觀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封行朗輕釦了兩聲,在牆壁上摸索出一個隱藏式的指紋掃描入口,按壓了兩次沒任何反應後,他又側過身來,將目光落在了沙發上的嚴邦身上。
看來只有嚴邦的指紋纔好使
十來米的距離,怎麼才能將嚴邦的指紋弄來呢
其實方法也挺簡單:可以把嚴邦叫醒,讓他自己來按下指紋;或者把他的手指直接剁下來。
問題來了:在不知道嚴邦錄入了哪根手指指紋的情況下,難道要一個個剁下來試
封行朗折回了沙發邊,再次居高臨下的盯看着酣睡中的嚴邦。
“喂,睡死了”
封行朗用手背輕抽在嚴邦的臉頰上,“你大爺來看你了”
“封行朗,你不跟叢剛把酒尋歡,來我這裏做什麼”
早在封行朗動保險櫃時,嚴邦已經醒了。
“來看你死了沒有”
封行朗冷哼一聲,“我要點兒東西,你手上還有存貨嗎”
嚴邦睜開了染着複雜深意的眼眸,一直盯看着單人沙發上的封行朗。
“叢剛纔是你欣賞的類型”嚴邦問。
封行朗掃了嚴邦一眼,似乎對他這個問題不感一丁點兒興趣,便起身朝起居室的門口走去。
“就走了”
嚴邦側身看向封行朗的背影,“看來我真的很讓你厭惡”
封行朗沒搭理嚴邦,將起居室的門推開探出半個身去,“豹頭,你家主子餓了,去弄點兒夜宵吧簡單點兒,最好弄個養胃的海蔘湯。”
“好的二爺,我這就讓廚子去弄。”豹頭應聲而退。
封行朗再次折回起居室時,依舊沒搭理嚴邦,而是倒在嚴邦剛睡過的沙發牀上,閉目休憩。
“忙什麼呢這麼晚還沒喫”嚴邦問上一聲。
“忙着跟我老婆造人你管得着麼”封行朗嗤之。
嚴邦不再作聲,只是靜靜的凝視着閉目休憩中的封行朗。
他知道封行朗此行帶上了很明顯的目的性。即便不問,他也會主動開口。
“那東西你手頭上還有存貨麼”封行朗再問。
“什麼東西”
“對付城南癩頭三的東西”
“你要那東西要對付誰”
“我用來自殺不行麼”
“自殺呵呵,”嚴邦生硬的冷笑一聲,“你封行朗會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