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下襯衣的嚴邦,秀着他滿身的腱子肉。那斯瓦辛格般的體魄,滿是爆棚的力量感。
“怎麼,還嫌棄上自己了”
看到封行朗的模樣,嚴邦到是樂了。便將他的頭托起枕在他的腿上,“都是你自己的味道。”
封行朗不想開口說話,感覺整個身軀乏力得厲害。
疼痛、飢餓,混沌污濁的氣味兒,着實讓他身心俱疲。
“怎麼了哪兒又疼了”
嚴邦將自己溫熱的手掌探進封行朗的襯衣,試探的按壓他的五臟六腑。
“邦,你期待中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封行朗的俊臉被遮蓋在襯衣下,讀不出神情。但這樣的問話,似乎太過一本正經了。
“期待中的生活”
被封行朗這麼一問,嚴邦卻是怔了下。看起來他對未來的生活並沒有懷抱太多的憧憬。
“要我說實話”嚴邦反問一句。
“那還是別說了”
封行朗將這個剛剛問出,卻還沒被作答的話題生掐在了萌芽中。
“逗我呢”
嚴邦不滿的嗤哼一聲,“問了又不讓說”
“邦,要是我非塞個女人讓你娶,你是順從呢還是反抗呢”
封行朗換了一個相對直觀一些的話題,“就說你接受還是不接受吧”
“接受當然接受”
嚴邦的應好到是讓封行朗有些意外;可當他剛想追問下去時,嚴邦接下來的話卻把他氣得夠嗆。
“不過這個女人,只能是你家林雪落這樣我就能睡你封行朗的女人,並打着你封行朗的娃了哈哈哈”
嚴邦那豪邁的笑聲,着實的讓封行朗聽着手癢。想揍人,卻又力不從心。
“賤人”
封行朗從脣齒間低嘶出兩個字來。
“我就是這麼賤你咬我啊”嚴邦又是一聲爽朗的歡笑。
冷不丁的,封行朗突然感覺到,有兩片柔軟且溫熱的東西隔着襯衣落在了他的脣上
二十多個小時,只靠幾口水支撐生命,的確熬人。
這一刻的封行朗,可以說是飢疼交加。
可他又不方便開口。
他清楚以嚴邦的性格,一定會大吵大嚷着向那幫兵痞子替他要東西喫。
既然這幫兵痞子想折磨他們,又怎麼可能痛快的給他們食物呢說不定還會招來一頓好打。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降低存在感,安靜的等待某人的到來。
“餓了吧”嚴邦問。
“不餓”
封行朗又喃了一聲,“給我忍着”
“你還真在等上帝來救我們呢”
嚴邦剛想揭開封行朗臉上的襯衣,卻又被封行朗給按下了。
“讓你等,你就等”
封行朗的聲音戾氣了一些,“不許作死連累我懂麼”
“你要等的上帝是誰不是你親爹河屯難道是白老頭兒”
能跟一個少將人物抗衡的人,並不多。除了愛子心切的河屯外,嚴邦能想到的,就只有白老爺子了
“你該不會是在等警察叔叔吧”嚴邦詼諧着口吻補充道。
封行朗弱沉着聲音答上一句。
“用得着這麼神神叨叨的麼老子又不怕死”
嚴邦俯身過來,用自己的臉貼上封行朗的額頭。
“你要死,也得死外面去就這麼大點兒空間,老子可不想聞着你的屍臭入睡”
“放心,即便哪天老子真要死了,也會先把你美美的給喫上一頓要不然,老子會死不瞑目的”
“姓嚴的,我賭你不敢”
“”
混混沌沌之間,也不知道是睡着,還是醒着;
只知道無窮無盡的飢餓感襲來,把封行朗折騰得精疲力竭。似乎連話都不想說。
迷迷糊糊之中,他又聽到了兵傢伙們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嚴邦也醒了過來,隨着腳步聲的由遠及近,他將懷抱收斂得更緊了一些。
“再敢動你一下,老子就跟他們玩命”
“冷靜點兒即便要玩命,你也只不過是炮灰而已”
封行朗坐起了身,細聽着船艙門外的動靜。
船艙門被打了開來,透進刺目的光亮。
“我們少將有請。”
來人的話,讓封行朗微微鬆下了一口氣。好在不用捱打了。只是情況會不會更糟,暫不得而知。
封行朗其實是能走的。卻還是讓嚴邦半攙扶着他前行。
示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麻痹敵人,爲自己贏得更多的契機。
再則,自己把人家寶貝親兒子打成那樣,要是自己還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人家親爹的面前,那豈不是在討打麼
七拐八彎又上又下的走了四五分鐘後,才進來了一個詭異的房間裏。
整個房間都是黑白的色調。一個漆黑的木質匣子放在最裏面的案臺上。還有那張遺像
看來,這是一間靈堂無疑了。
方亦言母親的靈堂
一個後影挺拔的身姿,正在朝那張遺像作揖,三支點然的香升起縷縷的青煙。
聽到響動之後,背對着門的身影這才轉過身來。
一張棱角分明的肅然臉龐;滿染着軍人威嚴和疏離。
封行朗眉頭微蹙:這人就是方亦言的親爹,那個濫用職權的少將
感覺方亦言長得,也沒他親爹什麼事兒似的;不過跟遺像中的女人,到是有幾分相像。
“封行朗嚴邦”
方父的聲音,鏗鏘有力,似能落地生坑一般。
“封某見過方少將。”
封行朗禮節的應了一聲。
“你們一個是申城的財神爺,一個是申城的地頭蛇,兩個人沆瀣一氣、狼狽爲奸,在申城爲非作歹不少年了吧”
方父的話,聽起來義正詞嚴。感覺就像是在審判封行朗和嚴邦一樣。
“是又怎麼樣你丫的不服氣麼”
嚴邦冷嗤一聲,“不服氣也只能給老子憋着”
“呵呵,”方父冷冷的掃了嚴邦一眼,淡笑了一聲,“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還真以爲自己能在這個世上一手遮天呢”
“看來,我是時候爲申城的百姓好好教訓一下你們兩個惡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