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大人有點冷 >第1120章 遺囑
    掛斷河屯的電話,雪落覺得自己的嘴巴都快僵化得不好使了。

    河屯剛愎自用的自以爲是,着實把善良的雪落給折磨得夠嗆。有些大實話而且還不能隨便說,必須照顧到河屯那個自大狂的情緒。

    他親兒子已經對他憤恨敵視了,自己再對他冷言相向,那河屯過得豈不悲涼

    畢竟也是年過花甲的中老年了,能在言語上寬慰的,雪落當然不會忤逆他。

    過了片刻,封行朗的電話便打了回來。

    “行朗,你到哪兒了諾諾和團團正等着你喫晚飯呢。”

    “別等我,你跟兩個孩子先喫。我加個班,大概十點回。”

    “哦好。那我們先吃了。你晚上回來小心點兒開車。”

    “嗯,知道。”

    男人的聲音依舊溫和,可這樣的溫和背後,卻是男人化不開的殤意。

    雪落沒有多問什麼,也沒有勸說什麼,她知道男人會有他自己的方式疏導心頭的哀意。

    她期待那個滿血復活後迴歸的男人。

    “媽咪,親爹晚上是不是又不回來喫晚飯了”

    林諾小朋友已經能從媽咪臉上失落的表情裏讀出一些東西了。

    “嗯,你親爹忙。他讓我們先喫。”

    雪落斂起自己的不快,抱起兒子朝餐桌走去。

    “媽咪,親兒子已經很重了,可以自己走的。”

    小傢伙又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親爹一定是去了大邦邦的御龍城。”

    “”雪落心頭一怔。

    “嚴邦叔叔都已經死掉了,爲什麼叔爸還要去他那裏呢”

    封團團一邊幫安奶奶擺放着碗筷,一邊奶聲奶氣的問道。

    “這叫重情重義”

    封立昕接過了女兒不太懂事的話,“人生在世,能遇上一個像嚴邦那樣,可以捨身相救的好兄弟,此生便無憾了”

    封立昕總會在女兒成長的每一個關鍵時刻,給她以正確的引導。

    他想讓女兒有正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他希望女兒能夠活潑開朗,不要像她媽咪一樣鑽了感情的牛角尖。

    “大邦邦是好人。”林諾小傢伙淺喃一聲。

    “嗯,就是兇了那麼一點點兒”

    隨着嚴邦的死去,封團團對他的恐懼之心,也在慢慢的消淡。

    “大邦邦纔不兇呢他對我跟親爹最好了。”

    嚴邦果真沒有白疼他們父子。即便人已不在,留在他們父子心間的,依舊是美好的記憶。

    黑色的雷克薩斯,風馳電掣般疾馳在去御龍城的柏油馬路上。

    不起眼的轎跑,低調的顏色。

    似乎封行朗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又來了御龍城。

    封行朗開來的這輛雷克薩斯,應該已經跟御龍城裏的人打過照面了,所以御龍城裏的外保便直接放了行,並沒有加以阻攔。

    自從嚴邦不在御龍城之後,御龍城裏更加的戒備森嚴。

    這是封行朗三令五申交待豹頭的。勢必要把御龍城替主子嚴邦看守好。

    御龍城的娛樂區,依舊對外營業中。但僅限於vip的貴賓。至於散客之類的,便不再接待。這也是封行朗的意思。

    生活區依然燈火通明。並沒有因爲嚴邦的過世而蕭條。

    或許是豹頭希望他的主子回來時,能夠有上好心情。

    封行朗的雷克薩斯停在內院裏。

    內院裏只有三個車位,三個車位上卻都停上了車。

    一輛是嚴邦的鈦金蘭博基尼;一輛是封行朗剛剛停下的雷克薩斯;還有一輛是瑪莎拉蒂。

    封行朗認出,那是白默的瑪莎拉蒂。

    這三個車位,就是他們三人的專用車位。之前封行朗一直嫌棄進內門太麻煩,大部分情況下,便一直將車停在外面的停車場中。

    白默也在

    封行朗淺眯起眼眸,提上步伐朝裏走去。

    頂層的過道里,封行朗差點兒被白默撞上,那架勢急如火燎的,應該是在趕時間。

    “瞎了你的”

    狗眼還未來得及出口,在看到來人是封行朗時,白默便回嚥了。

    “白默你小子怎麼也在”

    封行朗淡淡一笑,有些自嘲,“怎麼,想跟你朗哥學着如何睹物思人”

    白默橫了封行朗一眼,嘴巴里唸唸有詞,卻沒有開出聲來。

    “在你邦哥房間裏找什麼呢神神叨叨的”

    封行朗看到白默的手上拿着一個便攜式的保險箱。體積不大,應該不是用來裝現金用的。

    “封行朗,你少惺惺作態”

    白默嗤之以鼻的冷哼,“你把邦哥丟下自顧逃命的時候,可是逃得相當的痛快,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呢。”

    封行朗不太清楚:白默口中的這個版本,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以訛傳訛得也太利害了吧

    不過封行朗也不想爲自己的惡劣行徑申辯了。

    在憤怒的白默面前,也只會是越描越黑。

    最關鍵的問題是,無論自己如何辯駁,嚴邦都回不來了

    “豆豆和芽芽還乖嗎兩個貼心小棉襖、前世的小情人,還是你小子有福啊”

    封行朗換了個輕鬆一些的話題,不想跟白默之間太過橫眉冷對。

    “我可沒你有福能讓一個兄弟爲你心甘捨命可你卻接受得心安理得”

    白默說着說着,眼圈便泛起了紅。他撇開頭去抹了一下。

    似乎不想看封行朗看到這樣軟弱的自己,白默便側身從封行朗的身邊擠了過去,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封行朗想叫住白默,跟他傾述一下心中的苦悶和悽殤;

    可這一刻,面對白默的冷嘲熱諷,封行朗卻無法開口。

    因爲任何的辯駁,都無法讓嚴邦活過來

    既然這樣,再多的辯解又有什麼意義呢

    “二爺”

    駐足在原地良久,封行朗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喚。

    是邵遠君。

    封行朗記得僅因爲邵這個姓,邵遠君並不討嚴邦的喜歡。雖說他還是嚴邦的一個遠房親戚。

    嚴邦嫌棄邵字叫起來拗口,便將他差遣去娛樂區做了經理。

    “有事兒”

    封行朗淡聲問。

    “那個嚴總之前曾留有遺囑在我跟韓律師手上。裏面寫明,他所有的動產和不動產都歸二爺您所有”

    “閉嘴”

    封行朗先是低嘶一聲,然後憤然咆哮,“你它媽的給我閉嘴”

    封行朗的情緒在瞬間失控,撈起走廊裏的垃圾桶,便朝邵遠君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我讓你閉嘴,你它媽的聽到沒有”

    當時的邵遠君已經閉了嘴,可封行朗還是不管不顧的暴打着他

    直到豹頭趕過來將封行朗給強行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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