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覺告訴雪落:nina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憂心忡忡的她,看起來像是藏着什麼祕密似的。
難道是產前抑鬱症
還是還是傳聞都是真的
什麼事出必有因,傳聞不會空穴來風;什麼沒有不透風的牆,讓雪落心頭的那點兒疑惑,膨一脹得越來越大。
想想也是:nina懷孕了,沒有法律上的孩子爸,亦沒有名義上的寶寶爹;就只剩下傳聞中的大總裁封行朗了在這樣議論紛紛的環境中,想不讓雪落多想,真的很難
“這裏有一份淄達生物科技公司的項目投資清單,最漂亮的那個送去給我們親愛的總裁大人批示一下吧”
一般這樣的待批示項目投資清單,都是由nina親自送去給封行朗審批的。
但最近nina似乎一直刻意的迴避着跟封行朗的單獨見面。好像是在害怕什麼。
nina此言一出,雪落立刻把腦袋縮回了顯示器屏幕的下面,以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先不說自己主動跑去總裁辦公室,會讓某人以爲她是在獻殷勤討歡,落得一個讓某人上下其手,還只能非禮勿叫
再則,那些投資類的重要數據,雪落根本就沒有涉及過;肯定是一問三不知。還是不趟渾水的好。
“智慧與美貌並存的林雪落女士”
果不其然,nina又叫了她。而且還在前面和後面加了很多的美化修辭。
“nina,恐怕封總他今天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我”
雪落當然不想去。但必須編出一個能讓nina信服的理由。
“怎麼,你昨天晚上沒有伺候好我們的大總裁”
nina是該嚴謹時夠狠厲;休閒時,絕對的段子手。
“我今天早上把他不聽話的熊兒子給打了封總很生氣,後果你懂的”
這理由nina是信服的。她知道封大總裁最寵的就是他那人小戾氣卻大的熊兒子。
“wendy,你去吧。趕在封總去金克都之前簽好它。”
“好的nina。”
雪落暗自淺吁了一口緊張的氣息。看來每一次的鬥智鬥勇,都是對自己的一種鍛鍊。
起身去茶水間到咖啡,雪落感覺身後有人貼了過來,轉身便看到了夏以書。
這一個星期以來,雪落跟夏以書沒什麼過多的交流,大部分的時候只是各自埋頭做事。
“雪落姐,我爸讓我給你帶捎個信,這個週末去我家喫頓便飯。”
單獨宴請封行朗,似乎是不可能的。
不僅她夏以書沒這麼大的臉,包括夏正陽也沒那麼大的面子。
但請雪落這個外甥女,那就不同了。
“這個週末啊”雪落喃了一聲,“白老爺子約了我家諾諾和團團去看豆豆和芽芽呢。”
雪落到是實言,因爲白老爺子的確事先約了諾諾和團團;但落到夏以書耳朵裏,便覺得雪落一定是在搪塞敷衍她。
“唉,果然被我爸我媽猜中了:說您貴爲封夫人,怎麼會有空去我們家喫頓便飯呢。”
夏以書笑了笑,“其實只是個閒生日,去不去無所謂的。就我爸自己太好面子了想顯擺一下自己有個財神爺的外甥女婿”
“這個週末月底是我舅的生日呢”
雪落這纔想起來,這個月底的確是舅舅夏正陽的生日,“瞧我這記性,差點兒真忘了以書,我一定回去給我舅過生日的。”
舅舅舅媽的養育之恩,雪落會一輩子記在心上的。她是個懂得感恩的善良女人。
“那就這麼約了”
夏以書歡快的說道,“用點兒美人計,最好能把表姐夫也叫上,也好如了我爸想顯擺一下的心願。”
“好,我盡力吧”
雪落微微一笑,“美人計不行的,我還是來點小暴力吧,拖也把他給拖去”
看來這個週末有得忙了。
週六的封家晚餐,一如既往的營養豐盛並均衡。
林諾小朋友賣乖的喫着百合南瓜盅,只是每喫一勺子,都得事先讓媽咪看到他有在喫素菜。
好像媽咪沒看到,他這口素菜就白吃了一樣
這小心思也沒誰了
“諾諾,媽咪讓你喫蔬菜呢,只是爲了讓你身體裏的營養更均衡”
雪落給故意賣乖的兒子添了一根椒鹽排骨,“不是要你喫蔬菜給媽咪看的,懂麼”
“可親兒子覺得多喫肉肉,營養也很均衡啊”
小傢伙一邊啃着美味的排骨,一邊表達着對自己有利的想法,“而且親兒子還能長得壯壯的,可以保護媽咪”
爲了能多喫幾口肉食,這小腦袋轉得也真夠賣力的。
“對了行朗,週末你不要出去應酬吧”
雪落給接完電話坐回來的丈夫盛了一小碗菌菇湯。
簡直就是胡鬧
“應該會有應酬。怎麼,林小姑娘想約我”
所說的應酬,並不是封行朗想去嚴邦的追悼會;對他來說,避之不及
“週末我舅生日”
“夏正陽”
“嗯。我就他一個親舅舅。想讓你和諾諾跟我一起去祝賀一下。禮物我已經買好了。”
“那就去唄”
沒想封行朗一口便答應了下來,“給我養育了這麼一個溫婉賢惠的老婆,必須感謝他”
“我纔不要去呢他們一家都好煩人的”
林諾小朋友一百個不樂意。似乎對夏家人沒什麼好印象。
“叔媽咪,這個週末我們要去白老爺爺家看豆豆和芽芽的啊”
封團團立刻提醒着雪落。
“要不這樣,諾諾你陪着團團妹妹一起去看豆豆和芽芽;我跟媽咪去你舅爺爺家蹭飯”
偌大的白公館,肯定要比夏家有趣多了;小傢伙便欣然的點頭答應了。
“親爹,那你要把媽咪照顧好,千萬不能讓那羣女巫婆傷害到我媽咪”
在小傢伙的印象中,夏家的四個女人,都是欺負媽咪的巫婆。
“放心,有親爹在,沒人敢動你媽咪”
到不是說封行朗想去夏家;而是他想刻意的迴避着什麼。
可有些事,並不是封行朗想回避就能迴避得了的
尤其在白默那個二愣子面前,他的刻意迴避,便激化了白默對他的不滿。
週末的晨,一派清新朗動。
初春的氣息,在一點一點兒的甦醒萬物。
因爲要去白公館看豆豆和芽芽,兩個孩子起得早了一些。
莫冉冉特地給封團團編了一個心形的髮飾;加上一身小洋裝,漂亮得像高貴的小公主。
惹得林諾小朋友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多眯了一會兒的封行朗,愣是被兩個孩子給弄起了身。
或許潛移默化中,兩個孩子知道體弱的封立昕經不起他們折騰,就只能鬧騰身強體壯的封行朗了。
明媚的春晨,美味的早餐,說什麼也少不了林諾小朋友深愛的親爹,和團團小可愛喜愛叔爸。
知道自家親兒子是越阻止他越來勁兒,雖說心疼丈夫,雪落只也能眼睜睜的看着兩個小東西把封行朗給弄醒。
封行朗剛在餐桌前坐下,正準備張嘴咬過團團喂來的培根肉卷時,院落裏便傳來了車輛緊急制動的急剎聲。
封行朗的眉宇瞬間蹙起。
即便不用出門看,他也能猜出這麼彪勁兒的來人是誰。
幾秒之後,白默領着四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其中一個肌肉男的手裏還拿着一捆繩子。
撲面而來的火藥味兒
“白默來了快過來坐。早餐剛上桌呢。”
嗅到白默的來者不善,一家之主的封立昕立刻起身相迎,“諾諾和團團正準備喫完早餐就去白公館給老爺子請安,再看看豆豆和芽芽呢。”
他了解白默。僅憑白默的一腔彪呼呼的犟勁兒,什麼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那肌肉男手中的繩子,就已經預示着他此行蠻橫勢頭了。
“封行朗,今天御龍城裏有邦哥的追悼會,我是來請你走一趟的。”
以防萬一,白默一早就帶人來堵封行朗。
封行朗沒開聲。他也不想開聲。
這一刻的他,突然什麼也不想說。更不想跟白默說。
“我依舊敬稱你一聲朗哥。邦哥在世的時候,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做爲情同手足的兄弟,他的追悼會,你不去不行”
見封行朗沒吭聲,白默又補充了幾句。並不是什麼煽情的話,可聽起來卻刺疼人心。
“你一早帶這麼多人來幾個意思”
封行朗終究還是開了口。因爲他知道自己不開口,解決不了問題。
“難不成你還想當着我老婆孩子的面兒,強行綁走我不成”封行朗冷哼。
“我們兄弟一場,我當然不想動粗更不願當着孩子的面兒動粗可爲了邦哥”
“閉嘴”
封行朗冷斥一聲,“少它媽的拿嚴邦說事兒”
意識到自己口吻的暴戾,封行朗強行抑制住了心頭的沖天怒氣,側頭朝一旁的莫管家說道:
“老莫,你帶兩個孩子上樓。雪落,你跟冉冉也上樓去。”
“大白白,你要幹什麼大邦邦的死跟我親爹無關什麼追悼會,我跟你去”
見白默帶人來要綁走自己的親爹,小傢伙憤憤而起,衝上前來要跟白默談判。
“沒你的事兒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