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怕麼”
近在咫尺的容顏,滿溢在嚴邦的眼眸中,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事物。
突然間,嚴邦的眸子裏迸發出一種怪異的精光,嘴角也勾了起來。
“如果能讓老子實現一回夙願再死一次又何妨”
話聲剛落,嚴邦突然就朝封行朗近在咫尺的脣撞了過去
兩分鐘後,放肆過頭的嚴邦被封行朗從跑車裏拖拽了出來,並壓制在了草坪上;也不管不顧他的傷腿,封行朗用雙手死死的卡掐住了嚴邦的頸脖,抑制着他的呼吸。
兩人像困獸一般的鏖鬥着
封行朗用上了真會掐卡死嚴邦的力道;嚴邦也認命的任由封行朗往死裏暴打着他。
最終,封行朗還是鬆開了手
沒有任何的言語,他從草坪上爬起身來,從嚴邦的蘭博基尼裏摸索到了他的手機。
電話是打給豹頭的。竟然是秒接。換而言之,豹頭並沒有入睡,而是隨時候命着。
“過來封家把嚴總接去夜莊休息”
“好,我馬上就到”
丟掉嚴邦的手機,同時也丟下了橫躺在草坪一動不動的嚴邦;封行朗鑽進自己的雷克薩斯,駛進了封家的別墅院落。
嚴邦就這麼橫躺在草坪上,微眯着眼看着天空那不太明朗的星辰;笑容一點點在他的疤痕臉上慢慢擴散。
這頓暴打,沒有白挨
如果他能選擇,他情願被封行朗天天這麼暴打一頓
封行朗衝好涼走到主臥室的大牀邊時,雪落母子睡得正酣然。
小東西像只黏人的小考拉一樣,緊緊的貼在媽咪的懷中。但在他跟媽咪之間,還隔着一牀空調被。
雪落聽進了丈夫的話:不再讓快上小學的兒子緊擁着自己入睡。畢竟是男孩兒,而且也大了,跟媽咪還是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於是,雪落便將兒子包裹在空調被裏,然後再抱在懷中。
這樣一來,不但能滿足兒子要纏着她一起睡覺覺的心願;而且還能避免一些敏一感。
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抱着睡,封行朗的眉宇微微蹙起。
雖說這個小男人是自己生命的延續。
封行朗依了過來,側躺在妻兒身邊;本想將小東西從妻子裏扯離的,可看到小東西睡得那麼酣然,還是沒狠得下心,便環住她們母子一同入睡。
偌大的kingsize牀,並不擁擠。加上妻兒環在懷中,幾分鐘後便傳出了封行朗微微的鼻息聲。
清晨時分,封行朗被懷裏的女人給拱醒了。
雪落是故意將男人給拱醒的。
雖然她能感受到丈夫很睏乏,此刻睡得正酣。
封行朗眯開了眼,溫情的親了一下懷中亂拱亂捏的女人;尤其是他胸膛上的某處,更是女人下手的重點之地。
“寶貝兒,想老公了”男人啞着聲音浮魅的問。
“想了特別的想”
雪落又在封行朗的身上捏了一把,“nina的兒子可不可愛啊像不像我家諾諾啊”
“怎麼可能像我家諾諾呢”
男人勒緊雙臂,禁錮住懷中亂拱的女人,“又不是我的種”
“你說不是就不是呢整個gk都在議論紛紛還有你哥他們,昨晚可是親眼見證你急如火燎的趕去見nina母子的。”
“呵,林小姑娘這是喫醋了麼”
封行朗埋下頭來從女人的鎖骨處一路細吻向下,柔情似水的低喃:“特別喜歡你喫醋的樣子,總能惹得親夫血脈發張”
“少用這種花言巧語來哄我”
雪落側過身,晾給男人一個後背。
“nina是gk的功臣,親夫暫時還離不開她。”
封行朗用鼻尖淺蹭着女人的後背,“而她的孩子又沒爹”
“你關愛員工,體貼下屬,這我沒意見的。只是只是你不能讓別人對你這個大總裁議論紛紛”
雪落轉過身來,用雙手托起男人的臉頰,“我到是能理解你,可諾諾理解不了你的言行已經讓他覺得:你愛nina母子,要比愛自己的老婆孩子多他昨晚還揚言要把你關在門外跟十六睡呢”
十六,是封家養的一條溫順又蠢萌的拉布拉多。
封行朗支起上身瞄了一眼快醒的兒子,湊近雪落耳際低語:“我睡到樓下客廳的沙發上你配合我演出苦肉計”
“我纔不配合呢”雪落怨聲。
“乖了老婆,有情後補親夫天天補償你”
封行朗裹上空調被爬下了牀,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去樓下客廳裝可憐去了。
目送着丈夫離開,雪落覺得又氣又好笑:爲了顧慮他親兒子的感受,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有這個必要麼幼稚不幼稚啊
感覺這傢伙還是重子輕妻
小東西還是有一些起牀氣的。
在牀上翻了又翻,往媽咪懷裏鑽了又鑽,十多分鐘後才眯開了惺忪的睡眼。
“媽咪,混蛋封行朗呢他怎麼還沒回來”
小傢伙看到偌大的牀上依舊只有可憐的他和可憐的親親媽咪。
“不知道啊應該沒回來吧。要不,你下樓找找”
雪落還是配合着男人在演這出苦肉計。
“我纔不要下樓去找他呢”
小傢伙任性的哼哼,“他丟下我跟媽咪,我們也不要他好了”
可過了一會兒,翻來覆去小東西還是爬坐了起來,“媽咪,親兒子餓了,下樓找安奶奶要東西喫”
“嗯,下去吧爬樓梯時小心點兒。”
雪落是懂自家兒子的。明明很關心自己的親爹,小東西也會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小模樣來。
樓下,先起牀的封團團小朋友站在客廳裏的沙發前,詫異的看着睡在沙發上的叔爸封行朗。
“叔爸,你怎麼睡在這裏啊”
封行朗沒有開口應答。
“叔爸,是不是諾諾哥哥和叔媽咪昨晚生你的氣了,所以沒肯讓叔爸睡到牀上去”
封行朗依舊緊閉着雙眼在裝睡。他最終目的是要等到親兒子下樓來。
“叔爸,你好可憐團團好心疼叔爸”
小可愛淚眼汪汪的抱住了封行朗的頭,可憐巴巴的親着封行朗的臉頰。
“叔爸你睡到團團的牀上去吧團團的公主牀很香很軟的”
“鼻涕蟲,你一早吵什麼吵煩不煩呢”
看到睡在沙發上的混蛋親爹,小傢伙還是挺心疼的;可心疼歸心疼,面子可不能丟。
“諾諾哥哥,你讓叔爸睡到牀上去好不好睡這沙發很不舒服的,團團好心疼叔爸”
雖說並非封行朗親生,可這貼心小棉襖還是很暖心的。
“不好”
小傢伙憤憤道:“他丟下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跑去關心別人家的老婆和孩子,我不原諒他”
“諾諾哥哥,叔爸知道錯了其實叔爸最愛諾諾哥哥和叔媽咪了”
小可愛一直在替叔爸封行朗說着好話。
“他知道錯了,就得他自己道歉要你吧唧吧唧的煩不煩呢”
諾諾還是不肯輕易的就這麼原諒自己的混蛋親爹。好歹也要找個臺階給自己和媽咪下。
“呃”
封行朗恰到時機的醒了過來,剛伸了個懶腰,便喫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腰際。
“啊我的老腰啊這沙發擱得我真疼太難受了”
“叔爸,你醒了快睡到團團的牀上去吧”
小可愛替叔爸將掉下沙發的空調被撿了起來,“團團的牀又軟又香,很好睡的。”
“不用了這是叔爸應得的懲罰叔爸不應該丟下自己的老婆孩子去看望nina母子的nina是個孤女,在申城舉目無親,她的孩子又沒有爸爸實在可憐”
這番解釋,很明顯是說給自家怒怒的兒子聽的。
“行了封行朗,親兒子原諒你了”
這出苦肉計,成功的博得了小東西的原諒,“你可以睡到樓上的大牀上了不過你得先跟我媽咪道個歉”
“還是我親兒子深明大義啊”
封行朗感動的站起身來,將小東西託抱在懷,“一晚沒抱到親兒子,可把親爹想壞了”
小東西很給面子的賞了知錯就改的親爹一個響亮的吧唧吻
“那叔爸想不想團團呢”
小可愛賣萌的湊上前來,“團團也很想叔爸的”
“想都想”
封行朗彎過身,將封團團一併給抱了起來。
樓梯口的雪落,靜靜的看着男人演完的這出苦肉計。
無疑,她的丈夫是個睿智的男人;但這樣的睿智,似乎缺少了點兒什麼。
或許是雪落一直想要的坦誠相見吧
雪落是相信男人的。她相信nina的孩子一定不會是丈夫封行朗的。
可外面的流言蜚語,以及男人不清不楚的解釋
或許男人已經解釋清楚了,自己也聽懂的;但還是沒能平息外界的議論紛紛罷了
早餐過後,不用上學的林諾小朋友歡快的跟着親爹親媽一起去了gk風投。
雪落剛在祕書部坐下,就覺得腹部一陣寒意連連的幽疼。
其實在早上起牀時,雪落便已經感覺到了。
怎麼又來大姨媽了啊洗手間裏的雪落失落的哀嘆一聲。
這身體,她已經調養了好幾個月了
該喫的營養餐,她是一頓也沒少喫。
而且排一卵的那個星期,天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