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傢伙一直都是這麼咋呼的。只是今天特別的明顯而已。
巴頌瞄了傲嬌中的小傢伙一眼,將手裏正通着的手機遞送了過來。
“你朝思暮想的大毛蟲的電話”
“真的嗎”
果不其然,小傢伙那雙澄澈的眼睛裏瞬間放亮,“真的是大毛蟲”
“大毛蟲,大毛蟲,是你嗎”小傢伙對着手機迫不及待的喊道。
“是我。我回來了”手機那頭的聲音淡淡的。
“大毛蟲,你怎麼才接電話啊我都擔心了你好久好久你有沒有受傷我義父他們呢他們怎麼樣了”小傢伙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見面再說”
然而,叢剛就回應了四個字,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就是這麼的酷、拽、範
“巴頌,大毛蟲說見面再聊。”
小傢伙握着被掛斷的電話,怔怔的仰頭望着比他高出好多的巴頌。
“那就去見面唄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在後門等着你。”
“你不送我過去嗎”小傢伙有些疑惑的問。
“那可不行你親爹要是見不到我,他會想我的”
巴頌冷幽默的說道。或許是跟着封行朗時間久了,便被他潛移默化了一些幽默的氣質。
“就是說,我們不能讓我親爹知道對嗎”
“聰明”
巴頌不吝嗇的讚美一聲。
尋思着:如果跟莫爺爺和安奶奶打了招呼走,他們肯定會問個沒完沒了,而且還有可能讓司機小胡跟着自己;但如果不跟他們打招呼,一會兒媽咪和親爹要是回來了,又會擔心他這個親兒子的。
“要不這樣,我給我媽咪留個字條吧。”
小傢伙從筆筒裏拿出一支筆來,扯下一張白紙開始留言。
媽咪,親兒子出門辦事,大
“巴頌,大概的概怎麼寫”小傢伙擡起頭來問。
巴頌眉頭一皺,“你用拼音代替好了”
“巴頌,你好low這麼大的人了,連個大概的概都不會寫”小傢伙嫌棄一聲。
“速度點兒要是你親爹趕回來了,你就出去不成了”巴頌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定位。
“你不要催了就寫完了”
小傢伙將寫完的便籤用夾子夾好,便跟着巴頌一起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他實在太想知道義父他們的情況了都擔心了一個多月,好心焦、好愁人的。
在巴頌的幫忙下,小傢伙無障礙的來到後院門外,看到了巴頌所說的那輛黑色的帕薩特。
“這是你蟲四叔”
巴頌將小傢伙塞進了帕薩特里;小傢伙看到他一個黑黢黢的人。他叫彥納瓦,排行老四。
長輩分的稱呼,小傢伙一般是不會叫的。
再說了,自己跟他們的boss大毛蟲都稱兄道弟,那爲什麼要叫大毛蟲的手下叔叔呢
“你好,我叫封林諾,麻煩你送我去見大毛蟲”
對於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小傢伙還算禮貌。這些年來的入學教育,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團團,你諾諾哥哥呢”
這些天,小傢伙心事重重的;可問又問不出什麼來,雪落也只能是乾着急。
“叔媽咪,諾諾哥哥又把自己關在樓上去了。”
封團團奔了過來,跟雪落討了個抱,“諾諾哥哥最近都不愛跟團團玩了。”
又把自己關在樓上
雪落微微心憂了一下,連忙將懷裏的封團團塞去了丈夫懷中,自己上樓去找兒子林諾了。
“諾諾諾諾”
兒童房裏並沒有迴應聲,雪落推開小傢伙的房門,卻沒找到兒子的身影。
只在他的小書桌上看到一個便籤,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一行字。
雪落認得出那是兒子的字跡,在看清那行字的內容時,她便驚慌失措的拿着便籤朝樓下衝去。
“行朗,行朗不好了,諾諾離家出走了。”
封行朗連忙丟下正黏着他的小團團,迎上前來接過雪落手中的便籤:媽咪,親兒子出門辦事,請不要擔心
這能不擔心嗎封行朗和雪落立刻焦躁了起來。
“老莫,諾諾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冉冉跟小胡接回兩個孩子後,諾諾就上樓去了,然後一直沒見他下樓”
從便籤上的字跡來看,小傢伙應該沒有被人脅迫;也就是說,應該是小傢伙自己主動離家的。
小傢伙這是去了哪裏呢
封行朗的第一反應就是淺水灣
因爲最近一段時間,小傢伙時不時的都會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而大部分都是關於河屯的
該不會是河屯出了什麼事兒,小傢伙去看望河屯,又或者去給河屯
封行朗的心間微揪了一下:雖說他很不待見河屯,但今生今世他都無法改變河屯是他生物學上父親的事實。
“雪落,諾諾不會有事兒,你在家等着我的消息。我去一趟淺水灣。”
“淺水灣是不是諾諾的義父回來了”雪落緊聲問。
“應該是吧。我去看下就知道了。”
封行朗又叮囑了莫管家一些事後,便動身趕去了淺水灣,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喫一口。
“行朗,你態度好點兒,別跟諾諾義父他們又槓上了”
聽丈夫說兒子是去了淺水灣,雪落不由得微鬆下一口氣來:尋思着邢八他們也經常玩這種先斬後奏的秒遁戲碼,也就沒有焦躁不安的出門尋找,而是留在封家等着丈夫和兒子的歸來。
可淺水灣的聯排別墅裏,卻是一片人去樓空。封行朗並沒有找到,或是發現半個活物。
喊也喊了,門也砸過了,但就是沒有任何人應聲。
安保說,河屯他們已經離開有一個多月了;而且也沒見着有小朋友來過這裏。
諾諾沒來這裏那又會去了哪裏
從兒子修改過的字跡來看,小東西應該沒有被人脅迫,而是主動離開的纔對。
即便有人帶他離開的,那也應該是熟人
封行朗拿出手機,沒有做過多的猶豫,便將那個電話撥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