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餐盒,還是外包裝袋,上面都有御龍城的標誌。
其實從嘴刁的封行朗剛進來時,就嗅出了那麼點兒熟悉的味道。
應該不是嚴邦喫剩在這裏的。他沒有這麼斯文。
也不會是nina或是wendy跑去御龍城打包帶回來的。御龍城並不接待這種零散的打包客。
看來,應該是某人特意送過來給nina喫的了。
那個神經病開竅了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和女人了
也不無這種可能
或許是nina那光芒萬丈的母愛,深深的感動了對親情薄弱的嚴邦;又或者嚴邦體會到了女人的好
嗯這很好
封行朗突然有種熬出頭,一身輕鬆的感覺
nina看到了已經看到餐盒的封行朗,她的神情複雜了起來:她不知道封行朗在想些什麼,會排斥,還是會撮合
nina之所以會多想,因爲她知道封行朗是個貪婪的人他習慣將對他自己有利的資源斂收在自己的身邊,或佔爲自己的私人物品。別人侵犯不得,也覬覦不得。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nina是瞭解封行朗的;但或多或少小心眼兒了一些。
要知道能甩掉嚴邦這個禍害,封行朗是求之不得。
小無恙醒了,不哭也不鬧,靜靜的分辨着在眼前晃動的大人。
封行朗高大的體魄遮住了身後的nina,小傢伙便在乾媽雪落和乾爹封行朗之間選擇了後者。
小傢伙揮動着小手,朝着封行朗直哼哼的啼叫。
“無恙你醒了告訴乾媽,你磕疼哪裏了”
雪落握住了嚴無恙揮動的小手,可小傢伙卻掙脫開雪落的大手,一直朝封行朗揮動討抱着。
“行朗,無恙要你抱呢”
雪落欣喜的說道。並將丈夫從自己身後拉了過來,“你快抱抱他”
“小東西,你這是認錯親爹了吧你親爹是嚴邦我只是個瓶蓋爹”
封行朗的大手剛剛伸過來,小傢伙就緊緊的抓住了他的小手指,高興得手舞足蹈,努力的上擡着身體,想讓封行朗把他抱起來。
“瓶蓋爹哈哈”
雪落一聽就樂了,“行朗,還別說,你當過好幾回瓶蓋爹了吧團團是這樣;豆豆芽芽也被白默差點兒認成了你的;現在無恙也是呢你再接再厲哦”
“這麼損自己的親夫,不太合適吧”
封行朗溫情的睨了一眼樂在其中的妻子,“再說了,我有我家諾諾這個親生的兒子就夠了你打擊不到我的”
“封行朗,反正我也生不出第二胎了,要不這樣:你找個女人代一孕一個女兒唄,我會替你們養的”
雪落半開玩笑的說道,“不過先說好了:我只會幫你們養女兒,不養兒子”
“事在人爲”
封行朗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在妻子的肚腹上撫了撫,“親夫對你有信心;對自己更有信心”
等nina接過封行朗懷裏的小無恙後,封行朗便撥出了一個電話。
顯然嚴邦正把白天當黑夜酣睡着,所以接聽就慢了半拍。而且還帶上了睡意的磁性。
“嚴大老闆,你兒子醒了,要喫早點。你趕緊送過來”
封行朗將手機舉到小無恙的嘴邊,“無恙,這纔是你親爹,叫他混蛋豬頭爹”
別人的孩子,就是拿來消遣的。
“混蛋豬頭爹也太長了吧直接叫豬頭爹”
話剛出口,附和的雪落立刻意識到自己缺心眼的行爲,驚慌的改口,“嚴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無恙,快叫你爸爸”
唉,該不會是跟封行朗混久了,這種低級趣味的玩笑,自己竟然也能脫口而出了。
半個小時後,嚴邦便趕來了兒童醫院。一併帶來的,還有廚子打包好的早餐。
嚴邦出手向來大方,什麼重口味的海鮮粥,清淡的小米粥;以及各式的點心和煎炸小食,應有盡有。
已經喫過早餐的封行朗,也跟着吃了幾塊松茸煎餃和一碗海鮮粥。
“nina姐,你跟wendy也去喫早餐吧。無恙讓我來喂。”
“不用的”
雪落接過nina手中的粥碗,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便補充說道:“放心吧,我可比封行朗靠譜多了,我家諾諾就是我喂大的。”
病房的空間有限,畏懼嚴邦的wendy靠在封大總裁的身邊喫着早點;如果nina坐過去喫早餐,就必然要跟嚴邦坐到一起。
剛開始,nina還有些忸怩不安,但幾秒鐘過後,她便挺直了背脊坐了過去。
她知道嚴邦在封行朗面前還是會有所收斂的。
就爲了昨晚他讓人送來的食物,她也必須鼓足勇氣坐過去。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或許是nina想多了,嚴邦並沒有在意她有沒有坐過去;一直在跟封行朗談論着申城新官上任的副市長。
在醫院裏觀察了24小時,一切正常的嚴無恙就出院了。
週六一早,雪落還沒來得及起牀,臥室的門便被兒子林諾敲得砰砰作響。
“媽咪媽咪,開開門是你最愛的親兒子”然後便是小傢伙賣萌耍乖的聲音。
“來了,來了”雪落迷迷糊糊的起牀開了門。
“媽咪,你怎麼又把門給鎖上了”
小傢伙埋怨一聲,“你怎麼老喜歡跟親爹躲在房間裏做不穿衣服的壞事呢”
“”首先,是你親爹鎖的門好不好
其次,什麼叫老喜歡自己有喜歡嗎是被迫的好不好
雪落尷尬得脣角直抽,“諾諾,今天是週六你怎麼沒睡懶覺啊”
“親爹親爹快起牀了太陽都曬到p股了”
小傢伙呼哧一聲就衝到了牀上,開始折騰酣睡中的親爹封行朗,“再不起牀,我可要掀被子了”
一聽兒子說要掀被子,雪落頓時驚慌了起來,“諾諾,別別掀別”
因爲她知道男人有一個惡習:就是做完壞事之後,不喜歡穿上衣物,會直接光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