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夏正陽和溫美娟,爲了顧及女兒的感受,都沒肯告訴他們寶貝女兒真相呢
既然她親爹親媽都於心不忍,那他這個表姐夫,就更加的於心不忍了。
於是,封行朗並沒有跟夏以書多說什麼,便帶上哼哼啼啼的小無恙鑽進了車裏準備離開。
上車之後才發現:忘記給小無恙拿兒童座椅,或是便攜式手推車了。
懶得上樓再拿,亦或是不想再跟夏以書磨嘰下去,封行朗便一手抱着小無恙,一手握着方向盤朝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平穩的駛去。
“無恙,可不許亂動乾爹在開車呢”
雖說這樣存在不安全的係數,但這一刻的封行朗,更不願意去面對還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夏以書。
兜風什麼的,小無恙最樂意了;nina開車時,他只能被禁錮在兒童座椅裏,而乾爹封行朗的真皮懷抱,顯然是舒服多了。
但小傢伙還是相當乖巧的,被封行朗用一隻勁臂兜抱在懷裏,他很安靜的看着擋風玻璃外疾馳的景緻,不吵也不鬧,更沒有亂蹭亂動。
像嚴無恙這樣溫順又呆萌的孩子,生上一打都不賺多。
男人就這麼離開了夏以書滯怔在原地,久久的都沒能緩過神兒來
剛剛封行朗的那番話,究竟是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呢還是不在乎呢
讓她生下來,可又不想養只願意提供金錢方面的支持
這算什麼啊
還是說,等孩子生下來了,他才能像寵愛小無恙那樣寵愛她跟他的孩子
他們夫妻倆是在唱雙簧麼一個讓她去找當事人封行朗;一個讓她生又不願意養
夏以書猜不出男人的所想。她只覺得封行朗太過高深莫測了,沒有表態,似乎又已經表態了
在疾馳的雷克薩斯裏,小無恙安靜偎依在封行朗的懷裏,靜靜的看着擋風玻璃外疾馳的景緻。
看起來似乎很享受乾爹封行朗的懷抱,舒適而閒逸。
一直等雷克薩斯駛進了御龍城,他都沒有亂動亂蹭。
“無恙,睡着了”
將車停穩之後,封行朗將小東西抱正過來,親了親小傢伙有些泛困的臉頰。
“不忙睡好歹也要鬧騰你親爹一下再睡嘛”
封行朗抱出了小無恙,健步朝生活區走去。
御龍城看起來一切正常,想必嚴邦那個神經病應該還活着。
解了電子鎖進門,封行朗便看到一副醉生夢死的畫面:有酒、有肉、煙霧繚繞
對於嚴邦這樣的生存狀態,封行朗早已經習以爲常了,要嚴邦呈現出來的是一副奮發圖強求上進的畫面,反而會讓封行朗不習慣。
“朗哥,你,你來了”起身的說話是豹頭。
“真的是近墨者黑,近豬者豬呢跟着你家豬頭主子,我看你也快成豬了”
“咳咳咳”
小無恙纔是六七個月大,根本適應不了如此污濁的環境,呼吸了幾口繚繞的煙霧之後,小傢伙便承受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哦哦,我這就去”
六七個月大的小無恙,已經很好抱了,橫着抱豎着抱都行;豹頭從封行朗懷裏接過小無恙之後,便立刻秒閃。
“小心點兒別磕碰到你家嚴小爺”封行朗朝着門外叮囑一聲。
只是風輕雲淡的掃了一眼沙發牀上醉生夢死的嚴邦,封行朗什麼也沒說,便轉身徑直離開。
都送上門來了,哪會有那麼容易離開
“朗”
一聲發自喉嚨深處的低嘶,然後是一雙像鐵鉗一樣的勁臂,嚴嚴實實的將封行朗給箍住了
“朗,別走你終於來看我了我等了你十天你終於來了”
嚴邦有些亢奮的唸叨着,濃重的酒氣噴覆在封行朗的側臉上,讓人着實的不舒適。
“我真的好害怕要這麼傻等一輩子,你都狠心着不肯來看我”
嚴邦越說越煽情。聽起來讓人牙齒都快酸掉了。
“嚴邦,你它媽有病吧你又發什麼神經病了別告訴我,你這十天就把自己像狗一樣鎖在這間屋子裏,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
環看着起居室裏的一切,真夠讓人作嘔的。
“朗,謝謝你謝謝你”嚴邦說着莫名其妙的話。
謝什麼謝他把小無恙送來顯然不是
“老子不想跟你這種神經病說話放開我,我要走了”
封行朗蠻力的去扯嚴邦環在自己腰際的手臂,可嚴邦卻用盡全力緊箍着封行朗。
然後,他便感覺到有種溫潤的柔軟之物,在他的頸脖間肆意的
十分鐘後,封行朗離開了御龍城。
疾馳的雷克薩斯裏,封行朗用紙巾擦拭着脣角的血痕。口中不停的罵罵咧咧。
快到封家的時候,封行朗接到了nina打來的電話。
“封總,你跟無恙在哪兒啊怎麼連手推車都沒帶啊還有無恙的尿不溼和奶瓶”
“無恙被我丟給了嚴邦你想要,自己去御龍城裏領”
“這樣啊”
nina並沒有想像中的驚愕,“你現在回封家了是嗎那我把過橋的手續文件鎖在你密碼櫃裏”
“嗯”封行朗哼應一聲,便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似乎他沒什麼心情去聽nina那些不重不輕的彙報。
在後視鏡裏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封行朗纔打開車門下了車。
本以爲兒子諾諾會飛奔出來迎接自己,可奔過來迎接自己的卻是侄女封團團。
“叔爸,叔爸你怎麼纔回來啊安奶奶給我們做了好喫的米粉蒸肉”
“那有沒有給叔爸留點兒啊”
“留了很多很多都是叔爸最愛喫的大肥肉”
“叔爸什麼時候愛喫大肥肉了”
“因爲叔爸每次都給叔媽咪咬肥肉喫啊”
親了封行朗一口的封團團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便伸手過來扒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