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讓封行朗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連看都沒看清黑影的臉,便被襲來的黑影死死的按壓在了對面的牆壁上,還反剪住了一條手臂壓在了背脊處,動彈不得。
再帥的臉,也會被牆壁擠壓到扭曲變形。
“叢剛,你它媽放開我”
封行朗滿染着怒意低嘶着,那張被壓到扭曲的俊臉上,因奮力掙脫而漲紅。
鉗制着封行朗的黑影瞬間一頓,隨之便鬆開了對封行朗的禁錮,同時將自身躍開到一米開外的安全距離。
“這也能被你認出來”叢剛略帶疑惑的喃了一聲。
因爲他可以肯定:在襲擊封行朗的整個過程中,封行朗並沒有機會看清他的臉。
封行朗活動了一下被反剪的手臂,疼得他倒吸一口寒氣。
“封行朗,就你這身手,要真遇上殺手,你怕是連下跪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叢剛微哼一聲。
只是一個試探,就成功的將封行朗給壓制住了;要是真起了想殺他滅口的心,怕是他封行朗此時此刻已經是個屍體了
封行朗壓制着心頭的怒火,上上下下打量着作死襲擊自己的叢剛:狀態不錯,甚至還帶上了少許戲虐別人的意味兒身手就不說了應該恢復了至少十之八九。
“魯昂也是你裝神弄鬼的”封行朗厲問一聲。
說實在的,活在恐懼中的日子,並不好受。
或許他封行朗自身並不怕,但他不得不顧及到自己的妻兒。
“你先說說,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叢剛不答反問。言語中似乎透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小亢奮。
封行朗賞了叢剛一記冷眼,“半米之內我都認不出你來你還真看得起我”
即便封行朗這麼說了,叢剛還是疑惑的:難道封行朗在嗅覺方面有過人的天賦
肯定不是但他究竟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還有待考驗
又或者,他只不過是瞎貓碰上個死耗子,瞎猜的而已
“你跟蹤我去魯昂了” 封行朗又是一聲厲問。
“你覺得我有那麼閒嗎”叢剛淺應。
“我覺得你不但閒,而且還閒得蛋疼還派人擄走諾諾來逗我玩很好玩是麼”
封行朗突然就揮拳朝叢剛砸了過去;沒想到封行朗會耍這種攻其不備的下三濫手段,叢剛的反應雖說慢了半拍,但還是成功的避讓開來。
兩聲提醒式的叩門聲之後,nina便推門而入。正好看到大總裁擺了個相當威猛的pose。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裏,就只有封大總裁一個人。而且還是擺着威猛pose的封大總裁
“封總您健身呢”
nina實在想不出大總裁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做出這個威猛的姿勢,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自戀
即便是大總裁真的在自戀,她也不方便拆穿。
封行朗下意識的環看了一下四周:那個狗東西閃這麼快該不會是直接從這gk大廈跳下去了吧
“今天上午您有個企劃部的部門會議。”
“你先去主持。我一個小時後到”
“好的封總。”
nina一邊應好,卻一邊掃描着辦公室。剛剛,她隱隱約約好像聽到大總裁有跟什麼人在說話。難道是金屋藏嬌,不方便讓她看到
一個小時後就封大總裁那如狼似虎的胃口,想必該辦的事,應該都能辦好了
等nina出去之後,封行朗等上了一分多鐘,還沒見叢剛閃身出來。
該不會真的跳下樓摔死那個狗東西了吧封行朗本能的走到落地窗前查看
“找我呢”一聲冷幽的話從封行朗的身後飄了過來。
封行朗回頭斜了叢剛一眼,感興趣的揚聲問:“藏哪兒的”
“你猜”
叢剛的模樣看起來挺欠揍的。若即若離似的冷漠,卻又隱匿着讓人想去一探究竟的誘惑。
封行朗白了叢剛一眼,“故意想讓我過那種惶惶不安的日子”
“好意提醒你不領情”叢剛轉過身去,“算了,那你自求多福”
“站住叢剛,你它媽話說一半的臭毛病跟誰學的”
封行朗看得出來:叢剛大費周章的等在他的辦公室裏,肯定是有事。而且還是不小的大事
“想聽”
叢剛頓住了腳步。或許他也不想就這麼遺憾的離開。
“洗耳恭聽。”
封行朗在大班椅內坐下,擺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樣來。
“你親爹爲了給邢二他們報仇,殺了人家一家13口。聽說連抱奶瓶的外孫都沒放過”
封行朗劍眉微蹙,“這跟我有關係嗎”
“跟你是沒太大的關係但誰是河屯的兒子,那誰就會倒大黴了”
“你什麼意思”封行朗緊聲問。
“迭戈塞雷斯托,人家可是墨西哥東部赫赫有名的一方軍混。好不容易做個壽,卻被你親爹給一鍋端了一家14口,幾乎被滅了門”
封行朗靜靜的聆聽着。似乎聽出了點兒什麼。
“你說那個迭戈塞雷斯托,一家14口,被河屯滅了13口剩下的那個呢”
叢剛露出一絲讚賞式的輕淺笑意,“封大總裁果然夠機智,還知道14減13等於一條活口呢”
“你是想說,那個死裏逃生的活口,想來找我報仇”封行朗緊聲追問。
“猜猜那唯一的活口是誰”
叢剛收斂起剛毅臉龐上似有似無的笑意。
“該不會是迭戈塞雷斯托本人吧”封行朗隨口應道。
“猜對了就是迭戈塞雷斯托本人死的只是他的替身跟你親爹玩了一出金蟬脫殼”
封行朗的面容一下子冷凝了,“他不是該找河屯去報仇麼”
“我也是這麼想的”叢剛悠悠一聲,“關鍵那個迭戈塞雷斯托並不這麼想”
“那他想幹什麼”封行朗低沉的問。
“原本我以爲他會尾隨你親爹河屯一起來申城有仇報仇、有冤伸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