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昕他們一直等在客廳裏。
封立昕給封行朗打過電話,只是兩次都佔線之後,便不在打了,而是留在封家等着。
困到不行的莫冉冉,是哈欠連天。畢竟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了,熬得眼皮都快粘在一起。
“冉冉,你上樓陪團團睡覺去吧。”
封立昕將自己身上的厚實睡衣披在了莫冉冉的身上;卻又被莫冉冉披回了他的肩膀上。
“還是你上樓去陪團團睡吧就你這抵抗力,再不去休息,保準你明天爬都爬不起身來”
莫冉冉的體質,要遠遠好於被大病折磨得九死一生的封立昕。
“大少爺,冉冉,你們兩個都去休息吧。我等着二少爺回來”
莫管家心疼體弱的大少爺封立昕,自然也心疼困得只打哈欠的女兒,“。二少爺說二太太沒事,那就真會沒事兒”
“雪落姐想出門,怎麼不跟我們打聲招呼啊這默不吭聲的離家了,多讓人擔心呢”
莫冉冉擔心的擰着眉頭,“爸,你說雪落姐去了哪兒呢她還懷着小baby呢受不得驚嚇,也受不得奔波勞累。”
“我感覺應該是有什麼人來接她走的現在是非常時刻,雪落找個安全的地方先避一避,也是爲安全考慮的無奈之舉”
封立昕微微嘆息一聲,“只希望這場災難快點兒過去,雪落能早點平安回家,一家四口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
“怎麼是一家四口呢我們不是人啊這一大家子的人,都盼着雪落姐和她的小寶寶呢”
今晚是她跟封立昕的新婚之夜。法律上的新婚之夜。
原本莫冉冉還在糾結:今晚是爬上立昕哥的牀呢還是不爬立昕哥的牀呢
如果爬,是主動爬呢還是半推半就的爬
立昕哥是喜歡矜持一點兒的女人呢,還是喜歡主動開放一點兒的女人
不過現在好了,自己也用不着糾結了。因爲現在都凌晨兩點了,準確的說應該是第二天了。
“唉,這個河屯呢給二少爺帶來了多少災難啊”莫管家跟着一聲感嘆。
“爸,這話你可別當着行朗的面說。畢竟行朗跟河屯是血濃於水的親父子關係。”
講真,封立昕叫莫管家爸時,還真的挺順口或者在潛移默化中,他早已經把貼身伺候自己的莫管家當成了自己的父親。能有莫管家這樣盡心盡職且全心全意疼愛自己的爸,那真是他封立昕的福氣。
“知道的大少爺。我也是心疼二少爺罷了”莫管家還是尊稱女婿封立昕爲大少爺。
“誰說不是呢”
封立昕也跟着嘆息一聲,“真不知道行朗上輩子欠他河屯什麼了這輩子要受如此的折磨和災難”
聽到院落裏傳來的急剎聲後,封立昕立刻結束了這個話題。
“應該是二少爺”莫管家隨即迎上前來。
疲憊不堪的封行朗沒有應聲,只是乏力的點了點頭。
“哥,你們都去休息吧今晚可是你們的新婚之夜這都過時辰了抓緊點兒時候還來得及”
見封行朗還能如此詼諧說笑,封立昕也放心了不少。但他卻沒有詢問封行朗有關雪落的藏身之處,因爲知道的人越少,雪落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會越安全。
“封二,雪落姐呢她去哪裏了啊她還懷着孩子呢,沒人照顧可不行”
封立昕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可莫冉冉就沒那麼警惕或是周全了。
“放心吧,她跟孩子都好好的。”
應這話時,封行朗喉間是生澀的。他何嘗不希望懷孕中的妻子留在自己的身邊,由他好好的呵護呢。
三樓兒童房裏,正長身體的林諾小朋友睡得正酣然。
也許並非母子不連心,而是冥冥之中小傢伙覺得媽咪是安全的。用小傢伙的話說:大毛蟲最最厲害,最最棒了
封行朗附身過去,用微微乾裂的脣親了親小傢伙的額頭,着實不忍心擾了小東西的好夢。
有他和妻子被擾已經夠慘的了
事不宜遲,封行朗走出兒子的房間,進了書房給邢八打去了電話。
“雪落安全嗎”邢八接得敏捷,應該沒睡下。
“安全。” 封行朗淡應後,又緊聲,“讓你義父接個電話,我跟他有事商量”
封行朗簡明扼要的將從叢剛那裏得到的第一手信息告訴了河屯;河屯聽後心情也是相當的沉重。
他不怕死,可現在卻有比死還讓他糾結且痛苦的事兒:事關兒子一家四口的安危
他爲了給邢二報仇,給自己最得力也是感情最好的義子一個交待,河屯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勞師動衆的帶着義子們和僱傭趕去墨西哥城趁塞雷斯托做壽時,滅了人家一家13口
這樣不共戴天的仇恨,塞雷斯托是不可能不報的。何況塞雷斯托原本就報復心極重,現在更是到了窮兇極惡的地步。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找了兩個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到貨了”
這通電話長達一個小時之久,父子倆少有的沒有爭執厲吵,而是一起商量並謀劃着怎麼把塞雷斯托給引出來。
掛斷電話之後,封行朗身心俱疲。
原本今生都難以原諒河屯這個物理學上的親生父親,可現在還要遭受他惡行所帶來的惡果
說真的,現在有妻有子的他已經習慣並嚮往平靜而安靜的生活。
無比期待着妻子肚子裏的小生命,想每一分每一秒的跟妻子一起見證並參與小東西的孕育和成長他真的厭倦了這樣的殺戮日子。
返回兒子房間時,小東西依舊睡得酣甜。這午夜發生的一切,都沒有擾到他。
封行朗側身緩緩的躺在小傢伙的身旁,剛擁着兒子肉呼呼的身子要入睡時,小東西卻嫌棄的又推又扭的;最終只把小p股撅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