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頭到是好心詢問了他臉上的傷情,可白默只是敷衍了一聲。
有些事,自然是不方便跟他說的。又或者在白默的心目中,豹頭還沒達到可以傾吐心聲的級別。
正準備跟封行朗一起去趟公安廳,嚴邦便接到了白默打來的電話。
“邦哥,你在哪兒呢”
“在去公安廳的路上。你有事兒”
“你去公安廳幹什麼啊”白默煩躁的追問。
“當然是有事兒你以爲我是去喝茶啊”
嚴邦瞄了一眼一旁的封行朗,便用上了免提。這樣封行朗也能聽到白默在手機裏的胡攪蠻纏。
也示他跟白默之間,並沒有任何封行朗不能知道的祕密。一種習慣。
“那你什麼時候回御龍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白默急聲。
“說不準你小子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嚴邦自然而然的聯想:“該不會是你家老爺子又要不行了吧”
這是嚴邦能想到白默口中的重要事情所指。
每每白老爺子一有個什麼病情,白默都會像天要塌了似的通知他跟封行朗。
“你家老爺子纔要不行了呢”
白默回頂着,“再這麼咒我家老爺子,小心他一高興,連你也一起帶走”
“你小子究竟有什麼事兒快說吧,哥忙着呢”
嚴邦換了一輛防彈的路虎越野車。一來是因爲封行朗,二來要比蘭博基尼開去公安廳低調很多。
“邦哥,你肯定跟朗哥在一起吧”白默反問。
嚴邦側眸睨了一眼沉默是金的封行朗,“嗯你有意見”
“我當然有意見”
白默的火氣有點兒衝了,不滿的情緒顯而易見:“邦哥,朗哥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屁顛屁顛的趕過去,跑得比兔子還快到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知道敷衍我邦哥,你還當我是你兄弟嗎還是你心裏眼裏就只有一個封老二”
“默老三,你丫的要造反呢”嚴邦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默三,有什麼事兒你說你邦哥和我都聽着呢最近封家有點兒亂,你是知道的。”
封行朗本不想作聲的。可還是接過了白默的話。估計了再不開口,這默三愣子又得跟嚴邦扛上了。
“我沒事兒了”
白默賭氣一聲,“反正邦哥心裏就沒有我”
“又說孩子話呢”
封行朗溫聲輕斥,“朗哥現在妻離子散的,你忍心看你朗哥每天這麼苦悶憂愁”
“”白默吞嚥了一下,沒頂嘴。
“今晚御龍城聚。等你。”
“好的朗哥”
在封行朗的安撫之下,白默才平心靜氣的把電話給掛了。
“白默這小子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不是對你大呼小叫,就是對我咋咋呼呼”嚴邦淡嘆。
“那是他的福氣”
封行朗微微嘆息,“從他出生開始,就註定會被人一路這麼呵護嬌慣着”
“朗,我覺得你挺寵那小子的”嚴邦笑言,“都快把他寵成兒子了”
封行朗微眯起眼眸,“你出事那陣子,他不是跑海關,就是跑御龍城,可沒少爲你掉眼淚呢”
“嗯,是挺實誠的”嚴邦認同的哼應。
隨之又玩笑道,“朗,你說要是白老爺子哪天兩腿一蹬,再離開了我們兩個的庇護,白默那小子會不會被那羣眼紅的吸血鬼給分屍了”
“可別小瞧了白默的潛力這些年來,白默不是把整個白家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麼”
“嗯,那小子能力是有”
嚴邦咧嘴哼笑,“就整天喜歡把自己當成個缺愛兒童還時不時的跟你爭寵”
“”封行朗冷生生的斜了嚴邦一眼,他隨即便閉了嘴。
健身房裏,三個男人揮汗如雨着。
總算是搞明白了,白默急着找嚴邦,是想讓嚴邦教他幾招克敵制勝的必殺技
其實他也可以諮詢豹頭他們的,只是覺得丟不起那個人。
嚴邦打算教白默一招十字固。
“你用雙手壓制對手的胸膛時,想要對方的哪隻胳膊,就把自己的哪隻手放在上方,另一隻手放在下方,同時身體向同側移動,讓自己的身體和對方的身體形成90度。雙腿中的一腿控制對方的頸部,另一腿控制對方的胸,同時將對方夾緊;雙手抱緊對手的胳膊,以防逃脫”
白默練是很認真,也被嚴邦鉗制了幾個回合之後,已經是大汗淋漓。
封行朗在一旁做着肩上推舉。他身型條件原本就不錯,幾套動作下來,那肌肉線條便緊繃了出來。
雖說不似嚴邦那樣凸起得誇張,但視覺效果還是挺養眼的。
“默三,你還沒告訴邦哥呢,你這臉上的傷誰給打的”
休息之際,嚴邦給白默丟來一條毛巾時問道。
“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混混兒”白默敷衍的淡喃了一下。
“什麼小混混不長眼,敢動我嚴邦的兄弟”
嚴邦將一瓶依雲開好瓶蓋後送至封行朗的嘴邊,“要不讓豹頭帶上幾個人,把那個小混混打到連他爹媽都認不出”
“用不着你動手我自己會擺平的”
白默只是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又開始練習了起來。
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封行朗才淡淡的開了口:
“白默,你小子該不會是被情敵給打的吧”
不得不說,他們兄弟三人裏,要數封行朗的洞察力最爲敏銳。從白默剛剛的言行舉止,以及故意的遮遮掩掩來看,那個打他的人,除了情敵,還真想不出會有其它符合條件的對象。
白默明顯的愣怔了一下,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兒:
“封老二,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感覺自己很聰明是不是學人家想當神算子呢可惜了,這回你大錯特錯了”
白默此言一出,封行朗就知道真被自己給說中了。
嚴邦向來都是維護封行朗的,“默三兒,你喫火藥了你朗哥怎麼你了,你這麼急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