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朵還是按照白默提出的要求,含着淚在保證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當時的袁朵朵內心有多麼的無奈和痛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不能讓無辜的艾澄受到自己的連累。還有他含辛茹苦的父母。
無論是被拘留,還是賠償白默高額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等,都不是那個普通的家庭能夠承當得起的。
袁朵朵很能感受艾澄父母的無助和恐慌。他們愛自己的兒子,害怕他們唯一的兒子坐牢。還有天價的醫藥費,他們根本就賠償不起。聽到艾澄的父母提出要賣房時袁朵朵內心瀕臨奔潰。
因爲她比誰都清楚:一個房子,哪怕再小再破,對一個普通家庭的重要程度尤其是窮人,或許房子是他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家當了
見袁朵朵如此的絕情狠心,白默也挺爽快的,當天就撤了案,也沒要艾澄一家賠償任何的醫藥費。
好像他跟袁朵朵之間,就這麼結束了
而且還是那種很徹底的結束
乾乾淨淨,不拖泥帶水
或許曾經的白默還傲嬌的以爲:女兒們是牽絆袁朵朵,又或者是他能欺負袁朵朵的重要資本
可殘酷的現實卻是:袁朵朵爲了一個男人,竟然徹徹底底的放棄了豆豆芽芽。
真的很徹底連探視權她都放棄了
也就是說,以後豆豆和芽芽跟她這個媽咪就徹底的沒有了任何交集。
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慘烈結局
近零點時分。
夜已深,人卻依舊躁動得無法安生。
白默喝得有點兒多,也許是酒量還不錯,竟然還能大s加小s的將他那輛招風的瑪莎拉蒂開回了白公館。
“豆豆芽芽豆豆芽芽”
還沒到女兒們的公主房前,白默便藉着酒氣嚷喊着。
平日裏的白默,別說零點了,就是晚了個半小時一小時的,他都會躡手躡腳的,生怕吵醒了他的兩個心肝寶貝。
而今晚的白默,無疑是不正常的。
原本是兩間公主房,鑑於豆豆和芽芽還小,而且兩個小可愛又喜歡黏在一起,白老爺子便讓人將兩間公主房給打通合併在一起。說等兩個孩子大一些後再隔開。又或者可以搬去三樓去住。
公主房隔開的玻璃外間還有一張陪護牀。一般都是保姆睡的。可以在晚上照顧兩個孩子的起夜。
今天睡在外間陪護兩個孩子的是水千濃。
或許是因爲白默不在家,她更要仔細周到的照顧好豆豆和芽芽。
“豆豆芽芽爸比回來了”
聽到白默那急呼的叫喚聲後,水千濃立刻從牀上爬起身來。
剛將房間的門打開,白默那滿身的酒氣就撲面而來。
“豆豆芽芽爸比回來了你們怎麼還不回來歡迎爸比啊”
“阿默阿默,你小聲點兒豆豆和芽芽睡着呢”
水千濃一把托住了搖搖晃晃且跌跌撞撞想往裏間闖去的白默。
“睡了這這才幾點呢就就睡了”
那醉意的眼眸,連看人都是重疊虛晃的,更別說是小小的指針了。
“都已經零點了豆豆和芽芽能不在睡嗎”
水千濃溫斥一聲,想把白默的身體扶正,卻沒想他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撲在了水千濃的身上;並帶動着水千濃的身體,一下子滾躺在了身後的陪護牀上。
“袁朵朵你好狠的心呢你竟然真的拋棄了我拋棄了我們的女兒”
“阿默是我我是千濃”
看來白默是爲袁朵朵而醉的酒了。
“千濃”
“是,我是千濃”
水千濃查看着白默臉頰上的傷痕,“阿默,你不在醫院,怎麼回來了啊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千濃千濃”
白默喃喃自語的,“千濃是誰啊”
水千濃心裏咯噔了一下:這酒氣熏天的男人滿嘴喊的都是袁朵朵,卻連她水千濃都記不住是誰了
“水千濃是你白默的老婆法律上的妻子”
水千濃認真的作答着白默醉酒後的迷糊問話。
“老婆老婆”
“對,你老婆水千濃”水千濃強調一聲。
“我老婆我老婆不是不是袁朵朵那個小強嗎”
白默艱難的擡起上半身,醉眼迷濛的看着不停在眼前晃動的水千濃,“你你是誰啊”
“我是你老婆水千濃”
水行濃再一次向醉酒的白默說明着自己的身份。
看着看着,白默的眼睛便迷糊了起來,然後眼前的這張臉就晃啊晃啊,晃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倔強臉龐。
“袁朵朵你還愛我嗎”
白默突然緊緊的捧住了水千濃的臉,“袁小強,你說過你說過你愛我的”
水千濃的心,生生的被扎疼了。
但深呼吸幾口之後,她覺得不跟一個醉酒的糊塗傢伙計較。
“對的阿默我愛你”水千濃用手輕撫着白默淤青的臉頰。
“騙我你騙我既然我愛我爲什麼要拋棄我還拋棄了我們的女兒”
白默瞬間就哽咽了起來,“我從小就被我媽拋棄你想讓豆豆和芽芽跟我一樣也被媽媽拋棄嗎”
“阿默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有過那樣悲慘的童年。”
水千濃一直認爲白默只是個被白家老爺子寵壞的紈絝子弟。
冷不丁的,白默突然卡掐住了水千濃的脖子,淒厲的喊着,“袁朵朵,你好狠的心呢”
“阿默阿”
水千濃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便被白默卡住了脖子,將想說的話給截斷。
“拋夫棄子的女人都該死”
白默突然就變得狠厲起來,蛻變成了一個失控的魔鬼。
水千濃痛苦的掙扎着;她想扯開白默卡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卻隨着自己身體中的氧氣一點一點兒的被耗盡之後,而全身疲軟了下來。
水千濃真以爲自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