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封行朗誠意的說明真相後,宮本文拓淺聲嘆息。
“所以,懇請宮本先生您能施以援手,把我年幼的兒子救出來。”
封行朗是誠懇的。不僅僅是言語上的誠懇,神情和動作亦是誠摯的。
如果這個傢伙是友,能救出邢十五,封行朗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就憑那孩子叫了他這麼多天的爸爸,也值得他封行朗不惜代價的救他一命。
如果宮本文拓是敵,至少能讓他相信:被抓走的邢十五真是他封行朗的親兒子。那想小東西的付出也有了意義。
見封行朗誠意如此,而且愛子心切,宮本文拓緩緩的嘆息一聲,“我真不是山口組的人。”
微微頓暫頓,他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黑款眼鏡,“我只在經濟上支助過山口組,從不參與他們的行爲”
看來叢剛猜測得沒錯,這傢伙果然是邊緣人。聽他的口氣,到是挺坦白率直的。
“可他們好像很忌憚你。” 封行朗緊聲問。
“我只是看出他們施展出來的功夫,跟山口組裏的墨隱團手法差不多,就呵斥了他們一聲。便讓封先生和嚴先生誤會了。也許他們把你丟下離開,是因爲他們覺得想帶你離開御龍城可能性不大。並不是本人的功勞啊”
宮本文拓的這番解釋,還是有點兒牽強的。並不能完全的自圓其說。
但如果他不肯開口說明具體的緣由,封行朗也不便細問。
“本就不應該強人所難的封某隻是愛子心切,還望宮本先生見諒。”
封行朗跟宮本誠意的相聊了一個小時左右,也沒能從宮本口中得出任何的應允。
不清楚是宮本真的不涉及山口組的行爲呢,還是他對自己有所隱瞞
送走宮本文拓之後,嚴邦立刻折了回來。
“朗,我們真就這麼放了宮本那個倭瓜離開啊說不定他有用呢要不逮他回來先軟禁着”
嚴邦不太理解封行朗爲什麼不讓他囚禁宮本。不管他有用沒有,先關着再說也不差事兒
“不用”
封行朗緩緩的吁嘆,“如果他是小魚,我們關他也沒用的如果他是大魚那就更不能關了他敢單獨赴你嚴邦的邀請來御龍城,便有他的底氣”
“那你說那個宮本究竟是什麼人他會不會是山口組的高級管理者”
“他說他是邊緣人,應該七不離八了”
封行朗的面容斂得有些深沉,“但他在山口組中究竟有無威信,還真不太好說”
“朗,你就放心養着,我已經派人滿申城的尋找邢十五了”
嚴邦拿過輕薄的毯子披在了封行朗的肩膀上,“只要塞雷斯托在申城,即便翻個底朝天,老子也一定要找他出來暴屍”
封行朗側過頭來橫了嚴邦一眼,“嚴邦,你瞧見宮本文拓看你我的眼神了沒有你它媽能不對我這樣過分關心麼”
“老子管那個矮倭瓜什麼眼神呢怎麼又上火了”
嚴邦咧嘴一笑,“關心你還不好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身體本就疲軟的封行朗根本就避讓不了,也反抗不了
“嚴邦,你它媽的想死啊”但嘴巴還是好使的。
“行,我這就去死你先休息着,我去見一下簡大頭一會兒就回來陪你,別太想我”
嚴邦將封行朗擁在沙發牀上後,才起身離開。
嚴邦剛離開沒幾分鐘,一個幽影便從洗手間方向冒了出來。
是封二太太
跟叢剛一樣,都屬於不走尋常路的非常人類。喜歡神出鬼沒的
封二太太靜立在封行朗的牀邊,看上去有些憂鬱。帶上少許傷感的憂鬱
感覺到有人正盯視着自己,剛打發走嚴邦眯了會眼的封行朗條件反射的睜了眼。
“塞雷斯托的人又有動作了”
封行朗緊聲問。封二太太的出現給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塞雷斯托有了新動靜。
封二太太靜盯着封行朗,默聲着沒應答。看起來情緒有些低迷。
聽說封二太太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已經有48小時了。除了送食物之外,也沒人敢進去擾她。
“封二太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見女人久立不語,封行朗問得更爲急切。
良久,女人才嗅了嗅自己的鼻間,微啞着:“頌泰來看你,給你做治療都沒順路去看我一眼”
“”
原來女人是爲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自己把自己關了48小時
有這必要嗎
講真,封行朗還真不太好作答女人的委屈。關鍵是擔心自己作答不好,或是不滿女人的意,女人就要跟自己尥蹶子。
但睿智的封大總裁,總能想出一些高人一等的說辭。或冠冕堂皇,或詭詐狡黠。
“這個嘛,你也不能怪頌泰。你知道的,頌泰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能冒死去救邢二,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就是很好的證明”
微頓,封行朗又恰到好處的補充上一句,“何況我對他的,還是救命的大恩用你的話說,是我讓他重生了所以在處理掉塞雷斯托之前,他無心跟你兒女情長,也是很正常的”
這番話,實在是太激勵了
也只有封大總裁才能想得出如此冠冕堂皇,卻又不失智慧的說辭來
女人靜靜的聆聽着,良久才哼接一句:
“封行朗,你果然有你的過人之處這理由我愛你我會幫着頌泰還了你的救命大恩的”
這就對了
封行朗要的就是這樣的積極效果
“那就先多謝封二太太您了”
原本話題到這裏結束,還是挺激勵人心的。但封二太太接下來的話,就有點兒
“封行朗,我剛剛好像看到嚴邦親你了耶”
封二太太用的是上揚的口吻。那意思好像在表達:我終於抓到你們倆的姦情了
封行朗的脣角微微淺抽了一下:這女人是什麼時候跑進來的看來她是當了好一會兒的看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