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有什麼事,跟我說也一樣告訴塞雷斯托,他敢動十五”
“啊”
河屯的狠話還沒說完,手機裏便傳出三個孩子同時在睡夢中發出的悽慘尖叫聲。
三個孩子是在睡夢中被電醒的。那種突如其來的疼,誰也承受不了。根本不是意志力能控制的。
“畜生我x你祖宗”
聽到孫子十五那悽慘的驚叫聲,河屯破口大罵了起來。
他這一聲罵,直接把封行朗從昏睡中給驚醒了。
“把手機給我”
封行朗伸手過來,從河屯的耳際把手機給奪了過去。
“我是封行朗,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封行朗依舊疲軟,但目光卻是銳利駭人的。
“封行朗,想見你兒子嗎一個小時後,來外高橋碼頭,有人會去接你”
“好,我一定你準時到”
封行朗沉聲說道,“告訴塞雷斯托:留住我兒子的命,他纔有機會活着離開申城你應該相信:申城是我的地盤,我絕對有滅掉他的能力”
手機那頭沒有多說什麼,便直接掛了電話。
能被塞雷斯托授權給他打來這通電話的人,應該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封行朗猜測應該是塞雷斯托的軍師曼涅。如果打來電話的是曼涅,那他的妹夫卡斯特應該就在他身邊。
通知了封行朗,也就相當於連河屯一起給通知了。兒子前去赴死,做爲親生父親的河屯,哪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一個小時後,約在外高橋碼頭。”封行朗淡然一聲。
“我跟你一起去”河屯應聲。
“剛剛我好像聽到有孩子在電話裏尖叫了”
封行朗問向河屯,“有諾諾嗎”
河屯默聲點了點頭,嘶聲低厲:“這一幫沒人性的畜生”
“那你滅塞雷斯托一家13口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行爲像畜生嗎”封行朗冷聲反問。
“阿朗,爸爸真的很抱歉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十五救回來的”
封行朗默了一會兒後,緩緩的輕籲出一口濁氣。
“河屯,如果我死了不許你去幹涉雪落的生活更不許你從她身邊把孩子搶走聽到了沒有”
封行朗此言一出,河屯的眼眶瞬間就紅潤了。
“阿朗別這麼說爸爸不會讓你跟十五有事兒的”
河屯哽咽了,有些情緒失控的依上前來用單臂抱住了兒子封行朗,“最該死的人,是我”
“答應我:不許干涉雪落的生活更不許把我跟她的孩子從她身邊帶走”
封行朗咆哮而起,“河屯,你它媽聽到了沒有”
“阿朗,爸爸不會讓你出事的”河屯的聲音泛起了泣意的嘶啞。
“回答我”封行朗厲吼一聲。
河屯啞了聲,嚥着氣,“爸爸答應你你要是出事,爸爸也不獨活爸爸陪你和你媽一起去”
“邢太子,說什麼喪氣話呢您這是在打我們這羣義子的臉呢”
封行朗只帶了邢八同去外高橋碼頭。
他已經沒心情去詢問邢八:河屯都要斷子絕孫了,這邢十二究竟死哪裏去了
平日裏,邢十二不是標榜着最忠心河屯的麼怎麼關鍵時候,就不見他個人影呢
在距離外高橋還有兩三公里的時候,邢八緩緩的將車停在了輔道上。
沒等邢八開口,封行朗便用搶口抵在了邢八的太陽穴上。
“你敢動我,就得先死”
“邢太子果然機智個人呢”
邢八微微嘆息一聲,“我也是聽命行事:義父捨不得讓你這個唯一的親兒子去冒險要我把你給打暈我們會救回十五的”
“諾諾要是出事了,你讓我怎麼跟雪落交待”
封行朗低厲着,“你想讓我一輩子都活在痛苦的自責中嗎”
“義父說他不會讓十五出事的要是真出事,他會讓塞雷斯托以命抵命”
“塞雷斯托的賤命,能有我兒子的生命重要嗎”
“邢太子,就算我們跟塞雷斯托同歸於盡只要你活着,林雪落肚子裏還有個小的”
“p話雪落那麼愛諾諾,你覺得她能承受得了打擊,平安的生下肚子裏的小的你想讓我們夫妻倆一輩子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封行朗將手裏的槍上了膛。但他知道,以邢八鬼手般的速度,他根本就無法制得住他
所以,他只能說服邢八而不是用武力去降伏邢八。
“邢太子,你這不是讓我爲難嗎再說了,就你這身手,也幫不了什麼忙我們反而還要分心照顧你的安全”
邢八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過去,只會增加塞雷斯托要挾我們的籌碼”
“無論如何,我都要跟我孩子在一起邢八,如果你敢攔我,我會記恨你一輩子今生都不可能再原諒河屯”
封行朗的這番話,讓邢八緩緩的鬆開了自己左手上緊捏的微型針筒。
隨之長長的嘆息一聲,“好吧,敗給你了沒你嘴皮子好使我就知道我不行也說服不了你”
“老八,謝謝你謝謝你成全我這個父親”
封行朗放下了手中的槍,擁抱了邢八一下。
要知道能讓邢八成全他,而違背河屯的意思,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出發說不定十五最盼望趕過去救他的人,就是你這個親爹了”
邢八是懂封行朗那顆父愛之心的;他亦懂小十五期盼自己的親爹趕去救他的心
防暴車再次躍上主幹道,一路朝外高橋碼頭呼嘯疾馳。
剛開出幾百米,河屯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封行朗替開車的邢八接通了車載電話。
“老八,怎麼回事兒不是讓你送阿朗回去的麼”
“河屯,你能不這麼自私且剛愎自用嗎你想保住你兒子的命,我同樣想保住我兒子的命”
作答完河屯之後,封行朗便按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