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讓你受苦了”
男人在雪落的耳際輕輕的低喃着,染着嘶啞的聲音就像那動人的樂章一樣柔情似水。
“行朗,你別太緊張醫生說閨女沒什麼大礙,只需要臥牀休息。”
雪落偎依在男人的懷裏,低低的哽咽着。
男人攤開手掌,輕之又輕的撫在女人還未完全隆起的孕肚上,“乖女兒,你一定要堅強爲了你含辛茹苦的媽咪,也爲了日盼夜盼着你的親爹,更爲了我們一家”
雪落忍不住的輕泣了起來,“閨女聽到了她說她會乖乖聽親爹的話,好好呆在媽咪的肚子裏把自己養大養壯”
看着受傷的弟弟封行朗和保胎中的弟媳婦相擁相泣,封立昕鼻間也泛起了酸意。
這老天究竟要折騰他們夫妻到什麼時候呢
封立昕將嚴邦拉了出來,兩個人在病房門外候着。
“阿邦,你們怎麼找來這裏的”封立昕淡問一聲。
“你寶貝弟弟說你有問題,便讓我帶着他一起來跟蹤你然後就找到林雪落了”
嚴邦摸索着想抽支菸,卻被封立昕從脣間把煙抽了過去掐斷了。
“你明知道行朗身體不好,你還慫恿他跟蹤我”封立昕微斥。
“你寶貝弟弟有多難伺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我面前,完全是虐待他自己讓我心疼,一副有恃無恐的架勢我能不乖乖中招麼”
這的確是實情。封行朗擺出一副不要活的架勢,嚴邦只能順從的依着他了。
封立昕回頭瞄了一眼病房,也跟着微微嘆息一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任由他們倆個在病房裏情意綿綿”
嚴邦煩躁的哼聲,“這一不小心又搞吐血了兩個人都得遭殃”
“應該不會的行朗不彪,他應該知道分寸的”
封立昕微微撅嘴,“現在只能看雪落的了也只有雪落能說得動犟得跟頭牛似的阿朗了”
嚴邦若有所思的微眯起眼:想來應該是在感嘆,爲什麼封行朗會這麼喜歡林雪落一個弱女子,而且還心甘情願的聽她擺佈
就因爲林雪落能爲他生兒育女麼
這的確就林雪落的強項
還沒趕到舞蹈培訓中心,袁朵朵便接到了白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女兒芽芽用太爺爺的手機給她打來的電話
白默在白家管得了家僕,吆喝得住家傭,能限制豆豆和芽芽打不出媽咪的電話,可卻奈何不了白老爺子。
似乎古靈精怪的芽芽也能意識到這一點,於是她便來找太爺爺拿手機給媽咪打電話。
“喂,爺爺”
“媽咪我是芽芽”
聽到手機裏的媽咪喊錯人了,小可愛樂得眉開眼笑的。
“芽芽真的是芽芽”
袁朵朵把山地車停在了路邊,好好的接聽着女兒芽芽打來的電話,“芽芽喫飯飯了沒有啊”
“喫過了”
“喫的西蘭花,胡蘿蔔,還有蘑菇。”
小可愛一連說了三個蔬菜名兒;因爲這些都是媽咪她們要求她和豆豆姐姐每天都需要喫的。自己這樣說,或許媽咪聽着就能開心點兒了。
“這些菜菜都很好哦,很有營養,而且對豆豆和芽芽的身體也很好的”
“可芽芽不愛喫”
小傢伙嘟起了小嘴巴,“媽咪來你來來看豆豆和芽芽明天好不好”
小可愛也知道今天已經天晚了,不應該讓媽咪這麼晚趕過來。
“媽咪媽咪媽咪明天還要上班呢。”
這句話說得無比的艱難。袁朵朵恨不得現在就趕去白公館,將她的兩個女兒抱來自己的懷裏;可她答應過白默放棄探視權
“可芽芽真的真的好想媽咪媽咪來”小傢伙帶上了哭腔。
“媽咪也好像芽芽”
袁朵朵實在無從作答女兒的逼問,覺得自己都快要哭出聲來了。
便連忙改口追問道:“對了,豆豆姐姐呢在不在你身邊啊”
“豆豆姐姐媽咪的電話。”
芽芽懂事的將手機交給了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來太爺爺書房的豆豆。
相比較於芽芽的眷愛媽咪;豆豆就稍顯沒心沒肺了。依舊每日無憂無慮的玩耍嬉戲着。
從另外的角度來講,豆豆的適應性,要比芽芽強一些。她不會因爲誰的離開而大哭大鬧,有種淡然面對的無所謂意味兒。反正整個白公館的人,都無比寵愛着她和芽芽。
小小樂天派
“媽咪我是豆豆”小可愛的聲音要比芽芽高出幾個分貝。
“是豆豆呢,有沒有想媽咪啊”
女兒快樂的口氣似乎感染到了袁朵朵;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兩個女兒面前,也應該爭當個快樂的媽咪。不要把負面情緒帶給兩個孩子。
“想媽咪媽咪來看豆豆芽芽要帶好喫的好多好喫的”
豆豆吧唧着小嘴巴,一副快饞出口水的小模樣。
“你這個小饞貓啊,就知道喫喫喫有沒有好好學習啊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嗎”
這要求就有點兒高了。兩個小可愛筆還拿不穩呢,想要她們會寫自己的名字,怕是真有點難度。
“豆豆不會寫老師說不要寫只要認豆豆認識自己的名字”
對於一個才兩週歲的幼兒來說,手腕還沒有完全發育好,提前讓她們學寫字,無疑是拔苗助長。
不過兩個小可愛越來越能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前後的邏輯性也很好。
“嗯,那就聽老師的,目前只要能認字,不需要能寫字不過豆豆和芽芽可要努力的多認幾個字哦,長大了要做一個有學問的人。”
袁朵朵認可了水千濃的教學方式。也覺得讓才兩週歲的女兒學着寫字,似乎太早了一些。
母女三人的聊天,截止到目前,還算其樂融融;
直到豆豆說出那句
“爸比光溜溜,老師光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