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做個樣子,她也要做全套。於是,她真拿出了手機。
卻在撥打之前,又厲聲斥責逼迫起了袁朵朵。
“袁朵朵,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趕緊把白默趕走要不然,我可真要報警了”
袁朵朵當然是不希望雪落報警的。她怎麼可能忍心當着兩個年幼女兒的面兒,讓警方來審問,或是帶走女兒們的爸比白默呢
於是,她只能厲聲的驅趕纏抱着自己的白默,“白默,你走啊趕緊走啊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有人照顧”
“不,我不走我就要留在這裏照顧你誰也趕不走我天王老子也不行”
白默執拗起來,真像個撒潑的孩子一樣。他把懷裏的袁朵朵抱得更緊。
“白默你你走啊走啊快走啊你”
任由袁朵朵如何的推搡他,捶打他,白默就是不肯鬆開自己的雙臂。一副視死如歸的壯烈模樣。
“白默,你搞清楚了:你現在可是有婦之夫你怎麼能當着你老婆的面兒,把別的女人抱得這麼緊呢即便袁朵朵是你的前妻,也不行的”
雪落一邊孜孜不倦的教誨着白默,一邊下意識的轉身來看水千濃卻發現水千濃不知何時已經帶着豆豆和芽芽離開了病房。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或是看到白默捨不得丟下袁朵朵的畫面。
講真,雪落當然是會向着袁朵朵的。但始作俑者的人,卻是白默。
跟袁朵朵還藕斷絲連着,卻又草率的娶了水千濃爲妻
他這沒心沒肺且毫無責任心可言的行爲,着實傷害了兩個無辜的女人。
說實話,雪落也是能理解水千濃的。白默的條件那麼好,而且又是白默主動提出要跟她結婚的這灰姑娘想嫁王子的美夢,想必大多數女人都會有的。
見水千濃已經離開了,雪落覺着自己也不必那麼用力的表演了。便放鬆心境在一旁的椅子上重新坐下,然後若有所思的看向依舊扭抱在一起的白默和袁朵朵。
似乎有種錯覺:自己成了棒打鴛鴦的惡巫婆了
可這白默娶着新妻,卻抱着舊妻,這算什麼啊雪落想想就順不了這口氣
“白默,你這樣死纏爛打的抱着朵朵,你究竟幾個意思啊你把朵朵當什麼見不得光的舊情人還是拆散別人家庭的小三”
自己都快說得口乾舌燥的了,白默這傢伙究竟是聽明白了呢,還是沒聽明白啊
要是他對袁朵朵還有情有愛,那就必須把自己處理乾淨了,才能跟袁朵朵重敘舊愛
但如果他對袁朵朵已經無愛可言了,那就滾回去跟水千濃好好過日子
最討厭的就是男人這樣不清不楚,模棱兩可的態度了
不過在來的路上,莫冉冉有跟她說起過:自從袁朵朵冒死救了女兒豆豆之後,白默對袁朵朵的態度,那是一百八的大轉變。
現在看來,應該是眼見爲實了
這態度的轉變,能不能等同於有愛,還得看看白默的真實內心表達纔行
“嫂子問你話呢啞巴了”
見白默一直倔強着不吭聲,雪落又追問一聲。
“反正反正我聽朵朵的朵朵她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白默的聲音帶上了哽咽。他有些恐懼於鬆開自己的懷抱。也許是腦海裏再見浮現起當時袁朵朵被擡出商場時,那奄奄一息,渾身黑黢黢到命懸一線的畫面。
這叫什麼話
感覺自己這番苦口婆心的開導,完全是對牛彈琴了啊
“聽我的是嗎好我現在要你滾立刻滾馬上滾快滾”
白默沒能聽懂雪落一派良苦用心的言語,可袁朵朵卻聽懂了。
或多或少,她有些誤會雪落了。因爲誤會,所以偏執。
袁朵朵急切的想證明自己不是想拆散別人家庭的小三。
“朵朵,你別這樣”
白默認真又執着作答: “隨便你怎麼趕,我都不會走的我必須留下照顧你”
“好你不走我走”
袁朵朵掙扎着想起身下牀,“這傷我不治了,總行了吧”
見袁朵朵動真格的彪呼起來,到是把雪落給驚慌到了。
“別別別,朵朵,你快躺下快躺下啊”
“嫂子,你這是想鬧哪樣啊鬧得朵朵不想治傷了,你就高興了朵朵是豆豆和芽芽的親媽,差點兒把命都搭上的親媽啊你怎麼就見不得她好呢”
“”我x雪落差點兒就爆粗口了
什麼叫她見不得朵朵好啊這白默的腦子被門擠了嗎
看着白默和袁朵朵扭抱在一起既可憐又可嫌的情景,雪落真的無言以對了
“這個白默,簡直無藥可救了竟然說我見不得朵朵好呵呵,我就不明白朵朵現在哪裏好了跟他一個有婦之夫搞在一定不清不楚的,那就是好”
雪落還是氣憤難平,“真是死氣我了”
“行了雪落姐,你可是個孕婦呢動不得氣的你再這樣,我可真要打電話給二少了”
莫冉冉到是不上心白默和袁朵朵的事,她只想把雪落平安的帶回封家去。
“別我已經沒事了”雪落深呼吸着。
回到封家的雪落,一邊着急着跟莫管家打聽有關治療燒燙傷的醫院和方法,一邊又讓安嬸清理個客房出來,她想接快出院的袁朵朵住來封家照顧。
雪落早早的喫完午餐,躺在牀上一邊休息,一邊靜等着丈夫封行朗的關懷電話。
“我親愛的大小公主,午餐喫得可還愉快”
“一點兒都不愉快。”雪落嘟起了嘴,有些撒嬌的意味兒。
“怎麼了誰敢惹我家林小姑娘親夫揍他”男人言語中,滿滿的都是寵溺。
“行朗,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還想着藍悠悠啊”
孕育小生命的雪落,在經歷了袁朵朵醫院裏前妻現妻的共處一室情景,不由得多愁善感了起來。
“不想她都變成灰了”
男人又喃哼一聲,“再說了,她是我大哥的女人,要想也應該是我大哥想她啊”
“信你了”雪落也覺着這個話題挺無聊的。
“這才乖嘛多想點兒美好的事,愉快的事比如說,給我們的閨女取個什麼好聽的名字。”
最近只要封行朗一得空,就開始琢磨這事兒。
這好不容易纔盼來的小情人,取名字當然得慎重又慎重。
“閨女名字的事兒,你就先別操心了,你還是管管白默吧”
提及白默,雪落心口的氣就堵着不順,“他都要把你老婆給氣死了”
“這麼嚴重呢那小子怎麼你了 告訴我,回頭一定替你抽他出氣”
在封行朗看來:自己的老婆都是對的。白默只有捱揍的份兒。
“他白默腳踩兩隻船”
雪落換息,“今天我去醫院看朵朵了她竟然傷得那麼重你竟然敢隱瞞我”
“不是擔心你着急嘛。”男人的聲音溫和而磁性。
“那我現在就不急了嗎”雪落有些咋咋呼呼了起來,“回頭再跟你算賬”
“乖了,咱們的閨女更要緊,不是麼再說了,你又不是大夫,也幫不了袁小強什麼忙的”
“這回我還真能幫上忙了我要把朵朵接來封家住再多請兩個保姆最好是那種專業的護理人員纔好”
把袁朵朵弄到封家來
封行朗俊眉微蹙:到不是他嫌袁朵朵麻煩,只是那樣妻子還怎麼安胎
“雪落,我覺得吧,你要是真把袁朵朵弄來封家,那她跟白默的姻緣,可真就沒戲了”
“什麼叫真就沒戲了啊那你是覺得袁朵朵現在以一個前妻的身份介入到白默和水千濃之間,才叫有戲人家可是有證的是被法律所認可的”雪落又毛躁了起來。
“林小姑娘,你悠着點兒着急先聽親夫把話說完呢。”
“行,你說我聽着呢要是你敢護短白默那個腳踩兩隻船的傢伙今晚我就不讓你親女兒了今晚不讓,以後每晚都不讓”
“這麼狠心呢” 封行朗愁苦的嘆息,“別嘛,親夫會哭給你看的。”
這深愛到骨子裏的寵溺
“哭也沒用你老婆我鐵石心腸”
剛開始還厲聲厲氣的,隨後雪落便軟了口吻,帶上了泣意:“快想個辦法幫幫朵朵吧,老婆求你了看到朵朵那樣,我真的很難受”
“有兩個辦法:一快,一慢你想聽哪個”
“快的越快越好”
“這快的辦法就是:讓袁朵朵當面問白默,她跟水千濃,只能選一個要她,就讓白默回去跟水千濃離婚然後她跟白默復婚簡單、快捷,且行之有效”
“這這什麼餿主意啊你覺得朵朵那卑微到塵埃的性子,能問得出這樣露骨的話來”
“那就玩攻心計”
“攻攻心計怎麼個玩法啊”
“水千濃能在白家立足,多半隻是因爲豆豆和芽芽需要一個早教老師照顧如果讓袁朵朵乘機要了豆豆和芽芽的撫養權那水千濃就無法在白家呆下去了而這個時機袁朵朵提出要兩個女兒的撫養權,白默一定會給的”
“那那萬一白默對那個水千濃有感情呢”
“有毛的感情白默是個x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