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白默哀嚎得還是那麼的慘烈。就差哭出聲來了。
“白默白默,你怎麼睡在地上啊”
袁朵朵裝無辜的問道。一副我很關心你的模樣。
“我,我想跟你們睡一起可牀太小了一不小心就滾掉在地上了”白默喫疼的直哼哼。
“哦,原來是這樣啊就是說嘛,這牀這麼小,怎麼睡得下四個人呢”
袁朵朵一邊裝着不知情,一邊側身坐起,“要不,你跟豆豆芽芽睡牀上,我去沙發上眯一會兒吧。也快天亮了。”
“不用,不用還是我去睡沙發吧。”
白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身來,剛挪了一步,便又誇張的摔倒在了牀沿邊上,而且還是起不來的那種。
“不行了,我實在疼得沒法兒走路了。”
看起來,白默並不是全在演戲,或許是真的摔疼了哪裏。
“朵朵,我們可以擠擠睡的。”
還擠擠睡
袁朵朵微微皺眉,“這麼小的牀,怎麼擠也睡不下的啊還是我去睡沙發吧。”
“不用睡沙發的,我們可以橫着睡這牀橫着睡就能有兩米寬了,足夠我們一家四口人睡的”
白默的腦子還是相當好使的。爲了能跟袁朵朵母女三人同睡在一張牀上,他還真是絞盡腦汁。
“橫着怎麼睡啊你一米八幾的個兒呢”袁朵朵蹙眉。
“沒關係,我可以蜷着睡的只要你跟豆豆芽芽不露在外面就行”
一邊說時,白默已經開始動手將豆豆和芽芽抱橫過來。才一米左右的兩個小東西,即便是橫着睡,也能全身都睡在牀上的被子裏。
實在拗不過白默,袁朵朵只能默許了白默的奇異想法。
用一牀被子裹蓋好兩個女兒之後,白默又撿起自己丟在牀下的被子。
“朵朵,來,我們橫着睡一個被窩。”
“”
當時的袁朵朵,內心明明是拒絕的;可自己的身體卻在白默的帶動下,一起躺在了牀的另一半上。
“白,白默,你你覺得我們睡一起合適嗎”
緩過了那陣難爲情,袁朵朵努力的平靜下自己的心緒,肅然着聲音問。
“當然合適了”
白默有些催促的攬抱過袁朵朵的腰,“趕緊睡吧,可別把豆豆芽芽給吵醒了”
良久,被子裏又傳出一聲微斥,“白默,我們已經離婚了”
“還可以再復婚的嘛要不我們明天就去把結婚證給領了吧”白默睡意的喃喃。
“白默,在你心目中,結婚、離婚、復婚完全是兒戲嗎”
袁朵朵實在接受不了白默的張口就來。似乎從不經過大腦考慮一樣。
“朵朵我都知道錯了也知道之前對不起你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一回唄”
白默收斂起自己的雙臂,“常言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
說真的,這一刻的袁朵朵真的是無話反駁這麼討好似承認錯誤的白默。
“這些話,該不會又是封行朗教你的吧”袁朵朵壓低聲音厲問。
其實白默能有如此大的改變,除了袁朵朵捨身救女兒帶給他的震撼之外,封行朗亦是功不可沒。
雖然這些並不是封行朗教給他的原話,但其中的關鍵詞,都是封行朗耳提面命的。
封行朗要比白默更懂袁朵朵需要什麼,忌諱什麼,在乎什麼。
要知道在雪落母子不在的那四五年時間裏,封行朗時常都會來袁朵朵的小公寓守株待兔。
“你也別這麼說封行朗雪落好不容易纔懷上第二個孩子,封行朗當然會寵到骨子裏的”
好吧,話題就這麼被白默成功的帶偏了。
“朵朵,要不要不我們再生一對雙胞胎女兒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糖糖果果”
還再生一對雙胞胎
爲什麼又是女兒
難道這禍害不想要個兒子麼
這都想哪裏去了啊
自己明明都已經跟這個禍害離婚了啊
“”袁朵朵無言以對。
本想起身睡去沙發上時,耳側已經傳來白默滿足的微鼾聲。
小公寓的早晨,一派吵吵嚷嚷。
先是白默匆匆忙忙的起身奔去了唯一的衛生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空間太過狹促,加上那冰冷的坐墊,白默怎麼也方便不出來。但又憋着不舒服。
然後是爬起身來準備下牀噓噓的芽芽;
再然後是被芽芽不小心踩醒的豆豆
芽芽只穿着身上的睡衣,赤着小腳丫子便急急忙忙的朝衛生間跑去;卻發現衛生間的門竟然是鎖着的。
“誰在裏面啊芽芽要噓噓。”小可愛急急的拍着衛生間的門。
“是爸比在裏面芽芽等一會兒好不好爸比剛剛剛剛”
從白默用力的哼哼聲來判斷,應該是已經開始得以方便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那好吧爸比你要快一點兒哦”
芽芽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在一旁着急的直蹦噠。
“爸比就好了芽芽最乖了”
一陣異味兒漂浮出來,白默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這衛生間小就小了,可這換風系統也太
白默擡頭看了看吊頂,眉頭皺得都快要擰成麻花狀了。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被踩醒的豆豆也隨後跟着爬下了牀。而被白默鬧騰了大半夜的袁朵朵,此刻睡得正酣然。
爬下牀的豆豆,也直接朝唯一的衛生間小跑了過來。
跟芽芽一樣,她也沒能推開衛生間的門。
“爸比在拉臭臭”
芽芽一邊捏着自己的小鼻子,一邊提醒着推門的豆豆。
“可豆豆要噓噓”小可愛着急的拍着衛生間的門。
“豆豆乖等一會兒好不好爸比快好了”
講真,拉臭臭這種事,還真不是做了一半兒就能自如收放的。
人喫五穀雜糧,自然的排泄,任何人都會有。誰也避免不了。
“可豆豆等不急了都快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