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趁他封行朗不在的時候動的手
自己冒然的去見安藤老鬼,更像是他的一種陰險的將計就計
封行朗跌跌撞撞的朝生活區飛奔過去,拔開一衆圍攏的安保,他看到了靠坐在蘭博基尼車旁的嚴邦。
“邦嚴邦”
封行朗撲身過去,半跪在地上檢查着嚴邦的傷情,“邦,傷到哪裏了能說話嗎”
聽到封行朗急切的喚喊聲後,嚴邦還以爲是自己將死之前出現的幻覺。因爲他實在太想太想見上封行朗最後一面了。
他擡起頭,看到映入眼簾的真是封行朗時,這才艱難的咧嘴一笑。
“朗我終於等到你了。”
封行朗迅捷的託抱住了嚴邦快倒地的上身,讓他的腦袋擱置在自己的肩膀上,阻止着他的下垂。
“邦傷到哪裏了” 封行朗急聲再問。
“頭是頭”
一旁的邵遠君驚駭萬狀的作答,“有東西扎進嚴總的後腦勺裏了應該是鋼針之類的東西嚴總他他一直在等你過來”
向來沉穩的邵遠君,話還沒說完整,便低低的泣哭起來。
封行朗輕輕的觸碰着嚴邦的後腦勺,感覺到髮際的某處有稍許的粘稠水漬,應該是從傷口溢出的血液;傷口不大,但卻是致命的。
“朗能見上你最後一面我死也能瞑目了”
嚴邦幾乎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擁抱着封行朗。
封行朗緊緊的回擁着嚴邦越發下墜的上身,“邦堅持住救護車快來了我不許你死聽到了沒有老子不許你死”
緊緊的回擁,讓彼此貼得很近,嚴邦輕而易舉的便能觸碰到封行朗的臉頰。
“朗,答應我一件事”
“老子什麼都不想答應你你自己的p事,留着你自己去處理老子不想聽”
封行朗勒緊着嚴邦,貼着他的臉頰輕蹭着;似乎想將自己身體上的熱量傳導給他。
“朗,答應我不要去找安藤老鬼報仇好好的好好的跟你女人和你的孩子們安安穩穩的活着朗我要你好好活着活着”
聽到嚴邦這番斷斷續續的話,封行朗心如刀絞。
“別說了你它媽的別說了堅持住,老子不許你死”
封行朗更緊的擁抱住嚴邦,用顫抖的脣貼緊着他的側臉。
“朗,能死在你懷裏其實是我這一生最好的歸宿”
嚴邦想擡起手來觸摸封行朗的臉,可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好像他的腦子已經無法正常的支配自己的四肢,越發變得疲軟。
封行朗抓住了嚴邦下垂的手,緊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邦,你振作點無恙才三歲他不能沒有爸爸爲了無恙也爲了我,堅持住救護車就快到了”
“朗我死了也就解脫了你呢你也能解脫了挺好的”
嚴邦在笑,不自然的詭異笑容。似乎連面部肌肉的走向也無法自控了。
“救護車它媽的救護車呢”
封行朗側過頭來,朝着那羣圍攏的安保歇斯底里的怒吼,“你們它媽的都是活死人嗎你們嚴總白養了你們這羣廢物”
“朗等我等我死了之後你去就認了認了河屯他他畢竟是你親親老子會會保你平安的。我知道你一直沒沒認河屯也有也有我的因素河屯河屯他不待見我是因爲因爲他深惡痛絕我我喜歡你我死了一切一切就就正常了你你也能解脫了”
即便連話都說不利索,但這一刻的嚴邦,思維卻異常的清晰。
臨近死亡的這一刻,他滿心滿腦想到的,竟然還是封行朗今後的安危。
“嚴邦你要是這麼死了你讓老子怎麼安生”
封行朗厲聲阻止着嚴邦繼續的絮絮喃喃。
“朗別別這樣我我純屬純屬死有餘辜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死不足惜”
嚴邦緊貼着封行朗的臉,“答應我別別報仇朗,你好好活着是老子唯一的唯一的心願記住了,第一不要去找安藤老鬼報仇第二認了認了河屯第三”
“嚴邦,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堅持住別死”
封行朗在嚴邦的耳際泣意的喃喚着,“邦,你狠不下心丟下我的你一定狠不下心活着在我身邊隨時爲我赴湯蹈火,你才最放心”
“朗其實這真的真的是我最好的歸宿我最害怕的就是死的時候沒你在我身邊”
嚴邦的氣力越來越微弱,他拼盡全力的想緊擁住封行朗,可身體卻不自控的下墜着。
“朗求你抱緊我送我最後一程別鬆手讓我死在你懷裏千萬別鬆手也別也別爲我難過”
封行朗緊緊的擁抱着嚴邦,早已經泣不成聲:
“邦,你振作點堅持住救護車快來了就快來了”
喧鬧的救護車,來了又去了。
封行朗的懷抱已空,只是神情滯怔的坐在原地;送目着救護車離開的方向,久久的靜默。
同樣是夜幕低垂的申城。
血氣方剛的他剛跟封一明幹了一架,封立昕爲了保釋時不時就衝動護兄的寶貝弟弟,再一次尋求了嚴邦的幫助。
心高氣傲的他,根本不削去感謝任何人。
只會感覺那是一種嗟來之食般的施捨。
被封立昕領來感謝多次相助他們兄弟的恩人嚴邦時,他臉上還掛着彩;
“行朗,快謝過嚴兄”
掃向嚴邦的目光,倨傲得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
“今天就不用謝了總有一天,你會回謝我的因爲我可以讓你成爲申城的老大”
“好啊嚴某拭目以待”
從那天起,他便開啓了與嚴邦在申城狼狽爲奸的日子
人生若只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