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自己有把柄落在林雪落的手裏,邢老五也沒想太多;以他的腦容量,估計也想不了太多,便開出一輛車載着林雪落朝啓北高速的入口去疾馳而去。
反正義父河屯也命令過他出去找林雪落和邢太子的,他只是順路把林雪落送去高速入口而已。
也不算是違背義父的意思。邢老五的腦子就是這麼的簡單。
“喲,封太太還真跟我們這些浪人一起出去走天涯體驗貧寒的生活呢”
能將公益事業做爲自己終身事業的人不多,左安巖算其中一個。
“他是誰你要跟他一起走”
邢老五機警的問。聽這傢伙的口氣,感覺他是要帶林雪落去私奔啊
“老五,左大哥是我如兄長一樣的好朋友,我跟他出去很安全的”
雪落微微提息,“要是你義父問起,你就說沒找着我就行了其它的你就不用多說了你的事兒,我自然也不會跟你義父說的”
“嗯嗯嗯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把這個帶上”邢老五將一個東西遞送到林雪落手上。
竟然是一把手槍
“不,不用的我不用這個的你,你拿回去吧”
雪落嚇了一跳,立刻將手槍又塞回了邢老五的手裏,壓低聲音說:“快放好以後別在大庭廣衆之下把這東西露出來會嚇到人的”
“”左安巖是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林雪落相處的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羣人呢
“快回去吧老五,不然你義父該起疑心了要記住,只要你一口咬定說什麼都不知道,你義父肯定不會爲難你的”
“那我走了有危險記得打我電話哦”
“好好好,你快回去吧”
雪落連聲催促道。她連自己的手機都沒帶,又怎麼會給邢老五打電話呢。
跟幾個同行的志願者逐一打了聲招呼之後,坐上依維柯的雪落便默聲靜滯了。
“封太太這回又是離家出走呢還是離家出走呢這大半夜的跟我們一起趕路可不舒服啊”
左安巖坐到雪落的身後,半關心半調侃的問。
“我想老村長和和強子他們了。”雪落弱喃一聲。
“這理由就很好嘛”
左安巖笑了笑,也沒有多問原因。
尋思起什麼來,左安巖又問:“對了雪落,聽說你又生了個小子應該才一週歲多吧你也捨得放下他看來這回封大總裁確實做得過分了”
其實不用問,左安巖也能猜得出林雪落爲什麼會丟下兩個孩子跟他們一起去做公益。
這一說,到是讓委屈中的雪落無法繼續裝沒事兒人。
“左大哥,你別問了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八婆啊”
雪落側依在左安巖的肩膀上,低低的哽咽起來。
“其實我剛剛正猶豫着要不要給封大總裁通風報信來着畢竟四年前他以你跟小諾諾的名義給石郫縣捐資了好幾千萬修路搞基建,還是讓我挺感動的。”
左安巖半勸說半幽默的調侃着,“在石郫縣人們的眼裏,封大總裁可是大恩人呢你說我是不是真要攜他妻子潛逃啊總覺得這樣做太不夠意思了呢”
左安巖沉默了一會兒,且認直且詼諧的說道:“我最向着的,是那羣留守兒童真希望他們也能有父母的陪伴可我能力有限呢”
左安巖的大愛,就像池院長那樣。雪落是打心眼裏敬佩他的。
“要不這樣,等三天後,你拿我去跟封行朗交換幾千萬的善款吧”
雪落是認真的。並不是完全在開玩笑。因爲她聽邢老五說,河屯好像花了六千萬買下了他兒子的那些豔拍照。既然錢多了沒處花,捐資做公益,也算是給他積福了。
“林雪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怎麼能道德綁架呢也更不能詐捐啊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那些富人誠心誠意的主動捐資纔行你覺得你們家封大總裁就很有這樣的覺悟”
“哈哈哈哈”衆人鬨笑起來。
講真,這一刻的林雪落欣慰又心酸;還稍稍有那麼點兒尷尬難爲情。
這些年來,感覺自己只有苦悶委屈傷感的時候,纔會想到左安巖,想到跟他一起做公益事業。
左安巖就是她共苦的對象而並非像他這樣,將公益當成一生的事業
“跟你開玩笑呢”
左安巖輕輕拍了拍雪落的肩膀,“我們大家只是希望你能夠過得幸福快樂”
雪落的鼻間再次泛酸了起來。
追出去的封行朗並沒有找到妻子林雪落。
如果妻子只是走路,應該沒那麼快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才對。
難道妻子叫車離開了可淺水灣並不容易叫車。相比較處於中心城區的封家,淺水灣應該是偏南一些的。
而妻子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
難道是出什麼意外了應該不太可能。因爲淺水灣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進出的。
封行朗覺得妻子極有可能並沒有離淺水灣太遠,而是躲在某個角落或是灌木叢中獨自傷心難過去了。所以追出十來公里的封行朗又折回淺水灣附近開始尋找妻子。
可在淺水灣別墅區內外方圓幾裏找了個遍,都沒能找着妻子的蹤影。
“邢太子,你說林雪落那個傻女人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投海自盡的傻事來啊”
邢十二隻是信口開河的隨便一說;但着實把封行朗狠狠的震驚了一下。
“不會的她捨不得丟下兩個孩子的”
封行朗雖然嘴巴上這麼堅定的說,可心裏還是打慌的,“十四,你帶人去海灘四處找找”
封行朗話聲未落,邢十四已經朝海灘處飛衝了過去。
手機的突然作響,讓封行朗收回了神。
電話是大兒子封林諾打過來的。
“混蛋親爹,你是不是又騙我傻傻的媽咪出去過二人世界了”
小傢伙吧嘰吧嘰的相當不滿,“封行朗,你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一大一小兩個親兒子也需要媽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