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捐獻出了女兒的眼角膜,希望女兒能夠繼續觀賞這個世界的美好
袁朵朵一直陪在簡梅的身邊。用自己的方式在救贖着內心的愧疚。
簡單的處理好女兒的後事之後,簡梅正打算離開這個讓她痛不欲生的地方時,卻接到了白默打來的電話
白默也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楠楠所有的搶救費用,都是白默出資的。
他不讓女兒豆豆和芽芽來看望病危的楠楠,但他自己卻來過好幾趟。不是給楠楠的就醫卡里衝錢,就是給楠楠找來各國的兒童專家。
對於楠楠的死,白默當然是憐憫的。因爲他自己也有兩個跟楠楠同齡的女兒。
兩天前,在白默趕來醫院辦理楠楠的最後手續時,一個不修邊幅且邋遢頹廢的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是白豆豆的父親白默”
男人的大半個腦袋套在連衣帽中,鬍子估計有一兩個月沒打理了。
“你是誰想幹什麼”白默冷聲問。
“我是楠楠的親生父親你女兒害死了我家楠楠,你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等這個套在連衣帽的傢伙說明來意之後,白默先是驚訝,隨後反而釋懷般的笑了起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它媽不是問題
說真的,這兩天白默還因爲楠楠的死稍有愧疚,正想方設法的補償簡梅,卻沒想楠楠的父親卻主動找上門來索要了
“賠償嘛肯定是要賠償的但有一點兒我必須糾正一下:你女兒不是我女兒害死的是她自己不小心跌落下魚池淹死的與我女兒無關”
出多少賠償款白默是無所謂的,但不能有人將罪名強加到自己女兒的頭上。
“我不管既然我女兒是在你們白家出事的,你們就得賠償我至少一百萬”
眼前這個邋遢的男人,將什麼是無恥演繹得淋漓盡致。
“我可以賠償你們兩百萬但我有個條件,必須白紙黑字的簽下協議,以後永遠都不要再來打擾我女兒的生活”
一聽白默張口就同意賠償兩百萬,那個男人死魚般的眼眸裏頓時綻放出了另類的光亮。
在約定了時間和地點之後,白默給簡梅打來了電話。
這兩百萬的賠償款可不是白給的,白默必須讓楠楠的父母承諾一些事,順帶簽字畫押。
“白先生,你有什麼事兒嗎”
簡梅自始至終都沒有去責怪或是抱怨白默。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女兒的病情。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每天都在煎熬度日。
而在白公館居住的日子裏,讓女兒楠楠算是享受了一回童話中公主的待遇。只是沒能等到她的王子,便這麼匆匆忙忙的走了
女兒楠楠的存在,就像是簡梅錯誤的開始;最後又以錯誤而告終註定女兒的人生是悲慘的
“來一趟夜莊吧,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哦,好。”
簡梅也想當面感謝一下白默。女兒楠楠出事之後,他出錢又出力,滿世界的在幫她們母女尋找兒童醫學專家。
袁朵朵是陪同簡梅一起去的。
可等袁朵朵陪着簡梅到達約定的地點時,卻發現白默的旁邊竟然還坐着一個男人。
雖說男人邋里邋遢,但袁朵朵還是能看出這個男人五官和輪廓都跟楠楠很像。準確的說,應該是楠楠像極了這個男人
難道是
“田小建你怎麼會在這裏”
原本還哀傷沉默中的簡梅,在看到白默身連坐着的那個男人時,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顯然,簡梅是認識這個男人的。
“我爲什麼不能來這裏楠楠也是我的女兒你別想獨吞”
男人一出口,便驗證了袁朵朵的猜想:這男人果真是楠楠的親生父親。
“你還有臉說楠楠是你的女兒”簡梅對着男人就是一通破口大罵,“田小建,你還要不要臉”
“簡梅,你罵什麼都改變不了楠楠是我親生女兒的事實”
當衆捱了女人的罵,田小建臉上也掛不住了。
“行了,你們要吵,一會兒讓你們吵個夠”
白默叫停了簡梅夫妻倆不留情面的爭吵,“這是承諾協議,要是無異議,那就簽字拿錢吧”
大理石桌面上放在三疊協議書,大概的內容是:
本人女兒田楠楠系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與其它任何人無關出於人道主義,白家願捐贈二百萬給田楠楠的父母,做爲精神損失費
叫田小建的男人看也沒看,就直接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字名。
“這二百萬可是我爭取過來的我分你二十萬你這麼年青,人又長得漂亮,隨便勾搭個大款就能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了;可我還要這些錢救命呢”
“畜生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簡梅像是發了瘋一樣,對着田小建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捶打,“女兒活着的時候,你不聞不問爲了籌賭資,你竟然把女兒賣給人販子現在女兒都已經死了,你竟然還要利用女兒去訛錢田小建,你它媽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瘋婆子你再打我可就還手了”
田小建暴怒的推開了發瘋似的簡梅,哼聲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嫌我分給你的錢少了唄簡梅,我可是受害者,這些錢是對我的補償當初要不是你勾一引我,我能搞成現在這樣我家破人亡、仕途渺茫,都是被你這個狐狸精給害的素雅罵得對,你就是臭不要臉的小三”
這罵得確實有些難聽了
連白默這種心大的人都快聽不下去了
白默剛拿出那兩百萬的現金支票,想到簡梅也簽好字就兌付給他們時,卻被田小建一把奪了過去。
被搶了支票的白默,到也沒驚沒乍,依舊不動聲色的靜坐着。
這裏可是夜莊,他白默的地盤;即便這傢伙跑得出這扇門,也跑不出這個店。
卻沒想嗜血兇殘的一幕在下一秒便上演了
簡梅突然拿起那支簽名的鋼筆,緊握在手裏,照準田小建那看到支票正洋洋得意的臉狠扎過去。
或許是心花怒放的田小建一時沒能防備,竟然被簡梅手裏的鋼筆給扎中了臉
一次不解恨,簡梅又連續猛紮了好幾下